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若是得不到的东西,很多时候就可以不去想,可最怕的就是曾今拥有,而且拥有的还无比短暂。
说不清是贪念还是不甘,秋君无法释怀。
两坛子酒全部喝光,秋君略带醉意,看着一桌子空盘子,看到了徐君信一脸的局促和不安,不断的给自己刷着怨气值。
“老二。”秋君闷声道。
徐君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到陈阿柳给自己使眼色,这才知道秋君是在叫自己,心中有些恼火,因为这个名字不好听。
有歧义。
对于一直当老二的徐君信来说,歧义更多,多到有很多层。
可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徐君信憋了半天,还是呐呐的道:“师……父,您叫我?”
“要不然呢?”
徐君信闷声道:“嗯。”
“会做饭吗?”
“不……会。”
“会洗衣服?”
“不……会。”
秋君皱着眉头,道:“劈柴烧水这些总会吧?”
徐君信憋着气,用充满不确定的口气犹豫道:“应该……会。”
秋君叹一口气,道:“那你会什么?”他看着徐君信,呲笑一声,随口道:“寻花问柳,遛犬斗狗吗?”
徐君信心中恼火至极,可是看着秋君那张脸,愣是发不出脾气,只是有些抗拒的闷声回道:“嗯。”
秋君有些厌恶的看着他,两人目光交错片刻,徐君信低下头去。
“你好像很怕我?”
“……是。”
“为什么?”
“您是师父。”
“说真话,要不然打断你的腿。”
“我……”徐君信气的咬牙,片刻后,小心翼翼的看着秋君,闷声道:“难道没人和您说过,您很像一个人?”
“谁?”秋君皱眉。
徐君信指了指天上。
“啥意思?”
“陛下。”
“陛下?”
“就是陛下。”
周帝?
秋君愣了,问道:“我像周帝?哦,不,陛下?”
“是啊。”徐君信也懵了,问道:“您不知道吗?”
“有多像?”
徐君信犹疑了片刻,道:“很像。”
“几成?”
“九成?”
秋君皱眉。
“你确定?”
徐君信点点头。
自己长得像周帝?难道说周帝是自己老子?
不对啊,自己有爹妈啊?
这事儿怎么这么乱?
秋君想着想着,就想到他爹妈,随后就想到了上午的问题,一想到上午的问题,就想到了青鸾,一想到青鸾。
秋君就想自闭。
又闷头喝了一坛子酒,秋君道:“我去睡会儿。”
说完,秋君摇摇晃晃的拄着拐杖回到树下的躺椅上。
陈阿柳和徐君信收拾了盘子,下午的课业要开始了,陈阿柳对徐君信道:“咱们垂星峰,我和师傅都是练剑的,师弟你准备学什么?”
“我,我不知道。”
“你现在修为如何?”
“金……丹。”
徐君信说出这句话,底气有些不足。
“哦?已经金丹了?”
陈阿柳说着,伸手搭在徐君信手腕上,弹出一丝剑元查看,片刻后,他愣神看着徐君信,一脸懵逼。
徐君信被陈阿柳看着,不由得低下了头,脸色涨红。
徐君信确确实实是金丹了。
只是这金丹……
有点儿渣。
不,是真的渣。
金丹虽然不分品级,可是也是有一个大致的概念的,金丹作为修士沟通天地之桥,重要性无需多言,后期结婴,也需要金丹来蜕变,金丹品质约好,结婴的机会越大,元婴也越强大。
总的来说,一个修士战斗力如何,全看金丹如何。
评价金丹好坏,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看质量,越厚重约好,越沉稳约好,一些天资不凡的人,甚至结出的金丹都带着霞光。
陈阿柳还没有正式进入结丹期,如今在金丹初境,也就是育胎期,可是他的筑基道台上,已经开始有了虚丹的影子了,估计很快就可以进入结丹期。
所以,陈阿柳对于金丹期还是比较了解的。
徐君信的这个金丹,怎么说呢?
如果说普通人的金丹,是钢铁做的,是铁丹,那么像陈阿柳这样的天生道体,将来结丹最次也应该是金子做的,甚至有可能是钻石。
钻石丹。
徐君信的呢?
说塑料都是在夸他,完全就是豆腐渣,真正的豆腐渣丹。
陈阿柳那一丝剑元探入的时候,感觉徐君信的金丹颤颤巍巍的,十分害怕他的剑元,金丹黯淡无光,上面坑坑洼洼的,让陈阿柳都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剑元戳过去,这个金丹就会碎裂。
或许并不是错觉,而是真的只要戳过去,这个金丹就会碎裂。
跟豆腐渣一样。
“这……”
陈阿柳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徐君信脸红了,想钻到地缝里,低着头,一言不发,神色黯然。
“这金丹……你是怎么结丹成功的?”
“运气……好?”
“咱们还是去问问师傅吧。”
两人到了秋君身前,秋君没好气道:“又怎么了?”
“师弟修为上遇到一些……困境?”
秋君皱眉看着低头的徐君信,道:“又怎么了?”
“您还是自己看看吧。”陈阿柳解释道。
秋君一挑眉,洋洋洒洒的剑识将徐君信笼罩,不由分说的就探入他体内,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