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刘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二,刘云还是与自己打过交道的人。没仇没怨,为什么要举报自己。
三,自己的行动,是奉上级命令行动的。刘云的身份,不可能是能达到自己上级的人。
所以,谭杰在被抓后,能够zì yóu行动时,便出来见刘云。
“知道周轩吗?”谭杰问。
刘云摇头:“自从上次拿了他的一笔‘道歉费’后,就没听说过他的情况,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身份?”
谭杰:“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副科长,大红人!”
“切!出檐子木头先烂。他现在得意了,但是日本人也盯着他了。说不定哪一天,呯,他就给爆头了。”
谭杰:“你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才不是这样的。哎,你上次说的生意怎么样了?”
刘云提起了上次的事。
谭杰:“你还记得那事?十几天过去了,你说那人会傻的等到现在让你去杀?”
刘云一副可惜的神情:“有人得手没?”
“没有!听说那家伙离开了武汉。”
“真的是命大!我还等着捞些钱,过过快活的日子。”
谭杰:“那件事别想了!但是,我手上有一笔新的生意。”
刘云的脸又笑了:“什么生意?有钱吗?”
“有钱!”
“什么人?”
“gòng chǎn党!”
刘云坚皱眉头:“你是不是开玩笑了!gòng chǎn党穷的只能吃南瓜汤,你说他有钱?”
谭杰递给刘云一支烟:“gòng chǎn党是穷啊!但是qióng rén也有人救济啊。”
“谁救济?”
“中华kàng rì会,号召国民捐款,支援kàng rì。他们筹集了价值五十多万法币的大洋和物资,准备安排人在武汉交接给gòng chǎn党。”
刘云虽说不了解gòng chǎn党,但是,gòng chǎn党是kàng rì的。这一点,让他对gòng chǎn党没有恶意。
但是,谭杰却提出来,去抢gòng chǎn党的钱财。
这让刘云心生警惕。
谭杰的此行,是受guó mín dǎng军统的指使,还是他个人的想法?
是军统的想法,那刘云就得重新评价guó mín dǎng的联合kàng rì的宣传。
如果是谭杰个人的想法,那么这个谭杰不简单。
表面上,刘云没有显示出自己的心情。
他不紧不慢的说:“现在是国共两党联合kàng rì,如果被抓住了,那就是死罪。”
谭杰的眼有点飘:“当然不能让他们抓住了!只要干的巧,谁都不会发现我们的行踪。”
“怎么过巧法?”刘云问。
“你们的人只负责跟踪,死死地盯住那持有钱财的捐者。直到他与gòng chǎn党的人接头时,你们的功德就满了。后面的事就交给我,我带人来动手。怎么样?”
看着谭杰那紧盯的眼睛,刘云知道,他必须答复。
如果谭杰是军统派来试探自己的,那刘云必须同意。
不然的话,军统就会将自己当gòng dǎng给咔嚓掉。
如果谭杰是想私自动手的话,那有一种可能,谭杰想将自己推进坑中。因为有这大胆子的人,不可能还是一个平头百姓。
这一刻,刘云对谭杰更加不了解。
谭杰的身上有一团雾,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
骑虎难下的刘云,只得点头答应了与谭杰合作。
“我只负责盯人,不动手抢钱。事后,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刘云装着很为难的说。
谭杰举起茶杯与刘云碰了碰:“合作愉快!分钱有你份,责任与你无关。”
刘云:“盯谁?”
谭杰拿出了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的一个男人说:“这人叫王茂财。”
刘云看着照片,照片上,几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三十多岁,一副富家子弟的派头。
“富家子弟?”刘云问。
“是!有钱的主。”
刘云收了照片:“那行!我安排人盯死他。他住在什么地方?”
谭杰说了一个地址。
刘云楞住了:“你这家伙,原来租那鸡鸣巷,开小店,真正的目的竟然是跟踪王茂财。”
谭杰没有否定:“也不是跟踪,只是盯着他的窝。他家在鸡鸣巷,与我开的小店只有几十米。”
刘云:“那小店不错,我安排人再租下。”
谭杰摇头:“之前就给他发现了,我在鸡鸣巷正左右为难。幸亏你们警局抓了我,让我跳了出来。所以,那间店还是放弃了。”
刘云贼笑道:“你是偷偷摸摸的。我要光明正大的。”
“怎么个光明正dà fǎ?”
“我就将那间店拿下来,做我们巡警的一个落脚点。”
“大摇大摆地去盯人?”
“对!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不会怀疑我们是对他的。哪有这样立在人家的屋前盯人的?”
谭杰一想,高兴地说:“好主意!说不定,他们还将你们当作防我们盯稍的护卫呢。”
两人商量好后,谭杰离开了。
张富贵来到了刘云的办公室。
“队长,谭杰这人看不懂,我劝你不要与他太亲热。”
刘云点头:“这个人,我也看不懂。但是,并不是看不懂就避。有的人有的事是避不开的。”
张富贵见刘云有主见,便不再说了。
刘云轻声地对张富贵说:“你安排你表弟,对谭杰进行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