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地面上的诸位长老,眼见冬雨皇已经飞远,来不及追踪,只得踮起脚尖,眼巴巴地望着她消失在云层深处。
轰!
突然,那空中显露出一团金光。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中年人,一手抓着冬雨皇,一边朝着刑堂飞来。那人一身红袍,眼中满是凝重之色。
“府主来了!府主来了!”
所来之人,正是曹不争。
他一落地,便是将已经被打的不省人事的冬雨皇,交给旁边的执法弟子,自己则是双手负在身后,如同展开的两翼,凭空展示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场。
仅仅这么站着,其他人就不敢造次,尹云过来相告目前情况,周围逃逸的荆棘牢狱犯人,此时也不敢太过嚣张。
贺耳冷面一怒,冲到曹不争面前,求请道:“府主,这些犯人如洪水猛兽,一窝蜂出来,一窝蜂逃遁,我现在请求您下令,让我等将那些不听令的犯人当场斩杀。”
那些已经被抓住的犯人一听贺耳之言语,顿时心生侥幸,念道这贺耳果然是铁面狠人,稍稍有他不满意的地方,就要大开杀戒。
然而曹不争稍一迟疑,便回应道:“万万不可,一旦打开杀戒,内院之人平常积怨,皆在此时爆发出,到时血流满地,难以收拾。”
他身为府主,考虑的自然比贺耳周全。
然而不管私心,还是公论,他都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不一会儿,场面尽皆控制下来,尹云长老前来禀报:“查出来了,破阵之人不是别人,就是当年的起阵之人,南部第一阵法师赖王。”
尹云一招手,就有两个长老,架着赵寻走来:“赖王过来是为了他,听闻不久之前,赖王收了赵寻当徒弟。”
曹不争许久不在武府,不知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缘何赵寻去到了荆棘牢狱,但听尹云所言,心中立时有着印证之感,当日赵寻练成初代府主成名绝技《鬼神泣》,他就在内心之中把赵寻当做来日掌门培养,这才几月不见,这小子就勾搭上南部第一阵法师。
他心中当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发怒。
正当他要细问缘由之时,前方传来一道暴躁的怒骂声。
“你个兔崽子!”
只见一个矮老头,气急败坏,快步到赵寻跟前,在赵寻愕然的表情之下,劈头盖脸地大骂起来:“你小子是不是白跟我学了三个月?荆棘牢狱下面的阵法,乃是我三十年前所作,你连这样的阵法都破解不了,还有脸面当我的弟子吗?”
“我……”
众目睽睽,甚至赵寻还能看到狂党之人的面孔,然而在赖王这一顿训斥之下,赵寻自己都找不到方向了。
但赖王可没准备就此罢休,接着气冲冲骂道:“你小子真笨的跟猪一样,当年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名震一国,你这榆木脑袋,真是什么用也没有!”
这骂人骂的可谓是,一点也没有留情,尹云长老刚想劝说赖王消气,等把眼前大事权责分明之后,再言其他。
然而,赖王直接一把将尹云拦在身前的手给拨开,指着赵寻的鼻子,面红耳赤地骂道:“你小子真是又蠢又笨,把我的脸给丢尽了!”
赵寻终于忍无可忍,对着他也大喊道:“我在你那里,才学了不过三个月,你想我如何,你想我上天?”
赖王一喜,心中暗叹,这赵寻终于上路,便接着喊骂。
两人默契地一唱一和,众人皆是看得满眼凶险,却不见真招。
“走,我们两现在就去断绝师徒关系!”
“好!断绝就断绝!”
赵寻应了一声,朝着府主说道:“府主,容我先去跟这老东西断了关系,再回来给您请罪。”
言罢,两人便是气冲冲要走,贺耳横眉一起,顿然闪身到两人身前,虽然他的内心是偏向赵寻,但性格作祟,这完全不符合规矩。言辞生硬,语气却不够坚定道:“两位休走,要想离去,还得论清其中权责。”
“论什么论?”
赖王顿时想要发飙,他刚刚是作假,现在却是真的怒火:“一个破武府,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绝世宗门?”
这话要是别人说,那就是一句话,但出于赖王之口,那就重于泰山。
他是什么人?他是南部第一阵法师,整个深渊大陆,数一数二的存在,他见识过的大人物,哪一个都比曹不争大,他去过的宗门,哪一个都比光川武府强。
四周弟子,尽是望着眼前的一幕,想要看看两方力量,最终谁胜谁负。
但是,曹不争还没有说话,一个刑堂执事,却是悠悠走出来,口中还义正言辞道:“我光川武府,兴许在深渊大陆不入流,但多少也是一块地方,是地方就应该有一个地方的规矩。”
田秦!
赵寻一望见田秦,当即就想出手,制其于死地。
这人简直就是败类之中的败类,此案之中赵寻根本无罪,不清不楚,就被田秦弄到荆棘牢狱,而后又被田秦陷害进入荒芜岭。在一个没有丝毫灵力的地方,待上整整一千年,这不就是逼人自杀吗?
“又是你个杂种!”
应鲍龙从人群之中钻出来,指着田秦便是一阵怒骂。
他当年在荆棘牢狱的时候,可没有少吃过田秦的亏,所以等出来以后,也就没有少让田秦吃亏。
田秦心中有惧,却视而不见,接着对赖王道:“我们这里有我们的规矩,等罪责算清之后,你们在看难能不能走吧。”
周围长老,包括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