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帮忙掌管生意时只能暗中垂涎,恨自己为何生成女儿身,亦或是恨自己为何不投生到蒋家那样的人家,即便是女儿身也能掌管一切时,那些因种种原因而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一切,如今全都是她的了!
“哈哈哈。”
僻静的山路上,隔着马车箫矸芝妖笑冲天,所到之处惊得路边草丛中蚂蚱都蹦出来。
车门外的车夫抬头看着有些阴暗的天,只觉身旁一股妖风吹过。挥动马鞭,他不自觉加快车速,只想快点把人送过去,结束这漫长的折磨。
这一加快速度,马车内的箫矸芝可就遭了秧。妖笑声突然止住,转而传来的是惊呼声,箫矸芝应声摔倒在车厢内,手中握着的房契洒满一地。
“怎么回事?”
“姑娘,小的只是想快点送您与平王殿下汇合。”车夫照实说道。
扶着车座箫矸芝站起来,想了想也觉得这样有道理。前几次小王爷半路截胡的阴影尚在,未免夜长梦多,这会自然要尽快。
“那再快点,能多快就跑多快。”
此举正和车夫心意,扬起马鞭勒紧缰绳,马儿撒着蹄子跑在山路上。只是这可害苦了车里的箫矸芝,山路本就颠簸,木头车轮更是颠上加颠。饶是她有心理准备,也被颠得头昏脑涨。平日不长的一段山路,这会对她来说确是无比漫长的煎熬。
好在她心里有所支撑,平王告诉过她太上皇已暗中加派人手。只要能将东西拿到手,就绝对万无一失。
虽然她不相信平王,可她却相信太上皇。
怀揣着这种信念,即便屁股被颠成好几瓣,她都用强大的意念坚持下来。终于,在漫长到似乎看不到头的颠簸后,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姑娘,前面山谷就是了。”
车夫话音刚落,马车已经稳稳地停在山谷前。车门打开,车夫跪倒在地亲自当脚踏。揉揉酸麻的腿箫矸芝下马车,迎面就见平王以及沈德强一前一后迎面走来。见到她,两人目露期待和欣喜。
“阿慈。”
走在前面,平王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在她朝他点头后,他张开双臂紧紧把她抱在怀中。
“辛苦你了。”
任由平王抱住,下巴靠在他肩膀上,趁人不备箫矸芝对沈德强面露无奈,其中又夹杂了三分认命。
阿慈她……也是有苦衷的。若非她求平王,也许如今他们还在脏兮兮臭烘烘的大牢里吃着嗖饭、喝着馊水。见她被平王抱住,沈德强本来有些难受,可当看到她眼神时,他那点不忿瞬间压下去。想起阿慈的好,他开始心疼起来。
“殿下,阿慈一路前来想来是辛苦了,不如先让她进账梳洗、歇息一番。”
见箫矸芝面露感激,沈德强赶紧摇头。比起阿慈为他做得,如今他这么顺水推舟的话是多么微不足道。
“的确该先歇息下。”
作为太上皇宠妃所出之子,本次平王前来青城,也带来了不少人手。这些人手本该被派去青城打探消息,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小王爷提前到来,且带来了暗卫。平王人手虽也不是平庸之辈,但比之暗卫就有些不够看了。按兵不动至今护卫之责还好,若是行动时被暗卫抓个现成的,到时候虽然不能治太上皇谋逆,可给平王扣上这顶帽子却是轻而易举。
名不正言不顺,平王行动起来束手束脚。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就往陪都去了密信,说小王爷太厉害云云,请父皇派几个更厉害的人手过来。因为信去的晚,一来一回这会人手才到。事情差不多已经完了,他们也没必要再进城引人注意,这会干脆与先前人手一同驻扎在城外这个不起眼的山谷。
前后两拨人手层层守卫,小小山谷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送箫矸芝回帐子后,看着她亮出来的那一沓房契,估算出其背后所代表的箫家家产不亚于小王爷征募军饷宴所得后,平王喜形于色。
“杀猪宰羊,今晚大摆筵席。”
喝口水缓口气的箫矸芝一口茶水呛在嗓子眼,剧烈地咳嗽起来。
“殿下,小王爷如今还在青城。”
提起陈志谦,平王就想起昨夜暖锅宴的耻辱,“如今这山谷固若金汤,他若敢硬闯,本王定将他射成刺猬。”
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虽然不至于完全没有后路,但想起那位殿下阴狠的作风,真沦落到那步……那可是生不如死。以箫矸芝胆色,只是想起那人也不自觉打个冷颤,同时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对箫家财物慎之又慎。只要能留下一部分,以她的才智日后定能东山再起。
“阿慈并非那个意思,”箫矸芝轻解罗裳,藕臂缠在平王殿下脖子上,在他耳边轻轻呵气:“以殿下英明神武,如今此处固若金汤,自然是万无一失。可殿下得想想远在太上皇身边的贵妃娘娘,她肯定是为您日夜担心,恨不得早一刻听到您的好消息。到时殿下风光归来,在陪都大摆筵席,不仅您脸上有光,连贵妃娘娘也会高兴。”
也对,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偏僻山谷里摆宴席,哪比不得上在陪都荣光。
“阿慈说得有理,**一刻值千金。”
“殿下,阿慈还未曾沐浴。”
“本王与你一起洗。”
帐子内很快传来水纹波动的声音,挂在平王身上,扭过头箫矸芝眼底没有丁点沉迷,有的只是厌恶和庆幸。厌恶是单纯因为平王此人,庆幸也是因为他。有前几次的教训,她实在被小王爷吓到了。每次都在她十拿九稳,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