时烨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将这一番话说出来,苏宛平呆呆地看着他,原来她的时烨也是会讲情话的,只是他的情话却讲得如此实在,如此推心置腹。
“时烨,我也很想你,恨不能跟你时刻在一起,只是后个儿咱们就回去了么?咱们以后天天呆一起,不就可以了。”
她抱住时烨的手臂,一双漆黑的美眸笑得弯成月牙。
时烨却有些不好意思,他听到山间传来的钟声,很是不舍媳妇,有些犹豫的说道:“咱们下午不去参加法事?”
苏宛平的心头一软,再想起母亲昨夜千交代万叮嘱的事,她有些犹豫不定,对上时烨那期盼的眼,苏宛平下意识的点头,“好。”
于是时烨拉着她起身,两人再次往林子里去。
昨日两人看了风景,今日时烨带她到水边,便教她功夫了,左右没事,先前苏宛平差一点落入丁家小姐手中的事,让时烨时刻记着,心里有些后悔没有早一点教媳妇功夫。
苏宛平也是好奇极了,时烨要教她功夫,她自然不会拒绝,而且她发现自己能学上功夫,以后就有了自保的能力。
虽然想要学到时烨这样厉害,那是不可能了,这么大年纪才开始学,只能一步一步的来。
于是夫妻两人在山间学了一个下午的功夫,到了傍晚,苏宛平腰酸背痛的被时烨背回来的。
夫妻两人到了路口分开,苏宛平再三交代他明个儿千万别再在路口傻傻的等了,她明日必定是离不开傅氏身边了。
果然一回去再次被傅氏训话,若不是傍晚莫氏那儿有个小聚会,苏宛平指不定还得听到耳朵起茧,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女人做了母亲后,都会变得唠叨,而所有未出阁的少女却不理解长辈要这么唠叨,自认为以后等自己长大成家,必定不会再唠叨,然后仍然会沿着上一辈的老路。
不过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就好比遇上她这样的女儿,能不气愤么?一没有半点淑女模样,二没有半点女子家的自觉,三还不把长辈的话放在心里,得反复敲打才能记住。
苏宛平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想笑,看着傅氏,她上前抱住傅氏,“娘,歇一歇,要不要喝一口水。”
傅氏气不顺,可是女儿一句话,心软的一踏糊涂,刚才要说的什么转眼全忘记了,看着女儿亲手端来的茶,她坐在荷叶托首的太师椅中,喝了两口,气顺了不少,再看女儿蹲身膝前给她捶打着膝头,一脸温驯的样子,傅氏的气完全消了。
傅氏交代道:“今个儿的事以后再跟你算账,眼下咱们母女得去参加莫氏的聚会,那些富绅夫人都去了,你有何打算?”
“娘,我这一日可没有全部陪着时烨,我还是将心思放在生意上的,喜客来上新布料的事早已经传出去,也告诉她们每两个月会换新一批,以后她们习惯了就不必咱们次次提醒了。”
“至于这些富绅夫人们,我今日倒是想出一个点子来。”
“什么点子?”
傅氏奇怪的看着女儿。
“苏大丫总是借着我弟弟的名头在外头行事,此事咱们家得避嫌,不能让她坏了我弟弟的名声,所以这一次正是大好机会。”
傅氏一听,觉得有道理,见女儿胸有成竹,她也不再细问了,这个女儿除了有点儿女情长了,其他倒是不让她操心,就是这性子有点儿野,不注意场合,改日惹上祸端也是她没有教好的缘故。
母女两人收拾妥当,打扮得体大方的从院里出来,就遇上了这些富绅夫人和小姐们,她们正好也要去莫氏的院里参加聚会,都是认识的,尤其这些夫人们喜欢结接傅氏,那可是莫氏身边的红人,哪日遇着事儿,至少有个传话的中间人。
于是两母女还是挺受人欢迎的,一路有说有笑的跟着这些夫人小姐们一起到了莫氏的院里。
苏宛平再次看到莫氏院里早已经到了的丁夫人和丁小姐。
那丁茹这一次看到苏宛平,就像老鼠见到了猫,很快垂下头去,再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而这位丁夫人看到傅氏,竟也露出笑脸来,看来丁茹没有将她威胁她的事告诉长辈,这就好办了,苏宛平放下心来。
在长亭里见到莫氏,莫氏仍然叫上傅氏到她身边去,自然苏宛平借势也跟到了莫氏的身边,而另一边靠近莫氏站着的自是丁夫人了。
所有人坐下,莫氏说道:“这一次青山寺法会,明天最后一日就完满了,多谢各位夫人一路相陪,也看得出来,咱们梅岭县上下一心,是整个梅岭县百姓的福气。”
那些夫人连忙附和。
待莫氏一番话后,有下人送上点心瓜果,在寺里吃斋三日,连着这些点心也是素的,但味道却很独特,大家伙的也吃得还算开心。
苏宛平见莫氏和傅氏说得起劲,她却朝场中富绅夫人看去,心想着她得挑哪一位夫人先去结交,最好是嘴巴大的,藏不住事儿的。
正在苏宛平暗自寻找对象的时候,丁夫人忽然同她说话了,“苏东家倒是一位奇女子,这梅岭县的生意做得响当当的,咱们都自愧不如呢。”
丁夫人很是谦虚,苏宛平连忙摆手,“哪及夫人半点,我不过是养家糊口,不值得一提的。”
“哎,你别推辞,此事有目共睹,连着我女儿都认同你呢。”
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欣赏,看着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苏宛平不由的朝丁茹看去一眼,没想这小姑娘看着她居然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