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时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江北说的凤家并不是凤族,凤家是凤家,凤族是隐世之族,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明白这一点的凤清时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外人怎么会知道凤族的存在,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那我是怎样的人?”凤清时追问道。
“真话假话?”江北问道,他真怕一个不小心答错就被拖到医护处。
“不要废话。”凤清时无语,这小子废话真多。
“不算好人,”江北思索了下,才用了个比较中肯的词,怎么不算个好人法呢?就是喜欢玩弄手术刀,解剖解剖解剖。
凤清时示意江北说清楚点,他真是要急死个人。
“老大,凤大小姐,我说你不是什么好人,不仅我这么认为,这里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吓人。”江北显然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缩了缩脖子,“你,凤家的天才大小姐,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发配到红运山当医生,当时来的时候那真是吸引了营地所有人的眼球,肤白貌美腿长有家世,一身医术妙手回春,我们时不时地就想往医护处跑,就算不看病也要看看美女,你也知道我们营地都是糙汉子,来个另类引起的轰动不言而喻。”
江北说到这嘿嘿笑了两声,想当初他也是觊觎凤清时的美貌,只不过后来。
“等我们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你已经解剖了不知多少具尸体。”
凤清时不解,“不就是解剖尸体吗?我是医生,解剖尸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是我职业的一部分。”她并没有感觉这有什么不妥的。
“你也知道自己是医生?你是我也见过最没有医德的医生,放着好好的病人不救,偏偏给人家一刀,杨信那个兄弟就是你一刀给结果的,不仅如此,你还把人家兄弟给解剖做成了标本。”
江北义愤填膺道,“要不是你威逼利诱,我才不叫你当老大,天天让我去死人堆里扛尸体,亲眼看着你解剖然后扔到你那个秘密之地,就是福尔马林池,说是可以长时间保持尸体不腐,简直就是个变态!”
“我把杨信兄弟给捅了?还做成了标本?”凤清时无语,她就说杨信犯不着因为自己喜欢解剖尸体就引导她去战场上。
“不然你以为!当时杨信就把你的劣迹捅到上面去了,可是上面人一看是凤家的大小姐,屁都不敢放一个。”
“所以我们营地的人都绕着你走,生怕把自己捅了,你又不喜欢笑,整天阴阳怪气的穿着白大褂,就喜欢与尸为舞。”
“尤其是你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把一具尸体拆的四分五散,就像是拆零件把尸体一节节卸下,当时我们直接在原地吐了,可是你却像个没事人样。”
凤清时掏耳朵,医生不都这样吗,原身只不过是稍微变态了那么一点点。
“你们还是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兵呢,就这样把你们给吓到了?怂不怂?”
江北苦笑,实在是当时的凤清时太过阴森恐怖,你能想象到一个不喜欢扎头发的医生,天天把及腰的长发散着,穿着一身白大褂,拿着一把手术刀,面无表情地对着手术台解剖尸体,最重要的是这个医生还是个美少女,想想都恐怖。
凤清时看着江北龟裂的表情,忽然同情起来,这是一个被祸害不轻的小子,现在还要对着她这个罪魁祸首回忆那些不堪的东西。
“行行行,哥们,咱不说了,不想了,杨信是谁?我看来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人过来管我,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对我放弃了治疗,所以就任我来去自由。
“谁敢管你。”江北无语,“凤家的大小姐谁敢管,找死吧!凤家老爷子可是护犊子的主,谁要是敢动你,他能分分钟冲到军营把人给咔嚓了,尤其是对你这个女儿,他不知道宝贝成啥样。”
哇擦,原来我有一个护犊子的老爹,凤清时简直不要太雀跃,等等,既然那么护犊子,为什么又要把她女儿送到这鸟不拉屎的红运山,难道是想让她解剖尸体过瘾?显然不是!谁没事闲着让自己女儿和尸体为伍,她感觉越想事情越没有那么简单,红运山贫瘠的连饭都吃不上,凤老爷子为什么要把原身放在这里?
“杨信是营地有名的老大,是非分明,重情重义,你把人家兄弟解剖了,人肯定要在背后搞你。”
“营地只是一个小分支,大部分时间都是杨信在张罗着训练,上面的人根本不会下来,只有当炮灰的时候才想到我们。”江北想着抹了把眼泪,他想到了其他分支营地,有的只是实习兵就被拉去当炮灰,想想都为自己感到可怜。
“没事,就凭咱俩这关系,以后我罩你。”凤清时大方道,搂着江北的肩膀,发现后者还是很耐看的,最起码这眼这嘴这鼻子,嗯,她不讨厌,还有这哀怨的小眼神,她喜欢,这健硕的肌肉,她也爱。
江北显然意会不到凤清时的yy,一脸哀怨道,“我能走了吗?”
“再聊聊呗。”凤清时轻笑。
他不要聊,江北内心挣扎,他不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怕对方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捅了解剖。
凤清时尝试着解释道,“我真是好医生,爱兵亲民,救死扶伤,以前的我就是脑子一时抽筋,才喜欢尸体的,不过现在改过自新,肯定会好好做好医生这个职业,我决定以后要给你们好好治病,做无私的螺丝钉。”
凤清时骄傲地站起来,给自己比了个耶的姿势,这番肺腑说出来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