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那阵子询问了海潮生不少细节,却下意识的忽略了不在身侧的赤焰,完全没想到,这两人既然是一同行动的,会不会只有一个人身份特殊?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忽略的地方,因为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很容易让人把目光放在海潮生身上,而忽略了赤焰。
恰巧,在缺少必要信息的情况下,这个身份特殊的人身陷囹圄。
这就像是一个死循环的闭环,引导着人的思维走入一个死胡同。
秋君此刻想明白了这些,沉思片刻后,与众人道:“人是一定得救得,而且是越快越好,赤焰一定不能出事。”
“那怎么救?”王辰安提出这个疑问。
“明日一早,白仓鱼带着王辰安去衙门报案,就说余羽失踪,怀疑是王府那边儿的侍卫杀人灭口。”
“嗯?”白仓鱼一愣道:“敢问大人,这是为何?”
“为了进王府搜查。”
“这……”陈道几犹疑道:“这衙门敢如此做吗?”
“必然是不敢的。”秋君笑道。
王辰安翻了个白眼道:“那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不出意外,白仓鱼应该会陷入这件事情的漩涡之中,衙门那边儿我会想办法知会我大哥一声,越王为了避嫌应该会应允此事,然后明天可以去越王府搜查,但是却一无所获,白仓鱼很快被革职。”秋君自顾自分析道。
王辰安看了一眼一脸懵逼的白仓鱼,惊讶道:“白仓鱼是什么地方惹了你吗?难道就因为他晚饭多吃了一根你看了一眼的鸡翅膀,你就要置他于死地吗?”
白仓鱼听得一脸尴尬。
秋君懒得理她,继续与众人道:“整件事情的中心,不在于白仓鱼被革职,而在于他上告越王这件事情本身。”
白仓鱼眼睛一亮,道:“大人是说,我们要把这件事情闹大?”
“不错。”
秋君点头道:“如今正值风云际会之时,朝堂中估计因为皇储之事吵得不可开交,这时候,任何的风波都可能成为焦点,庙堂之上,可少不了会借题发挥之人。”
说完,秋君看向白仓鱼道:“如果不出意外,你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然后三堂会审,到时候,你就借机将越王当街强抢民女的事情抖搂出来。”
“属下明白!”白仓鱼顿时了然。
“一会儿海潮生醒了之后,让他画一张赤焰的画像,到时候你带着,然后当堂亮出来。”秋君笑了笑道:“不出意外的话,到时候赤焰到底是何身份,就会显露出来了。”
青鸾听到这里,皱眉道:“可是这样的话,赤焰岂不是很危险?”
“哈哈,当然不会了。”秋君一拍手道:“因为那时候,赤焰已经不在王府中了。”
“你是说?”青鸾不解。
“咱们明日动身,去那王府将赤焰给劫回来。”秋君估算了一下,道:“凭借咱们几个人的身手,应该问题不大。”
秋君、青鸾、王辰安、余羽还有上官早早和于池池,这些都是十分可观的战斗力,只要行动迅速,到时候越王府被衙门的事情纠缠,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王辰安听后,翻了个白眼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要去杀上门儿抢人?”
白仓鱼摇摇头,道:“不一样,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抢了人也无后顾之忧,不用担心被越王泼一盆脏水,反而还能让越王哑巴吃黄连,到时候我们更是有机会将越王拖下水。”
秋君点头道:“就看赤焰的身份到底如何了,行了,大家准备好明天的事情之后,各自休息去吧,都累了。”
秋君放话之后,众人都散了,不过只有陈道几和白萍两人回去了,他们也是因为第二天要去衙门。
凌晨时分,海潮生醒了,伤势好了很多,不过还没办法下地。
海潮生见到一屋子的人都围着他看,不由得心中感动莫名,自嘲一笑,有些虚弱道:“没想到我也有今天。”
“得了,别感慨了,你仔细想想,你俩的身份上有什么特殊之处吗?”秋君问询道。
海潮生苦思半晌之后,摇了摇头,道:“最初我们俩醒来之后便在一处破庙之内避雨,外面都是逃难的流民,有人喊我们的时候说我们是夫妇,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了。”
秋君摸着下巴深思,问道:“你们进城的细节说一下。”
海潮生将当日情形说与秋君,秋君听后,问询道:“你是说,你们这样便进城了?”
“是呀,有何不对吗?”
秋君摇摇头道:“这几日城内流民暴增,京兆府苦不堪言,城防司已经严防死守了,不可能随便问询两句便放人进来。”说道这里,秋君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询道:“你们当时穿的什么衣裳?”
“只是普通的绸缎啊。”海潮生不解道。
秋君一拍手,道:“这就对了。”
“嗯?”
原因就出现在这一身绸缎上,寻常人家哪里穿得起绸缎,也就海潮生这种大公子哥自由不缺银钱,这才没把这件事儿当一回事儿。
一路逃难的流民,有几个衣裳楚楚的?大部分都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单从这一点上,秋君就能笃定海潮生和赤焰两人肯定身份不俗。
确定了这一些细节之后,秋君让海潮生画了两张画像,是赤焰与他自己的,交给白仓鱼之后,让白仓鱼和王辰安核实一些细节,尽早准备。
他则让青鸾给他备了一匹快马,骑着赶往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