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完没完!
“也是掌剑大人的吩咐?”
“是。”
“得。”
秋君翻个白眼,不过对于程青倒没说什么,两人打过几次交道,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从官职上两人却是平级的,这只能忍了。
一出清天司衙门,秋君有些恼火的回头,一回头却看见了秋水跟青儿,顿时皱眉道:“你们跟着我作甚?”
“卑职如今是大人的手下,自然需要跟着大人。”
“我要回家了,你们也跟着?”
“自然。”
“呵,直接说自己是安插在我身边儿的眼线不就成了,什么手下……”
秋君这话一说,秋水的目中隐露痛苦,只是仍旧温婉一笑,什么都不多说。
“等等……”秋君话说一半儿,忽然反应了过来,看着两人道:“你们的意思是,晚上要在我那里过夜?”
“是。”秋水笑盈盈道。
“胡闹!你们这么大两个人,没住的地方了?”
“如今我们已经是大人的人了,这里衙门自然不能待了。”
“花街呢?”
“花街……如今已经关了许久了。”
秋君听到这里,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遭麻烦事儿,顿时也顾不得怎么处理这两人了,让陈阿柳驾着马车朝着花街走,谁知道两人竟然跟着秋君一起上了马车。
秋君瞪眼道:“你们上来做什么?”
“保护您啊。”
“我不需要保护。”
“大人是想赶我们两人下车吗?”
“我……”
秋君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索性一屁股坐到车厢外面,眼不见心不烦。
一路驾车去了花街,果然如同秋水所说一般,花街上有些人去楼空的模样,正是下午繁华时间,可是街上稀稀拉拉的看不到几个人影,两侧的店铺也多是关闭着的,只有几间茶楼稀稀拉拉的开着,却也没什么人。
秋君从马车上下来,回头对车里道:“不许下来,要不然我真撵人了!”
“是。”
秋君叹一口气,朝着花街深处走去,本觉得这花街如今如此冷清有些伤感,谁知道他才刚走了没多久,忽地便听到一声喊话:“秋大人来了!”
这一声喊后,也不知道从何处便呼啦啦涌出一堆人来,一脸凄切的看着秋君道:“秋大人,您得给我们一条活路啊,您这一走便是一旬时间,这花街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如今我家中妻儿老小都……”
这些全是花街铺子上的掌柜的,秋君这些日子都忙着大朝试的事儿,完全把这回事儿给忘了,此刻一伙人围着他,秋君完全能感受到这些掌柜的身上有多少怨气。
“大家别急啊,我今天来就是来处理这事儿的,都回去歇着吧,一会儿给大家个交代。”
说罢,秋君拉着一个掌柜的问道:“你们谁知道武隆彪在哪儿?”
“武隆彪?喔!您说的是彪爷吧?”
“彪爷?嗯,就他。”
掌柜的一指前方,道:“就在他们堂口那里,紧挨着以前六爷住的院子。”
秋君点了点头,与众位掌柜的告辞,然后朝着那院子走去。
花街秋君不太熟,不过陈六爷以前住过的院子还是很好找的,因为整条街就这么一个小院,一栋小楼。
秋君走到一旁的楼前,陈阿柳敲了敲门,里面喊道:“谁啊!”
“秋君。”
嘎吱一声,院门打开,彪爷的小弟给开了门,瞧了一眼秋君道:“您可来了,我们大哥在里面等着呢。”
秋君点了点头,跟着路过前厅,去了中堂,武隆彪正坐在那里喝茶,见了秋君之后,一摊手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吧。”
秋君坐下,一旁的小弟给上了茶,武隆彪开口道:“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离开玉京了呢。”
“前些日子有事儿,脱不开身。”
“想明白了?”
秋君点点头,道:“打架就免了,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武隆彪听了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有什么计划,是你有什么计划,如今这整条花街可是归你管的,我来到这玉京,不过是为了我漕帮的十万兄弟。”
秋君听后皱起了眉头,深思了片刻后道:“这花街什么情况,你肯定比我熟吧?”
“我跟了义父之后,自幼在这里长大。”
秋君点点头,道:“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成。”
“那你先跟我说说这花街到底是什么情况吧。”秋君苦笑道:“我对这地方了解实在是不多。”
说到这里,秋君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陈阿柳道:“大娃,去把老二叫来。”
“好。”
“快些。”
陈阿柳点点头,快步离去。
彪爷不知道秋君的举动有何深意,清了清嗓子道:“这花街早些年间,并不是如今这般模样,玉河曾经还是玉京的运河……”
曾经的花街并不似如今这般繁华,充满着纸醉金迷,早年间,这边儿曾是运河,多是走船运货的船家码头,当时的花街虽然繁华,不过多是赌坊青楼,被各个大大小小的门派和帮派掌管着。
当时的大大小小的帮派,都是各个玉京朱紫权贵豢养的走狗,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复杂至极,花街一带极其混乱,京兆府衙门也管不了,清天司想管,可是有心无力,大大小小上百个帮派,根本管不过来。
那时的花街械斗是常有的事儿,玉河河底每晚上不沉几具尸体,仿佛就没有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