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无奈地把八爪鱼似地攀着他的我拉开,道:“好啦,怪热的。你干什么去?”

“找七哥去。”

“那你去吧。”还拍拍我的头,把我当小孩。

“吃一块鸡蛋糕,美丽的包包……”我继续蹦跳着向一天院而去,当小孩有什么不好,当小孩快乐得很哪,什么都不用操心,最大的任务就是吃好睡好玩好。

身后隐约传来明妍的声音:“小妹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一点也不端庄。”

陈平道:“小妹从小就病着,玩也玩不畅快,现在身体好了,就让她玩去吧。况且,我倒是觉得她这么活泼泼的挺好,比她病恹恹的样子强多了。”

明妍不再言语了。

我回头一看,两个人相伴着走远了,刚才或许是从留余堂回来的吧。

“007!”一进一天院的门我就大声叫。

见夏迎出来,笑道:“姑娘怎么有空过来?”

“来还衣服。七哥呢?”

“今天是苏三少爷的生日,七少去苏家了。”

“哪个苏三少爷?”

“将军府的苏云锦苏三少爷啊。他和七少是从小的玩伴,感情好得紧,三天两头的就要见上一面。”

“就是昨天你说送花来的那个?”

“是。”

嘁,男人给男人送花,不怀好意。要真是有见夏说的那么好,怎么我穿越来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见陈零和他见面呢?哪天陈零不是陪在我身边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对那个未曾谋面的苏云锦充满了敌意。

“三天两头见面?最近我怎么没见七哥和他见面啊?”

“咦?姑娘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最近三少派人请七少过去,七少都推辞了,说是要陪着姑娘的。”

“……哦。”

“姑娘进来喝喝茶?”见夏把我往屋里让。

我没了情绪,把衣服交给她,道:“不进去了。我到别处去玩。”

出了一天院,我逛来逛去的就进了以沫居。

李少和李多两个正在下棋,李多抓耳挠腮,一个劲儿说:“再让我两个子儿吧。”

李少道:“你都悔了十多把了,不许再悔了。”

李多看见我,立刻把棋盘一拂,笑道:“小妹来了,我不玩了,我陪小妹说话。”

李少气得把棋盘棋子都推到地上,指着李多骂:“无赖!”

李多也不以为意,乐颠颠地冲我过来,拉着我的手道:“小妹,让六哥看看,长胖了没有。”

李少道:“小妹别理这个无赖。”

我笑道:“二位哥哥下棋哪?”

李少道:“就知道这家伙会耍赖,不想跟他下,他还非缠着我。下这一盘棋,我得短寿十年。”还是气鼓鼓的。

李多只当没听见,冲我媚笑道:“要不,小妹陪我下一盘?”

我连忙摆手道:“我可不会下围棋,我只会下五子棋。”

李多道:“那也成啊。来,来。”忙拉我坐下。

李少的书僮药泉早过来把棋子棋盘都捡了起来,我着意看了他几眼,是个浓眉大眼的小孩,长得还不错,但比之拈豆儿的嚣张、小萤火虫的伶俐、端砚的温厚,他却显得有些平凡。

以前我在网上常和人下五子棋,也认真研究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就知道五子棋是中国自古便有的棋类游戏,后来经高丽国,于元禄时代传入日本,在明治时代定名为“连珠”,取其“日月如合壁,五星如连珠”之意。此外,五子棋又称“五目”、“五子连”、“连五子”、“五格”、“五目碰”、“串珠”等。

李多厚着脸皮道:“我执黑子如何?”

李少鄙视道:“跟小妹玩你都要抢先手,丢不丢人?”

我笑道:“不要紧,不过执黑子的三三禁手、四四禁手、长连禁手。”

李少哈哈大笑,李多苦着脸道:“不要那么严吧?”

我笑道:“我可不像四哥心软,举手无悔哟。”

李多以斜月式开局,我以守为攻,但却发现李多的棋力真的是弱得可以,才落**子便已失了章法,先机全失,光顾着堵我的棋路了,把他自己大好的攻势先机拱手相让。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占先不攻”,后来才发现他根本就是臭棋篓子。我当然不会客气,一子双禁先封了他的路,再来个一子双杀。

李少看得心怀畅慰,不住大笑。李多恼道:“都怪你在旁边笑个不停,害得我分心,不然也没那么容易输。”

李少瞪一瞪眼,正想骂他,药泉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多缠着我道:“小妹教教我,怎么下那么好?”

我飘飘然起来,道:“我教你个口决吧:先手要攻,后手要守,以攻为守,以守待攻。攻守转换,慎思变化,先行争夺,地破天惊。守取外势,攻聚内力,八卦易守,成角易攻。阻断分隔,稳如泰山,不思争先,胜如登天。初盘争二,终局抢三,留三不冲,变化万千。多个先手,细算次先,五子要点,次序在前。斜线为阴,直线为阳,

阴阳结合,防不胜防。连三连四,易见为明,跳三跳四,暗剑深藏。己落一子,敌增一兵,攻其要点,守其必争。势已形成,败即降临,五子精华,一子输赢。”

李多喃喃地念了几遍,道:“有道理。”

那当然,这可是那威九段的那氏兵法啊。

听完药泉的话,李少皱眉道:“老七出事了。”

我正和李多摞棋子玩,听他这么一说,都是一惊。我站起身,道:“他不是去给苏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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