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嫣然一笑,绝美的容颜顿令天地无色:慕容洌,你没想到是吗?
就是他,皇长子、震王慕容洌,北堂紫凝幼时就定下的夫君,可因为之前她的痴傻,动不动就大喊大叫,不知人情礼仪,所以,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可因为丞相北堂轩鹤是太后的亲弟弟,紫凝又是相府唯一的嫡出女儿,所以这门亲事还是无可更改,慕容洌再不愿,也终究还是迎娶她入宫。
谁料飞来横祸,紫凝惨遭迫害,大婚那日花轿莫名其妙消失,紫凝不见踪影,慕容洌却连查都不查,任她含冤而亡,泣血九泉。
也许是这个名叫“北堂紫凝”的女子死得太冤,怨念太深,所以保留了这一世的记忆:火红的嫁衣,凌乱的刀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最终那个纤细的身体被踢下斜坡,一切重新开始!
如果不是灵魂重生,只怕她的死,反而让很多人都心愿得偿了吧?
紫凝扣紧了拳,周身杀气四溢:账要一笔笔地算,你们,全都逃不过!
萧太傅府上一派紧张肃穆,丫环下人来去匆匆,无不担忧万分。少主子受伤中毒已经十余天,好药用了千千万,凡是有些名声的大夫也都请了来,却没一个能救少主子一命,太傅大人都快急死了!
好在上天眷顾,他们终于请到神医金铃前来,这可是少主子唯一的希望,谁不翘首以盼,就等神医来救命了!
太傅萧正奇不停地踱着步子,一双浓眉都要拧到一起去,“神医到了没有?”
“大人,萧总管已经去迎接了,估计就是这会儿到。”
萧正奇神色稍缓,着人准备好一切。他已经年过半百,只得萧寻这一子,早年丧妻之后更是一力将儿子抚养长大,若然此时失去,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如何承受得住。
半个时辰后,萧初急急跑进来,一脸喜色,“大人,神医到了!”
“哦?”萧正奇忽地迎上去,抑制不住激动之情,“快快有请!”
“是,大人!”
萧初转身出去,不多时点头哈腰、恭敬万分地把紫凝请了进来,“请请请,萧大人已恭……已在厅内等候。”
一不留神又差点说错话,萧初差点咬了舌头。
紫凝不急不徐进厅,表面目不斜视,实则不动声色地将周围环境看个分明,以免有突生变故。
萧正奇抱拳过来,“神医,老夫有礼。”
“萧大人不必客气,叫我紫凝便是。”紫凝微一颔首,“令公子在何处?”
萧正奇暗道这神医还真是爽快,一时也未曾想到哪里不妥,侧身让开,“紫凝姑娘请,犬子在房内。”
“请。”
紫凝眸光示意了下夕颜,跟随萧正奇进去。
推开门,一股药味混和着腐味儿扑鼻而来,门口侍候着的小丫环都不约而同地皱眉掩鼻,颇为不喜。
紫凝虽因蒙着面而看不出脸上表情,一双眼睛却仍旧冷静无波,深沉得一眼望不见底。
萧正奇有些不安,“紫凝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你看这……”
“无妨!”紫凝一挥手,“伤病一向如此,待我看过再说。”
萧正奇脸上露出赞赏之色:这紫凝姑娘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好气度,令人肃然起敬。
不过,“紫凝”这名字,怎的如此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紫凝缓步走近床边,就见萧寻惨青着脸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因天热而并未盖什么东西,左边肩膀的绷带上有暗红的血迹渗出,散发出奇怪而呛人的味道,显见得伤口中有剧毒无疑。
“卫瑾,药箱。”紫凝坐到床边,仔细察看萧寻的脸色,心下大致有数。
卫瑾应了一声“是”,即刻将放到圆凳上打开,随时侍候着。
紫凝拿出小刀,出手如电,顷刻间将那些绷带划开,对周围人惊讶赞叹的目光视如不见,仔细检查起伤口来。
因为救治不得当,伤口已腐烂得厉害,创面足有茶杯口那么大,周围肌肤更是淤黑肿胀,闻之欲呕。
尽管萧正奇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儿子这重伤之下的样子,还是不忍多看一眼,转开脸去。
“萧大人!”紫凝冷声开口,“请吩咐下去,为我的人行方便。”
旁人做事她是不放心的,卫瑾卫瑜手底下有分寸,用着顺手。
“那是自然,”萧正奇欣然答应,“紫凝姑娘只管开口。”
紫凝微一点头,“你们两个,做事。”
“是,小姐。”
两人领命,先是将所有不相干的人尽数赶了出去,然后各自去忙。
萧寻低低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忽地看到床前一抹黑影,眼神一凛,抬手就要出招,低喝道,“谁?!”
紫凝目光一凛,轻抬手,如落花拂动一般,指尖扫在萧寻脉门处,将他的手击落,“叮铃”之声响起,清脆动听。
“你……”萧寻越发吃了一惊,眼神瞬间瞬间清明,满脸不可思议,“神医金铃?”
父亲面子真是够大,居然把人给请回来了?在他们的印象中,神医金铃就是传说中的人物,是远在天边,可望而不可及的。
“我是,”紫凝抬手,阻止他试图起身的动作,“你中毒已深,最好别动,否则毒入肺腑,神仙难救。有我在,稍安勿躁。”
肩膀上痛得入心入脾,萧寻又是一头冷汗,躺了回去,“有劳神医。”他原也没想到能请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金铃,看来是他命不该绝。
而且她气息虽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