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农心——”凤清时轻语,脑袋沉得仿似千斤重,长发染着鲜血披散在地上,囚服上散开着点点梅花红。
整个大牢因为她的轻语一时安静下来,牢房里除了干草就是铁铐,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凤清时——”四儿担忧地喊了声,惊得周围的人打了个寒颤。
凤清时很痛,头很痛,心也很痛。
农心大胆上前,毫无违和感地抓起凤清时的头发,略胖的鹅蛋脸因为生气涨红的十分可爱。
“这人是不是要死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吓得农心赶紧放开了手。
“真是晦气!死了也不让人安心。”农心用脚踹了踹地上一动不动地凤清时,遂又想到什么,踹得更加用力,“我告诉你就算死了也要把阿妹的病治好,听到了没有!”
凤清时来回换着气,别看她现在没有力气动,但却能想象到此时农心气急败坏的样子,顺了下气,嗤笑道,“不过尔尔。”
不过尔尔,农心气急败坏,按住凤清时的头便往地上磕,漂亮的脸蛋儿扭曲了起来,四儿害怕地退了一步,南宫饯也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不知是画面太残忍还是怕血溅到身上。
凤清时努力地让自己清醒,可是撞击太过猛烈,农心又不甘放手,所以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一双脚模糊地向她走来,脚腕上的冰蓝色链心异常醒目,让她想忽视都难。
“是谁?”凤清时问。
一双手轻抚上她的脸,苍白纤细的五指,有种病态的美感。
“活下去。”轻灵温婉的声音放似带有魔力,不停地在给她传递能量,“活下去,你就会知道你想知道的。”
凤清时用力抓住农心的手,身子反转,吓得农心想跑却跌倒在地。
“你给我放开。”农心大喊。
凤清时嘴唇发白,双眼带着凶光,长腿一勾,将农心压于身下。
农心反抗,一只手抓上凤清时的脸,三道血痕从凤清时脸上划开,如画家的点睛之笔。
凤清时攥紧农心的手,头二话不说便向下咬去,就像是一条疯狗,咬紧猎物后的至死方休。
农心大喊,害怕地看着宛如疯子的凤清时,感受着自己的鲜血一点点流失。
凤清时得意地看了眼她的杰作,毫无松口的意思,鲜血顺着农心的脖颈流下来,感受着身下的人生命气息一点点流失,心底止不住的雀跃。
南宫饯眸含寒光,危险地盯着发生的一切,心底不知计较些什么。
四儿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惊恐地向后退去。
狱警们一时忘了反应,呆立在原地。
凤清时此时半坐于农心身上,面无表情,只有鲜血顺着她的头,她的嘴,往下流,让下面的人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往上喷,慢慢没有气息。
直至死亡,农心都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只是一瞬,她的大动脉便被人咬断,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原先像小喷泉,后来像小溪。
看了眼死不瞑目的农心,凤清时面无表情地从她身上站起来,嘲笑地看着狱警们,“这大牢,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这红尘,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样子好不欠揍,却又嚣张得很和谐,风情时嫌弃地将口中的鲜血吐了出来,尝试着动了下手腕,在发现恢复非常好后才再次看向狱警们。
狱警们双腿发抖,一头冷汗直掉,看着特意把舌头伸出来舔了舔的凤清时,狱警们赶忙跪下来,哭喊道,“大姐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凤清时扶着墙,其实她已经开始虚脱了,再拖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刚刚的装腔作势装不了多久的。
“可是我杀了你们大小姐,你让怎么饶了你们!”凤清时反问。
狱警伸头看了眼尚有温度的农心,大小姐死了,镇长肯定会饶不了他们的,可是如果他们说是凤清时杀的,以凤清时的凶残程度,估计他们以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凤清时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等待着狱警们的回答,抬眸,看着墙角的四儿,伸了伸手,示意他过来。
四儿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向前走去,是生是死,是鬼是神总要接近了才能发现,再说凤清时不疯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干嘛?”四儿特意拔高了嗓音道,“别以为杀了人我就怕你,小爷我可是刀枪不入,神佛护体。”
凤清时没有说话,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此时的牢房再次恢复宁静,相比第一次的安静,这次更多的是恐怖,心颤,牢房的一角更多了具尸体。
凤清时抓紧四儿,宛如从地狱踏血而来的修罗,灰白色的囚服映衬着苍白的小脸,粘在一起的长发随意地包裹着她,脸上三道血痕清晰可见。
南宫饯看着她,她也在看着南宫饯,没有任何感情,像是看一具尸体。
“我给你10万,将农甜身体里的针拿出来,并且永远离开这座小镇。”南宫饯毫无感情道。
凤清时一脸嘲讽,“我走不掉。”
简单干脆,将农心的问题直接甩给南宫饯。
狱警们也眼巴巴地看着南宫饯,希望能有一线生机。
南宫饯浅棕色的眸子微闪,斩钉截铁道,“走了就不要回来。”
凤清时笑,轻拉着四儿向门口走去,“请这位美男一会儿把钱如约送到李氏鞋店,拿了钱我自会马不停蹄地离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选择在李氏鞋店拿钱,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