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颗毒药,说不定正是清律,才压制住了它的毒性。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我弟弟,就真的要麻烦你照顾了,他现在身体一定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慕容风尘没有说话,望着那张故作坚强的脸,他的心像是硬生生地被人用手揪住,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没有多说什么,再一次揽住她的腰,飞出了竹屋,回到宅内。

上官云已经优哉游哉地坐在那里喝着茶了,见他们二人回来,埋怨道:“真是fēng_liú,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工作,慕容,必须给我涨点月钱。”

慕容风尘望都没有望他一眼,直接跟着顾葭苇走至床边,上官自觉没趣,跟慕容风尘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小狸果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像是沐浴干净,头也已经洗净拭干,虽然小脸苍白地吓人,但是好在伤口都被涂好药包扎完毕,不复之前惨不忍睹的局面。

她轻轻地在小狸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不敢再触碰他的四肢,跪在床前轻声道:“小狸,不能贪睡知道吗?姐姐再过几个时辰就得回去了,你醒来啊。”

小狸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地覆盖着眼睛,投下一片阴影,似乎没有做梦,是个好觉。

慕容风尘拍拍她的肩膀,“上官说他马上会醒来的,我们先去用膳吧。”

“我不去了,没有胃口,你们先吃吧。”她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小狸,生怕错过了一点小小的动静。

慕容风尘也没有动,他记得爹生病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天天守着,不肯吃饭不肯睡觉,生怕错过了他醒来的每一个瞬间。

恍惚间,他觉得跪在床前的就是自己,失去母亲,又即将失去父亲的自己。

床上的小狸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似是伤口开始疼痛,顾葭苇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惊慌失措,忙转过头来问道:“他怎么了?怎么皱着眉头喊疼?难道还没有好吗?上官大夫呢?”

“你先别慌,”慕容风尘按住她的肩膀,“这是上药后的正常现象,待会儿他就会醒。”

“真的吗?”她更为紧张地望着小狸,果然,过了一会儿,小狸幽幽转醒,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见到了她。

“姐姐……”

“你先别说话,是不是觉得口干舌燥?我去给你倒杯水。”转身抹了抹眼泪,她迅倒了一杯水,慕容风尘坐在床边扶起小狸,让他躺在自己怀里,顾葭苇就势给他喂了水。

小狸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便开口道:“姐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笨蛋,不许说这样的话,咱们姐弟俩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相亲相爱的,懂了没?”她放下茶杯,刮了刮他的鼻子,流露出自然的宠溺。

慕容道:“我去给你们端些食物来。”然后提步走了出去。

顾葭苇坐到床沿上,微微弯着嘴角,“还好你没事,真的担心死我了。”

“姐姐,你不嫌弃我吗?我……”

“白痴,你姐姐我是那种人吗?一日为弟终身为弟的懂不懂啊?以后不准乱担心了,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个又别扭又板着脸的臭小孩,过去的事情咱们就当他被狗咬了一口,以后咱们姐弟俩就相依为命,一起赚钱!”

“……”小狸望着激情澎湃的她,没有开口,他怕一开口,就会泣不成声。

“啊对了,你应该有一大笔银子或是珠宝才对,藏在哪里啊?给姐姐我交出来,亏我还把自己存的私房钱都留给你了呢。”顾葭苇像是又变回了那个聒噪她,因为笨拙如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小狸走出的阴影,只有尽量避而不谈。

不一会儿,慕容风尘便送来了午饭,给小狸喂了一些小米粥,他便嚷着很累,倒头就睡着了。

顾葭苇给他按了按被角,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往慕容风尘书房走去,如月等六人和芸娘、乐师已经等在那里,再过三天,红吟楼就能够重新开张。

她推门走进,如月等六人便起身恭敬地请了一个安,“见过顾姑娘。”

“呃,你们叫我小苇便好了,其实按辈分,我应该要尊称各位一句姐姐的。”顾葭苇连忙应道,走至芸娘旁边坐下。

“孙乐师,今天我再唱几曲子,你把它们写成谱给辰月、揽月、望月三人。另外,你们三人也要多加练习,学无止境,曲子要多少有多少,关键要看精不精通。”

“是”三人娇滴滴地出声应道,而孙乐师也是直接摆好二胡,准备就绪。

顾葭苇想起曲子,张口就唱了林俊杰的曹操,确认孙乐师已经熟稔之后,才对辰月道:“这曲子比较适合琵琶,你要精通,并铭记于心。”

辰月点头称是。

她又唱了几,孙乐师一一记录了下来,又让星月一并学着,然后便给明月说了几个故事做备用,就让她们下去了,专门留下了如月,给她做舞技方面的指导。

如月身子娇若无骨,特别适合跳民族舞,她几乎把自己所会的倾囊相授,完成练习,已是过去了两个时辰。

“今天就练到这里,以后我每个月会找机会来教你一次,自己平时多加练习,一定可以青出于蓝。”顾葭苇小口地喘着气,坐在地上用手扇着风。

“谢谢师父。”

“嗯,你下去休息吧。”

“如月告退。”

待她走出去之后,顾葭苇起身对着芸娘说道:“其实我也不能保证我每个月可以出宫几次,现在我就跟你说说我的经营观念,应该可以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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