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法拉特走到证人席前,问道:“林克先生,请问你到侯爵夫人家中作客,是受到邀请呢,还是主动登门?”
“是我主动拜访。”
“那么,你五天前下午拜访的目的是什么?”
“是因为我准备筹办一场歌剧演出,想从侯爵夫人那里获得一些建议。”
“那你有没有获得想要得到的建议呢?”
“有,侯爵夫人是一位相当慷慨的女士。”
“哦?可是据我所知,侯爵夫人并不是一位十分慷慨的人,为什么她会对你如此大方呢?”
“反对!法官大人,辩方律师的问题已经离题了。”
“反对有效,证人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过我自早就听说林克先生精通于交际之道,所以想讨教一二,林克先生,你愿意指点我一下吗?”法拉特立刻说道。
“谈不上什么技巧,我想是因为我们以前有过几次交流,我们很谈得来。”
“侯爵夫人,是这样吗?”肥胖的司法部长说着,冲亚伦翠丝眨了眨眼。
“是,林克先生十分健谈,我们在很多地方都有共同语言。”亚伦翠丝说道,仿佛对这个指证自己的奸商没有丝毫的怨气。
“谢谢,林克先生,看来你和爱尔培拉侯爵夫人的关系很不错嘛?”
“那是当然。”林克想都不想的回答。
“那么,请问你当时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你所说的那些东西?”
“在侯爵夫人的卧室里。”老奸商同样不假思索地答道。
“噢!难道是这位至今仍然单身的女士邀请你参观她的卧室的?”法拉特指了指亚伦翠丝问道,后者已经明显地表现出了怒意,当然对象是这个私闯自己房间的老家伙。
“这,这……”老林克慌忙地擦着额头的汗水,身前背后无数双怒气冲冲的眼睛瞪着他,有正直之人对这个无耻之徒的愤然,也有同党对这个废物的怒气。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
“我……我是偷偷溜进去的……”
“很好,在我向你提其他问题之前,我得先告诉你一声,就算侯爵夫人真的是罪犯金贝瑞,你事后也得因为侵犯他人人权以及贵族尊严罪而受到处罚。”法拉特微笑着说。
老奸商刚刚擦干的额头一下子又变得湿漉漉的。
“那么,我再问你,你能否保证刚刚对弗格斯所说的证词都是真话?”
“是……绝对,我敢发誓!”林克立刻“将功赎罪”道。
“可是,为什么我的部下三天前在搜查侯爵夫人的府邸时却一无所获?”
“这……大概是她后来又把那些东西藏到别的地方了吧。”
“我再提最后一个问题,林克先生,我这里有两张纸牌,请你分辨一下,哪张是金贝瑞使用的那种镶了硬质氧化铝的扑克牌,哪张是贵族们常用的镶了银边的扑克牌。”法拉特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两张纸牌,递给已经大汉淋漓的林克。
“嗯……这张是金贝瑞的,不,两张都是!”老奸商似乎聪明了一些,根本分辨不清是哪一张的他,生怕落入陷阱,假装思考了一会,回答道。
“很遗憾,这两张都是普通的纸牌,这样的扑克牌,我家就有好几十副。”法拉特举着两张牌转身对众人说。
“哼,林克先生,我很怀疑你刚开始的那些证词啊。法官大人,我没问题了。”看着面如死灰的证人离开,法拉特露出一丝冷笑。
“双方律师还有要疑问或者要传唤证人的吗?”
“没有!”
“没有了,法官大人。”
“那么请双方准备结案陈词,控方首先。”
“等一下!法官大人,从来没有在开审第一天就结案的,难道阁下身为法官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法拉特先生,不要大惊小怪,在特殊原则中有相关的规定,如果阁下有疑问的话,就去好好查阅一下《共和国宪法》吧!”
“可是,本案目前出示的证据并不充足,甚至连一件物证都没有。”
“那阁下能够提供更多的证据吗?”
“暂时不能。”
“这就没办法了,根据特殊原则的相关条文,再结合现有的证据,足以进行判决了!”维罗克趾高气扬的说:“请控方进行结案陈词。”
然后就是弗格斯义正严辞地按着别人准备好的讲稿照本宣科一番,这长篇大论持续了有半个小时之久,陈词其间还夹杂着观众席某人的鼾声。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法拉特开始了自己针锋相对的陈词:“这庭审的过程虽然短暂,但是已经准确无误的表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的当事人——亚伦翠丝.爱尔培拉侯爵夫人是无罪的,只要是还有一点良知的人,就一定会认同这个事实。我要说的只有这些。”
“那么,现在休庭30分钟,陪审团进行参议,退庭!”
“看来他们打算硬来了。”斯维拉对刚刚醒来的克里因说。
“也许他们知道没希望了,打算放弃也说不定啊。”
“哪有这么简单,这些暴发户可是目无法纪的。”斯维拉解释道。
“放心吧,如果他们真的打算只手遮天,我们也就不用客气了。”法拉特扭头说道。
“嗯。”斯维拉猛地点了点头,抬头时刚好和亚伦翠丝的目光相对。
……
“陪审团,现在宣布你们的讨论结果。”维罗克郑重的说道。
“法官大人,我们陪审团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