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起初还挣扎不语,直到脖子上剧痛传来,闻到了血腥味儿,顿时吓的两股颤颤,连忙求饶。
“好好说,问什么你说什么。”
“是是是,爷,您悠着点儿……”
海潮生足足问了一炷香的时辰,问到最后,这人都站不住了,海潮生这才心中有了盘算,一记手刀上去,这人顿时昏死过去。
看了眼四周没人,海潮生从这人身上扒出腰牌等东西,又将其衣服扒光,抓着这人脑袋便是一拧,这人顿时断了气。
他扛着人,朝着墙头一扔,噗通一声,这人掉在墙后,也不去管这是谁家,立刻换上衣服,提着食盒朝着越王府走去。
到了越王府后门,灯笼都已经点上,海潮生平息了一下气息,推门而入。
刚进院门,便听到一人呼喊道“谁了!”
“王二。”
“王二?谁?”
说话间,这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海潮生装作一脸焦急的样子,挤出一个笑脸,赶紧道“我是王管事的侄儿,叫王二,是听了王管事的话,给四姑娘来送糕点的。”
“王管事?王坝田?”
“没错没错。”
“他人呢?怎么让你来了?”
“我叔他肚子疼,抓药去了,怕耽搁了四姑娘的糕点,便着急让我送来了。”
这人听后,笑骂一声“这老王八,什么肚子疼,懒驴上磨屎尿多,怕是又出去找春华楼的姐儿去了吧?行了行了,快去吧。”
说罢一挥手,海潮生不敢抬头,趁着夜色低头赔笑,赶紧提着食盒匆匆跑去。
拐出了这院子,海潮生盯着夜色瞧了几眼,辨认出方向,朝着后花园匆匆跑去。
躲开了一堆巡逻的侍卫,海潮生随手将食盒仍在了路边的草丛里,然后便朝着一个方向急匆匆奔去。
那阵子,他早就在那王坝田身上打听好了这越王府内的消息,也亏得他事无巨细的足足问了一炷香的时间,要不然,进了这王府之后,一准儿迷路。
可即便是如此,海潮生也还是迷路了……
这还真不是他是个路痴,实在是这王府太大,加上夜色之中不好辨识,他还得时不时的躲避路过巡逻的侍卫,七拐八绕之后,海潮生彻底迷了路。
心中焦急,海潮生恨不得再绑一个人过来问路,可是那一队队巡逻的侍卫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倒是能绑那些侍女丫鬟,可是太容易打草惊蛇了。
他只好咬着牙在花园里抹黑找路。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海潮生隔着花园中的一片湖水看见了一栋阁楼,再三确认之后,终于确认,摸着黑走了过去。
这楼名作留香楼,听那王坝田说,但凡是府上抓回来的女子,必然是囚禁在这留香楼内的,先让府上的那些嬷嬷讲女子的心气儿打磨没了,那越王才下手。
这也让海潮生听到时,心中隐约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也不敢怠慢,就赤焰的那脾气保不准整出什么烈举来。再说了,说不准儿那越王就好那一口辣的,加上赤焰姿色非常,真要出事儿就悔之晚矣了。
变态的心理是没办法揣测的。
摸着黑走到那小楼边,海潮生刚想上前,却听到楼内传来声响,紧接着,两个嬷嬷从楼中走了出来,反手还将那楼门儿锁上了!
海潮生看的暗中骂娘,待得那两嬷嬷走后,这才悄悄的走到窗口,伸手在窗户纸上捅开一个窟窿,朝着里面瞧去。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
海潮生心中那叫一个焦急,可是他也不敢出声呼喊,生怕这楼内还有其他人。
抓耳挠腮的思索了半天,海潮生仍旧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已经围着这楼转了好几圈了。最后,他一咬牙,盯着楼旁的一棵树,蹭蹭蹭爬到了树上。
“还好这手艺没生疏……”
海潮生嘀咕一句。
没了修为,真的是连上树都是件难事儿啊。
到了树杈上,一个纵身跳到了二楼的栏杆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谁!”
就在海潮生心惊胆战的时候,楼里面传来赤焰的声音。
海潮生顿时大喜,翻身推了推窗户,没锁,他低声道“是我。”
“臭男人?”
“是你男人。”
海潮生说着,一个翻身跳进了楼里,楼内一片漆黑,他刚进去,便听到了呜咽咽的一阵哭声。
是赤焰在哭。
海潮生慌了神,赶紧推开窗,月光打进这二楼内,他这才看清楚。
整个二楼只有一张巨大的床榻,床榻中有一根柱子,赤焰就被绑在这一根柱子上,双手双脚都被反绑着。
只是这姿势……嗯,只能说极具艺术性。
海潮生赶紧上千安慰“都怪我,让你受委屈了,我这就放你下来,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么。”
“你怎么才来,呜呜——”
赤焰呜咽的哭着,嘴中不停的念叨他,海潮生赶紧给赤焰松了绑,刚放开,赤焰就猛地扑到他怀里,不断的哭泣着。
也是,甭管是谁,但凡是个女子,被这样绑了去,都难免慌乱。
两人温言软语的低声说了几句话,海潮生拉着赤焰便道。
“莫哭了,咱们这就走。”
“等等!”赤焰一下子拉住了海潮生的胳膊。
“怎么了?”
“你怎么进来的?”
“这样……”
海潮生述说了一番,赤焰抹去了眼泪,对他道“那咱们逃得出去吗?”
赤焰问完,海潮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