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道:“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

程芙摆手, 避雷道:“可以可以,你不用说了,我懂。”

灵均一愣,随即微微一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

程芙没好气道:“你自己喝一碗人血尝尝。”说完,她便噤声, 总觉得凭灵均的变态程度, 兴许真的喝过。

灵均道:“其实某还是喝过的。”

你看你看, 服了_(:3」∠)_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程芙警惕的看过去。

灵均按了静音, 离开前道:“小师侄,你若有事, 就喊一声, 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我派了人守着你,有事可别憋着。”

程芙道:“慢着!”

灵均从容的转过身:“现在就有事了?”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

程芙指了指自己的双腿:“给我一条裤子谢谢!”

灵均关上门,不多时,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条崭新的宽松长裤,程芙双手被缚在床头, 穿裤子只是假旁人之手, 期间,妇女的目光落到程芙的手腕上, 那里因为被绑的时间过长, 擦破了两道皮, 血痕醒目,她有些不忍道:“小姐,您还是别挣扎了,余下的几天也好过些。”

程芙道:“能不能松开,我想去方便一下。”

“您等一下。”不多时,妇女带了四个人进来,两男两女,其中一个男人去解绳子,警告道:“别动小心思,你逃不出去的。”

自由是不可能的,程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刚从床柱子上解放,就被反锁在身后。

她浑身无力,料想是灵均喂过她药物。

她无奈道:“几位好人,你们绑着我,我怎么上厕所?”

其中一个男人道:“天师吩咐过,她有些身手,绝对不能放松警惕,你们两个,跟着她进去。”他点了点进来的两个女人。

程芙赶紧道:“我不要她们,就这位大姐吧。”她看向一侧的中年妇女。

刚才好歹帮她换了裤子,看都看过了,心里抵触相对较小。

其他四人没什么意见,程芙跟着出了门,眼睛偷偷的瞟向走廊,这条走廊很长,四周很多门,空荡荡的,几人的脚步声还有回音,像个废弃的职工宿舍。卫生间就在隔壁的隔壁,门框锈迹斑驳,空气里一股潮湿的霉味,程芙推开门,只带了妇女进去。

半晌,里面一声尖叫。

外面立刻有人追问:“怎么了?”

程芙冷静道:“里面有只老鼠,能不能跟你们老大反应一下,换个干净点的地方?”

男人看向妇女,妇女悄悄点了点头。

程芙被推搡了一把。

她不敢继续提要求,这里只有几个人,万一惹毛了他们,那可就是得不偿失。

走廊静悄悄的,刚才她喊的那么大声,外面一点多余的动静都没有,看来这楼里就只有他们这些人。灵均真是会藏啊,这地方废弃这么久,估计周围连**都没有,季御要怎么找她?

接下来几天,外面几人像防贼一样守着她。

吃饭睡觉甚至上厕所都寸步不离,至少要有一人寸步不离。

程芙每天的日常就是躺在床上发呆,屋内唯一的一扇窗户被窗帘遮住,光线昏暗,加上梦里总是梦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候醒来,程芙甚至分不清白昼。

也不知过了多久,灵均再次出现。

他坐在床边,伸手在她半阖着的眼前晃了晃。见她嘴唇动了动,他笑道:“醒了?这几天可有什么反常?”

程芙道:“梦见了个鬼物。”

灵均贴近道:“然后呢?”

这么紧张,看来他和梦里那东西真的有关系。

她体内的血誓被生息蛊克的死死的,无法发作,倒是几日来噩梦连连,梦里无一例外都是一个鬼物在废墟里痛哭,有时候还呼喊着一个九灵的人,扑过来撕咬她。血誓除了控制她的身体,还带来了灵均体内的部分回忆,难道给师父蒙对了?当年灵均叛出师门,和师祖大吵一架,就是因为一个鬼物。

这特喵的是一出爱情lún_lǐ大剧啊。

手腕的束缚一松,程芙手臂抽筋一般,重获自由,她几乎热泪盈眶,“你关了我这么久,找到离开帝都的方法了?”

灵均转过身,笑道:“小师侄聪明,那晚我们就在公寓的地下室里,后来季御被我调虎离山,我才把你带了出来。那你再猜猜,我要带你去哪?”

鬼知道!

程芙活动了下手腕,麻木的僵感褪去,双腕火烧般的疼,她几乎肯定,再被锁上几日,她一双手估计要废!

她道:“灵均,你到底要做什么,别拿回去那一套说辞糊弄我,你说出来,也许我还能帮你。”

灵均蓦的回头,上前几步,警惕道:“你动了钦天鉴?”

什么动不动的,在她体内不让看啊?

这几天无所事事她可不是只能面对一堆古文发愁,好在她古文学的还不错,有些功底,摸索了几天,终于让她搞清楚了钦天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程芙推开他,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阳光扑面而来,久违的感觉让她终于感受到一丝活着的气息,她转身道:“灵均,这几天我睡得不踏实,躺在床上还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原以为是被你种了血誓,其实不然,是钦天鉴吧,这东西晚上能开鬼门,而你种在我体内的那只鬼物,吸收了数以万计的鬼魂,要不是有生息蛊压着,只怕我早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好在后来让我琢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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