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是老一辈的耕地人了,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从来不敢作奸犯科的事,脚踏实地就盯着自己的田地干。
但老话说得好,老老实实就终须乞食,好心好意就肯定雷劈。
陈贵就是这个典型例子。
家里有两块地,陈贵一个人两双手,也就只能对付一块地的农作,剩下一块地就撩在那儿发荒了。
隔壁王大爷跟陈贵挺聊得来,王大爷就说你那地不耕种,要不给我耍耍,我种种花种种草也是好的,反正你啥时候要回去说一句就行。
陈贵心想也好,免得荒芜了。
王大爷就借去了,种了一些香蕉桃子,大伙有时候还一起摘着吃。
但前些年,王大爷死了,就剩下一个在社会上还混得开的儿子,叫王海。
王海后来一看养殖蝎子当药材卖挺有挣头,他就开干了,直接在陈贵那块地里动工,要兴建厂房做养殖。
陈贵一看这哪行,这是我家的地,给你种种花草还行,你兴建厂房立了房产证那还得了?
陈贵就找王海说理去了,说这个地我要收回去。
王海起初还挺客套,说了不少好话,还送烟送酒,说这块地反正都放着,就借他用用。
陈贵说什么也不借,这可碰上钉子了,惹怒了王海。
王海一怒之下,找了十几人,强行把厂房给盖了起来。陈贵气疯了,拿着锄头要拼命,反而被人摁着,拿锄头打了他腰脊梁。
这一打,陈贵住院三个月没能站起来。
后来就废了,天天腰痛,痛得都不似人形,家里也没钱去大医院看,就这么活生生把他折腾成一个气若游丝的老人。
当时陈雄年纪还小,眼白白看着父亲垮了,只是一个劲哭,但心里恨得厉害。
到了今时今日,陈雄有了别人无法想象的能力和资本,他再也忍不住了!
要讨这个公道。
陈贵生怕儿子找王海会吃亏,劝说道:“啊雄啊,千万别啊,我们小户人家,斗他们不过,算了吧。”
陈雄不愿意父亲担心,压下怒火,强笑道:“爹,我听你的。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把田里的活儿做完。”
把父亲安顿好了,陈雄就出门了。
他直奔村长陈嘉庚的家里,还带着纸和笔。
他想法很简单,就是让陈嘉庚给他出一道证明,证明王海盖厂房的那块地是他家的。只要这个证明一出,后面啥事都好办。
陈嘉庚正在家里摁着老婆拼命发泄呢,突然有人敲了两下门。
“谁啊!”陈嘉庚不悦道。
“我!”
陈雄应了一声。
陈嘉庚一听陈雄的声音,立马就软了。
经历了昨晚的事,陈嘉庚早已经把陈雄定为危险人物。
“咋……咋了。”陈嘉庚推开了老婆的屁股,赶紧拽裤子,跑到窗口。
居高临下这么一看,陈嘉庚看见陈雄拎着两大包东西朝着他微笑。陈雄笑了笑:“买了点烟酒,给村长压压惊。”
陈嘉庚心里就是一个激灵。
古往今来就有一个道理,但凡来送礼的都没有好事。
陈嘉庚心里嘀咕着,下楼开门让陈雄进了来。
陈雄将两大包东西放到桌面上,果然都是什么芙蓉王、顺口槟榔、茅台酒等等,看得陈嘉庚一阵不安,这些东西大大小小凑起来没有个四五千跑不掉。
“找我啥事?”陈嘉庚故作镇定,坐在沙发上问。
陈雄也没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