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这可不是师兄,是小师叔,记住了没?玩火尿炕哦。”颜暖暖又呛人。
来自陈阿柳的怨气值——200。
“是,那学生告辞了。”
陈阿柳赶紧带着众人逃也似地离开。
直到走出了十几米远,陈阿柳才松了一口气,后悔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山上的女弟子,十有八九都是那个山头的人呢?
“我们过来道谢,这师姐却如此……未免也太无礼了些。”一人忿忿不平道。
“就是,就算他们已是山上的弟子,可如此轻蔑我们,也实在是让人生气。”第二人忿忿不平道。
陈阿柳眼看着有变成批斗大会的发展趋势,心道咱还没走远呢,要是被那位师姐听到了,不得过来扒了他的皮?
于是,他赶紧道:“算了算了,那位师姐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其中有些缘由我不便细说,诸位,咱们还是先回吧。”
众人看到陈阿柳这样说话,有一人好奇道:“陈师兄,你居住在山上,可是曾得罪了那几人?”
“不是不是,你们别猜了,咱们走吧,那边儿还有一堆事儿要劳烦诸位。”
见陈阿柳不肯说,众人只好作罢,随着陈阿柳回去做善后工作。
秋君原地,偷听了个一清二楚,没想到,这个叫做陈阿柳的小伙子,不仅仅在这群学生中地位挺好,倒还真是个老实人,即便颜暖暖先得罪于他,走远了,也不肯说半句坏话,反而还为其开脱。
有意思。
只是,这样一个老实人,是怎么得罪同样好心肠的颜暖暖呢?
有故事!
秋君最喜欢故事了,开口问道:“暖暖,刚才是怎么回事?人家上来道谢,你怎么开口就呛人家。”
“小师叔,你可别看那人一脸憨直,实际上和他爹一样,都是个坏心肠。”
“哦?”
“就是,小师叔,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了双眼,那一家子人坏着呢。”小五也这样说道。
这下子秋君更好奇了。
“怎么就坏了?我觉得小伙子挺实在的呀,说说。”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跟秋君将起了故事。
这还真的是一个超大的八卦。
陈阿柳还真的是个一个老实人,这样背后都不肯说人坏话的人,自然也不会去得罪别人,更别提得罪颜暖暖几人了。
他们的恩怨,还得往上追溯,故事还在他们这些人的师父那里。
漱玉峰祭酒李青昭,桑梓峰祭酒齐名,这俩人才是真正的主角。
这位李祭酒,是整个玉京书院一十二名祭酒中,唯一的一位女祭酒,其父李非乃是上一任的漱玉峰祭酒,学识渊博,在诗词一道上一时无二。
李青昭的母亲,是状元郎王拱的女儿,如此家学渊源,让李青昭自幼便显得不凡,她升星聪慧,机敏过人,五岁能诵,六岁成诗,在她十三岁的时候,《浯溪中兴颂诗二首》两首诗,让当时的大祭酒也是称赞不已。
在她十六岁的时候,一首《如梦令》轰动整个玉京,当时整个玉京的文人墨客,无不击节称赏,未有能道之者,更是有人说,此词巧夺天工,天下无双。
就这样,这位李祭酒一朝成名,在成年之后,又被周帝亲封为大周第一女词官,逢年过节都会邀请其去宫中做客,在其父亲过世之后,顺理成章的当上了漱玉峰的大祭酒。
一个女子当书院祭酒,历史上虽不是没有,却也少之又少,可当时书院其他几位祭酒无一反对。
李青昭一个女子,诗词之上能使得大周须眉尽低头,可见其有多厉害。
那桑梓峰齐名又是谁?
桑梓峰便是玉京十二科中的农家,农家说的难听一点儿,便是种地的。
当然了,不是种普通种地的,是种植各种灵植、药草,也帮普通民众改良粮食种子,大周举国亿万生民,之所以能安居乐业,无衣食之忧,有很大一部分是农科的功劳。
只是农科和医科一样,在书院都比较边缘化,而且农科的学生,多是普通人家出身,很大一部分家中都是农民。
毕竟一堆读书人中混进来一群种地的农民,整日挽着袖子,满裤腿全是泥,这画风怎么看都不搭。
这就让一直以雅士自居的儒家一派和农家很不对头,承天峰的人一直颇为看不起桑梓峰的这些人,背地里常常喊泥腿子。
扯远了。
这齐名原本是个孤儿,被上一任桑梓峰祭酒许行收养,许行过世之后,齐名便成了桑梓峰祭酒。
齐名生性忠厚,为人寡言少语,在整个书院的十二名祭酒中,算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他和李青昭俩人从小便在书院山上长大,算是自幼相识。
据传,以前还结过娃娃亲!
那他又是怎么和李青昭结怨的呢?
这话还得往上说。
这齐名生性憨厚沉闷,见谁都是笑呵呵的,唯独见了李青昭,从来都是涨红着脸一言不发,似是生气一样,每次一打照面,扭头就走,正眼都不瞧一眼的,时间久了,误会就传出来了。
李青昭是什么人?
诗人。
诗人嘛,都好酒,年轻时候的李青昭更是如此,据说,她年轻时候还曾女扮男装,偷偷潜入青楼去喝酒。
可她毕竟还是个女人,而且当时的李青昭风头正盛,难免就遭一些小人妒忌。
这在秋君听来,去喝个酒算什么事儿?
放在他上辈子,夜店小野猫你听说过没?
喝多了躺尸躺到另一个城市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