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舒雅的声音有些低沉、悲凉,似在述说着那爱而不得的惆怅、心恸,等而不到的爱之殇!/p
她似在述说着一个悲伤的故事,又似在述说着她的情,那周身弥漫着的悲凉,令人心痛,席间众人都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却能感受得到她内心的悲凉绝望!/p
暗夜无殇放下手里的酒杯,愣愣看着场那个女子出神,她似乎也很爱很爱自己?/p
这一曲爱殇唱进多少人的心坎!惆怅,爱过,等待,失去……/p
整个场最为不淡定的便是崇瑞帝了,当赫连舒雅提到她母亲的故人之时,他知道赫连舒雅所说的是谁了,当她要轻声弹唱时,秦贵妃想要阻止,也被他一个锐利的冷眼打断。他虽怕听到有关柳妃的任何消息,却也很期待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他曾想要一个人不管他如何去禁止这些消息都会在他面前提起,这样他可以更为心安理得知道那些关于她的事!/p
赫连舒雅的那些唱词深深地嵌进了他的心里,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柳妃独自一个人坐在冷宫等他的样子,日日夜夜,在他都没有去看她的那些日子,她由希望、满满的回忆到幻想,到绝望,她认为他不爱她了,整日的垂泪,夜不眠,独舞到天明....../p
她说,他曾是她的边疆,替她抵抗所有悲伤;她说,她被爱流放……/p
崇瑞帝的心像是被什么煎着一样,一抽一抽的疼起来,慢慢蔓延至整个心脏,疼得他都快忘了怎样去呼吸,怎样去掩饰自己的情绪,尤其是赫连舒雅用那悲凉带些绝望高亢的声音唱道:若你不在身旁|能苍穹又怎样?时,他突然失控,猛的站了起来,狠厉地掀掉前面的桌子,跌跌跄跄地从首走下来,向着赫连舒雅的走去,还挥退了左右跟随的人。/p
崇瑞帝震怒,掀了桌子,赫连舒雅心里有些惊慌,便连忙跪了下来,额头深深地埋在地,道:“皇恕罪......”/p
崇瑞帝狠厉地盯着她,问道:“谁让你在这样的场合唱这样的曲子?你这曲子哪里来的?”/p
崇瑞帝久居高位,千千万万人之,杀伐狠厉,即使是笑的时候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亲近,更何况是其满脸戾气的发怒之时?!/p
她稳了稳心神,镇定的道:“请皇恕罪,舒雅只会这首曲子,这首曲子是舒雅母亲的好友柳妃娘娘所谱写,舒雅不敢说谎!”/p
这话很冒险,但是,在她决定唱这首歌曲的时候,她想到过了会有这样的场景,只是真正面对的时候,面对崇瑞帝的时候,难免有些会心慌,害怕!/p
但是,她在赌!/p
她堵皇对柳妃娘娘还有情,还有那些不为人识的、深深埋藏在心底的遗憾;毕竟深深地爱过,也伤过,怎能轻易忘记?/p
至于皇对娘娘的那些恨,她想,不如说是曾经的爱,曾经的爱有多深,现在的恨有多深!/p
若是她堵赢了,还能扳回这局;若是输了,最坏的便是赔她的半条性命,毕竟皇现在还不会杀她!/p
崇瑞帝一步步走近她,居高临下,眯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发出危险的光芒,问她:“这真的是柳妃所写?”/p
赫连舒雅镇定地回答道:“回禀皇,确实是柳妃娘娘所写。”/p
崇瑞帝紧紧地盯着她半响,又低声问道:“她…柳妃,你母亲可还曾提起过柳妃的其他?”/p
赫连舒雅想了想,道:“回禀皇,舒雅只知道这首曲子,其余的不曾听母亲提起。”/p
崇瑞帝忽然呵呵一笑,喃喃地道:“是啊,她最喜欢在芳华殿弹琴,朕老远能听到,她也会谱写些曲子弹奏给朕听,然后问朕,好听么?她弹奏给朕听的曲子都是些欢快的,只是在思念朕的时候才会在院子里弹奏那些略显悲凉的曲子,她一直以为朕不知道,其实,朕是知道的。这首曲子定是写她被朕禁足在芳华殿的那些日子,朕都那样对她了,她为什么不恨呢?是朕错了么!”/p
突然,崇瑞帝暴怒,满眼的杀气紧盯着赫连舒雅,怒问:“赫连舒雅,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在贵妃娘娘的生辰宴会唱写悲凉哀伤之曲的,你可知罪?”/p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更何为是一个小小的王妃!/p
原本静得出的席间更是肃静,人人屏住呼吸,不敢走有丝毫的动作,生怕皇的这把火烧到自己!/p
赫连舒雅一下子扑倒在地,额头“咚咚咚……”的在地磕着,这一刻,她相信崇瑞帝真的会杀了她;她两是为人,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帝王真正的生杀大权,此时的她确实有些怕了,慌了,后背瞬间湿了一片,她颤声道:“皇恕罪,舒雅知罪……”/p
才一会儿,她的额头便磕破了!忽然,她跌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她被那人紧紧地固定住,阻止了她继续向地面磕去。/p
她微微侧脸,便看到不知何时跪在她身侧的暗夜无殇,他沉着脸,左手固定在她的腰间,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身体微微向前倾,替她遮挡住了面前的风霜暴雨!/p
这一刻,他的这个举动居然会让她相信他会保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像前世那样,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站在她的面前。/p
暗夜无殇微微抬起头,看着崇瑞帝,一字一顿地道:“父皇,舒雅有罪,她在这样的欢乐的场合唱居然唱这样悲凉的曲子,当罚,但她是儿臣的王妃,都怪儿臣平时把她惯坏了,儿臣愿意替她受罚!”/p
“嗯?你愿意替她受罚?”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