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剑元从他手指激射而出,秋君看也不看,直接把那个数字一拉到底。
贞德修瞪大了眼睛,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他颤抖着手摸向了腰牌,哭了。
负五千。
“先收你点儿利息,让你张长记性,什么是尊师重道。”
秋君说完,还回头朝他一笑。
这一笑,气的贞德修吐血,一屁股坐在地上。
秋君走了。
贞德修还痴痴的坐在那里,心中忽然懊悔不已。
自己怎么就这么嘴贱呢,怎么就管不住这张破嘴呢?
被他吓吓能怎么?
怎么就想不到这小子会真的动手呢?
贞德修懊恼不已,原本有的两千多学分扣了个光,他真是哭都哭不出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
一路上,颜暖暖几人见秋君黑着脸,都是大气不敢出,直到秋君自己憋不住了。
“狗东西!狗眼看人低,气死我了。”
“就是,人渣!”
“小师叔,你别气了,为这种人渣不值得。”
他这一开口,顿时很点燃了火药一样,三个小姑娘叽叽喳喳,把贞德修说成了天上地下举世无双的人渣。
秋君这边儿,贞德修的怒气值和怨气值螺旋上升,时不时还冒出几个绿光值来,心情反倒暗爽了起来。
没办法,咱就是这么势利。
颜暖暖几人比较担心他,秋君摆摆手说没事,和她们分别,一个人独自回了垂星峰,一张脸一下子就垮了。
完了,狠话撂那儿了,可是办法却还没想出来。
科学家说的对啊。
人在装哔的时候,果然是没有脑子的。
唉,愁啊。
只能看几本书睡觉了。
这世间,没有什么忧愁是睡一觉不能解决了,如果有,就睡死算了。
老黄在侍弄完那块儿菜地之后,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堆竹子,准备在屋子后面那块儿空地上种一些,屋后那块儿空地确实不大,不过空落落的不好看,从远处瞧,整个山头光秃秃的,老黄说太丑。
那块儿菜地最终没种上菜,秋君讥讽了老黄一顿厨艺,被气急败坏老黄训了他半天,最终放弃了种菜的想法。
种出来也没人会做啊。
最终老黄选择种了西瓜,这几天已经串出了绿苗,等夏天热起来正好吃。
就是旺财老喜欢去地里打滚,已经坏了老黄好几根秧苗子,气的老黄打了它几次,结果旺财报复心起来了,不仅去地里打滚,还要啃,咔嚓咔嚓的,老黄一不注意就跑过去啃。
结果旺财被老黄关起来了。
饿了整整一天,从汪汪叫,到咩咩叫,怎么叫都没用,老黄愣是不让秋君喂它吃东西,晚上的时候,老黑偷偷踩碎笼子把它放了出来,气的老黄第二天都没给老黑刷毛。
这俩二货,天天在山上和老黄斗智斗勇。
如果可以,秋君是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秋君敞着肚皮在松树下鼾声如雷,脸上盖着一本《见微论》,被人从一旁轻轻的拉了拉衣角。
秋君没反应。
直到书被掀开了,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秋君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瞧,是公孙度那张黑脸。
“你过来干啥?”
公孙度老老实实的后撤一步,给秋君行了个礼,道:“学生昨日受先生指点,受益匪浅,只是心中尚有一事不明,特意来向小师叔请教。”
秋君长叹一口气,道:“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师父呢?回去烦他去,莫要扰我。”
说完,便从怀中又拿了一本书,盖在脸上准备睡觉。
公孙度小心翼翼道:“师父让我来找您。”
您都用上了,看来这是赖上了。
“行行行,说吧。”
其实公孙度要问的也没啥,他估计也清楚,要是真问什么四书五经,秋君多半是答不上来的,只是问了几个以前一直困扰他的辩题。
秋君给他想了想,算是解答了他的疑惑,公孙度脑子很活,一点就通,很快便了解了秋君那种奇葩的脑回路。
总的来说,公孙度脑子好使,阅历也足够丰富,就是放不开脸面。
秋君使劲儿的给公孙度贯彻他那套厚颜无耻的辩论经验。
道理说不过就扯开话题,话题扯不动就讥讽,如果讥讽也不管用就想办法给对方脑子上扣屎盆子,屎盆子也没用的话就骂,这就是一门硬核技术了,讲究一个语速快,吐字清晰,如果这也没用……嗯,这种人还是不存在的。
总之,就是能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一个字,脏。
公孙度听秋君忽悠了半天,整个人都懵逼了,颇有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意味。
被秋君忽悠了半天,公孙度好一阵才缓过神来,他发现秋君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的,只要你说上好话,他也没什么架子。
“小师叔,我老师昨天是不是邀请您来我们名家呢?”
“是呀,我没答应。”
“为什么呢?”
“你师父那人太精明,我要去了,他还不得天天管着我,多没趣。”
秋君随口扯了一个谎话,公孙度却信以为真,差点儿热泪盈眶,道:“您看人还真准,他老人家啥都好,就是……”
“就是个事儿哔,啥都想叨叨你两句,是不?”
“是啊!”
能不是么,学辩论的十个有九个都有这臭毛病。
两人闲扯了起来。
公孙度问道:“那你不来我指物峰,是打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