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凤清时从睡梦中醒来,便看到白书的一张俊脸,没有戴眼镜,远山淡眉,高山挺鼻,唇若清水,莹润而又青涩,瘦削的下巴,整张脸笼罩着一层俊美,刚毅而不失美感。
白书应该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男子,他的美很耐看,俗而经久,仿若经过俗世的洗涤,独留下一分风骨。
凤清时不免在心底鄙夷起了他,长得美就算了,还留着那么长的头发,要不是戴眼镜都要被认成女的。
白书伸手搂了搂凤清时,将头整个埋在她的颈窝里,带着一丝慵懒,嘶哑着道,“就那么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床。”
凤清时这才想起,昨天把他送回来的时候自己没地方去直接就躺在他身旁睡下了,一大早又因为看美男看的入神,忘了起床,e估计够白书嘲笑好久的。
“一大早就感觉某个小野猫在背后骂我,睡得我好不安稳。”
白书暗哑着声线,不觉又搂紧了怀中的人儿。
“睡了我就要负责,得娶我。”
凤清时一把推开白书,越说越离谱,不就和衣睡了一夜吗?还负责,她可是救了他一命。
“嘶~~”白书彻底从睡梦中醒来,叫嚣道,“你个狠心的女人,是想要了小爷的命?”
凤清时整了整衣服,歪头轻笑着,“放心,你的命硬着呢,死谁都死不到你。”
阳光穿过幔帐停在凤清时脸上,像个精灵,调皮狡黠。
白书倒吸一口凉扎过的伤口,嬉笑道,“手艺不错。”
“不过你快重新招来你是怎么爬上小爷的床的,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凤清时勾唇,整个人俯了上去,一脸坏笑道,“昨天趁你昏迷,我亲了,摸了,顺道就睡了,不过你技术真不咋地。”
为防止白书不信,凤清时当场就亲了上去,嗯,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软软的青草味。
白书眼底含笑,转守为攻,直接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
看着呆愣的凤清时,白书轻轻动了动嘴唇,便撬开了她的贝齿,掠夺里面的空气。
怀念的香甜味,怀念的人。
白书的吻很轻,很温柔,像是怕弄疼了她,又像是珍惜一件宝贝,怀念一件物什。
两个人谁都不舍得先推开,也不敢再深入。
凤清时的头轻轻别开,白书便停下了动作,宠溺着抱了抱,“真是个不消停的小野猫。”
“咳咳~~”
凤清时尴尬地咳嗽了声,示意白书起来。
白书立马捂住胸口,虚弱道,“好疼,嘶~是不是要发炎了。”
凤清时瞪了他一眼,后者只是嬉笑着,并没有起开的打算。
凤清时趁他不注意,猫着身子便从他胳膊下钻了出来。
白书失去支撑,整个人倒在了床上,龇牙咧嘴地心疼他的伤口。
凤清时这才想起来,他不仅胸口被抓破了,手也被腐蚀了,这才不情不愿地替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那柜子里有白尾草,你拿出来一下。”
凤清时点点头,疑惑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白尾草?”
“有用。”白书神秘道。
凤清时撇撇嘴,不再搭理他,独自去柜子那方找白尾草。
这次凤清时翻出来的是整整一包的白尾草,暗骂了一句变态,只有变态才会拿这么多的治伤药上路。
柜子里还有一件崭新的白色锦袍,在黑暗里银色彼岸花纹异常显眼,泛着淡淡的白光。
凤清时惊奇,这丝线莫非是夜光的,可是夜光的东西不应该是青绿色吗?怎么会泛白泽?
别人的私事,凤清时也没有多问,只是将白尾草递给了白书。
白书将白尾草打开,淡淡的清香就袭了过来,沁人心脾,提神醒脑。
“怎么会有那么多白尾草?”凤清时触摸着白尾草,不敢相信白书竟然藏了那么多白尾草。
“这有什么,白尾草本就常见,想要多少没有,只是缺少耐心的人去挖它们,所以你见到这些才显得惊讶。”
凤清时了然地点点头,确实,白尾草很常见,几乎什么恶劣环境下都能生长,但是因为它细小,所以也就没有多少人使用它,白书这个鬼才还真会用草药。
“我以前的时候经常受伤,只有这种草,无论我在哪里受伤都有它们,后来就形成习惯走哪把它们带到哪。”
凤清时白眼,这就是他说的有用,经常受伤所以习惯备药。
白书戴上他的古铜色眼镜,一头秀发垂到腰迹,慵懒且俊美,坏坏地笑起来,像个孩子得到糖一样的满足。
“以后你出门在外也带着些,我这里还有好多,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找来。”
凤清时无语,她没事带伤药干什么,又不能吃,她才不要受伤。
也不管凤清时要不要,白书抓了一大把白尾草便往凤清时手中送,“拿着,以防万一。”
这么霸道执拗的白书还是第一次见!
看着迟迟不接的凤清时,白书怒道,“你怎么一点也不听话,叫你拿着就拿着!”
凤清时眨眼,上前摸了摸白书的额头,正常,没发烧,那这小子发什么疯?
白书一把拍掉凤清时的爪子,傲娇道,“别以为我怕你,我平常那是让着你,我凶起来自己都怕。”
凤清时上去便揪白书的耳朵,“你刚刚竟然拍我的手,竟然拍我的手。”
白书睁大眼,猛然醒悟,擦,玩过火了,他怎么忘了这女人不能惹,一惹就爆炸!万事得顺着她来。
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