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公子找我所为何事?”
“你到底瞒了我们何事?”阮肖钰问道。
桌上其余三人一听不免心中惊讶,唯有洛羽心直口快问道:“王老板瞒了我们?哎,你到底瞒了么?”
“这,我没瞒什么啊,我同芙儿那些事都告诉你们了啊!”王瞻一脸委屈,神色却有些躲闪。
“你既然不明白那我就直接问你。你为何会经过芙蓉镇,那次外出究竟所为何事,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去游玩。”阮肖钰目光凌厉,让王瞻不敢直视。
“我,我……”
“我什么我,你还要不要我们帮你破案了,要的话就赶紧说。”洛羽催道。
王瞻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横下心说了出来:“实话告诉你们,除了这酒馆的生意我偶尔还贩点私盐,那日出去就是为接点生意赚点钱。”王瞻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也知道这贩私盐不对,但是光靠这酒馆的生意我是买不起我家那大房子的。我是因为爱钱才会趟那浑水,可是自从有了芙儿之后我就没再去做那事了,我想着安定下来跟她好好过日子。”
“莫不是那群盐贩做的?”茯苓说道。
夏河桀也跟着附和:“恩,有道理。说不定就是你那群生意伙伴做的。违法乱纪的事你也做,怪不得落得这种下场!”
阮肖钰思虑一番觉得有异。王瞻与那群人并无什么恩怨瓜葛,不太像他们动的手,但眼下也没什么其他线索,阮肖钰想着便查一查这群盐贩子吧。
“夫人可曾和那些盐贩子有什么牵连,或者今日有无什么生人前来?”阮肖钰问道。
“芙儿是我回来的路上遇见的,那群人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跟他们有来往。”
“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同他们往来,他们就没有找过你?”茯苓忍不住问道。
“像我们这种流动的私贩他们多得是,少一两个他们根本不会在意。有的是人往这行里挤,盐贩子往来不绝,这会子他们恐怕都不记得我是谁了。”
“那你夫人平日为人如何,平日里有无和什么陌生男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夏河桀突然冒出一句。
王瞻听后脸立即阴了下来,想来夏河桀这话说得难听,侮辱了逝者。他气愤地说道:“你说什么呢!芙儿是个好姑娘,为人善良,知恩图报,怎么可能会和陌生男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况且我们夫妻二人关系好得很,她是不会做那些对不起我的事的!”王瞻说得脸都红了。
“那你要如何解释村民说的有有陌生男子趁你不在出入你家的事?”夏河桀一句话堵了王瞻。
王瞻确实给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支支吾吾地说这都是谣言,不可信。可在旁人听来却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好了,大家辛苦了一天,先吃饭。”阮肖钰打断了这场不愉快的问话。
“唉,这人,”间字还为出口,洛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改了口,“这里真的好无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
一旁的店小二凑上前来说道:“姑娘想找好玩的地方?今夜镇南就有一场灯会,热闹得很,估计你会喜欢。”
“灯会?听起来不错,我们晚上去看看吧?”洛羽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阮肖钰和夏河桀。
夏河桀嫌她小孩子心性就知道玩,不让她去,洛羽一脸的不开心,眼巴巴瞧着阮肖钰,希望他能给点回应,谁知他一句话也不说。
茯苓虽来人间有一段时间了,却也没见过热闹的灯会,听店小二这样一说不免有些心动,说自己也想去看看。洛羽一听有了自信,冲着夏河桀一顿嚷嚷:“茯苓也想去,现在是二比一,就等阿钰说了,你就等着陪着跑腿吧。”
果然,茯苓一说想去,阮肖钰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苦了夏河桀真就变成个跑腿的,被强拉硬拽着去了。
“那个,我带几位一起去吧。芙儿生前也喜欢灯会,他走后我就没再去过了,这次有你们,我想再去看看,回忆回忆那段日子。”王瞻一点的落寞悲伤,四人不忍拒绝他,便把他也一起带上了。
是夜灯会,灯火璀璨,人声喧闹。
溪风镇不大,从南到北一条主干道贯穿,东西两侧分出许多小道,各家各户便林立两侧。从南到北,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把这个镇子逛个遍,在这小镇上,王瞻绝对算个豪门大户。
溪风镇的每年春夏两季都会举办灯会,逢着清明和夏至,连续三日,户户张灯。在镇子以北有个庙堂,供奉着当地人信奉的一尊菩萨。庙前自东向西是这里最繁华的一条街,平日商贩都是兜售叫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王瞻家在溪风镇南头,离着那街有段距离,平日里也不会往这边来。清明的时候芙儿听说这边有灯会,便让王瞻带她来看看。不过清明时节的灯会主要是以盈利为目的,家家户户上坟祭祖少不了要用些灯笼,这时候街上多卖些上坟用的。不过有些商户为图个热闹也会扎些好看的灯笼,有些孩童随父母前来的时候多也会买上几个。晚上的时候倒也是比平日热闹些。
过去芙儿生活在芙蓉镇,那里没有这灯会,她自是未曾见过。听说以后心里期盼的很,执意让王瞻带她来,王瞻看她那副向往的样子心一软便带了过来。那日芙儿玩的很开心,王瞻自救她回来后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开心,顿时心情大好,陪她一起在灯会上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