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尉子瑜见沐辰看向绮落,她又辗转抱着绮落的脚跟,把绮落吓了个踉跄。
“衿儿,这是你的不对了,你玩什么新花招?”绮落皱了皱眉,当初高高在的青子衿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谁知青子衿是不是为了掩饰什么在这里装疯卖傻呢?青子衿可是出了名的不择手段,她们与她一起长大,还不清楚她的心思?
沐辰望着匍匐在地低声下气的青子衿,哼,既然少主想玩,她便奉陪到底:“你说你不是青子衿,那你叫谁?家住何处?父母兄弟何在?”
“我、我叫尉子瑜,家住、家住……啊,我不记得了。”尉子瑜眼含泪花地摇了摇头,她能告诉这两人她家住在清城,父亲是个赌鬼,母亲是个农民工?说了她们也不理解。
“衿儿,你看你编不下去了吧?”沐辰嘿嘿一笑,蹲在她身旁,笑嘻嘻地问道:“你别再装疯卖傻了,绮落的脚有那么好闻吗?”
“我、我……”尉子瑜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谁知道睡了一觉会遇到这两个变态,没了白阳的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该如何应对:“我家住、住在清城。”
“清城?”两人听闻尉子瑜的话,笑得前仰后翻。
“大祁皇朝可没清城这个地方。”
“是。”绮落附和道。
“衿儿,你干嘛呀!快起来,我的腿麻了。”绮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想到青子衿挺能掩饰的嘛!为了骗过她们,竟能放下身段这么做。
尉子瑜垂头丧气地松开绮落的脚跟,坐到地板,背靠着床榻:“我真的不是青子衿,我叫尉子瑜,家住在清城,父亲叫尉先明,母亲叫钱小韵。父亲爱赌,将整个家弄得支离破碎。我已经死了,不属于那个世界了,来到这里,是贤王殿下收留了我。”
绮落与沐辰互相对望了一眼,听她讲这些事,有些想笑,可见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她俩也不好当面驳了少主的面子。
尉子瑜抬头见她们憋笑的模样,心里一阵恼怒,霎时间忘记自己为鱼肉,别人为刀俎的事实。她愤然起身,大吼道:“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我知道你们这些古人根本无法理解,我知道……你们真是够愚蠢的……”
骂着骂着,声音逐渐变小。
绮落沐辰对望了一眼,终于拿出一点少主的气势,可她编的这个故事又是谁的身世呢?或许原本是个虚无的故事。
“呃……”绮落抿了抿唇:“衿儿你自己先静静吧!”
绮落拉走沐辰,沐辰不忘回头叮嘱:“青子衿你若是不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别想逃出这个屋子,我还不信我们两个不能拿你怎么样?”说完,还神气地努了努鼻子。
“你为何喜爱与衿儿个高下,明知道自己处处不如她。”绮落附在沐辰耳边嘀咕道。
“叫她青子衿,衿儿衿儿地叫,你不肉麻我都嫌肉麻。”
“切,你不是在衿儿与青子衿之间随意叫?你管我叫什么?”绮落白了她一眼。
青子衿太不正常了,可两人又不知晓青子衿的问题出在哪里。
待到绮落与沐辰走出房间,尉子瑜抱住膝盖哭了许久,边哭边骂,两个疯女人,没事抓她做什么。这两个没有人性的变态,当初她跟钟离伯谦讲自己身世的时候,钟离伯谦都不曾嘲笑过她。可事实,这些经历也是常人很难理解的。
尉子瑜不知她们要对自己做什么,一宿坐在榻边,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门,眼睛都不敢多眨几下。屋外传来阵阵虫鸣,不远处隐隐有狼在嚎叫,看来她不是在深山老林是在郊外。
……
其他的公子拉着司马访琴与钟离伯谦去闹洞房,钟离伯谦兴致缺缺地摇了摇头:“天都黑了,该回府了,闹什么洞房?”
司马访琴更显得兴致缺缺,他可不想看到他的兄长和如今的嫂子。至于君雁玉,对这提议更没什么想法,白阳站在他身旁,更何况他对钟离雪那女人有些阴影,还好她现在已经嫁为人妇。
司马府外的钟离伯谦望着消失不见的马车,无奈地笑了笑,这尉子瑜竟然悄悄回了贤王府。若不是尉可馨给他说过尉子瑜的去向,他此刻不得急死。
如此,他便坐兄长的马车,让车夫折返回来接兄长即可。
喝了许多酒的钟离伯君今日心情不好,尉子瑜与谦儿出双入对,宴席快结束了也没瞧见她的身影。而李惜霜总是缠着他,说什么谢他救命之恩的话,那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如今还翻旧账,这女人一点儿意思也没有。这尉可馨也真是,不喜欢他为何要表现得如此明显,不仅不帮他,还时不时离席去找自己的兄长与父亲,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好吧!钟离伯君承认自己有些醉了。都说酒是个好东西,如此看来,这酒也没什么好的。喝得多了,特别想把自己的心里话和盘托出,想让全世界都知晓自己的不易。酒入愁肠愁更愁,此刻无想念尉子瑜的笑脸,可她……却在谦儿身边,一直待在谦儿身边,为什么一直待在谦儿身边?难道当初不是自己将她从芍药山带回来?难道不是自己给了她舒适生活,给了她为所欲为的权力?
这尉子瑜……呵呵……好像有点不知好歹。
算她不知好歹,他依旧想念她。
“王爷,您不能再喝了。”官听寒夺过钟离伯君的酒杯。
“别拦我。”
“不好意思,左相大人,不好意思惜霜小姐,王爷他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