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引疆主!”珠儿道出缘由,不想却令祈月哑然失笑。
“珠儿,你该不会以为本小姐喜欢寒千陌吧?”祈月上前拉起珠儿,美眸纤纤,“若你这样想的,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其实,我恨他都来不及……”
跟了祈月这么多年,珠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小姐那种寒彻入骨的眼神,那仿佛地狱阎王般无情的冰冷,连珠儿都承受不住的低下头,不敢再问。
且说自金殿回来后,冷子烨一直沉默不语,终日板着脸,跟全天下人都欠他千八百万似的。奈何莫雪鸳精力有限,沐晴菲的事没查出什么眉目,再加上担心远在千里之外的冷闲庭,也就没什么心思安慰冷子烨。
于是冷子烨在沉默一段时间后,主动找到莫雪鸳,将彼时金殿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本王觉得自己是个懦夫。”冷子烨颓废坐在偏殿外面的白玉石阶上,耷拉着脑袋,懊恼自责。
“王爷不用觉得。”莫雪鸳中肯点头。
“你这是在落井下石么!”冷子烨忽的抬眸,冷冷看向莫雪鸳。
“雪鸳以为王爷说的是事实啊。”莫雪鸳无辜的眼神直恨的冷子烨磨牙,无力起身时却被莫雪鸳一把拽了回来,“开玩笑的,王爷几时与雪鸳这么认真了!”
“本王对你一向真认。”冷子烨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一次认真都会被当作玩笑,而每一次玩笑,却又惹得那些女子死去活来的追随,若真是天意弄人,那这天意,也忒特么会弄人了!
“作为局外人,雪鸳说句公道话,沐晴菲想王爷死乃人之常情,试想一下,如果当年王爷带她离开了,那么她的人生必不会如此悲催,大殿一幕雪鸳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若雪鸳是她,便是用这对眼珠,也能把王爷活活瞪死。”莫雪鸳一本正经道。
“莫雪鸳,你看不出本王现在需要安慰吗?这么打击本王,你是不是特别想让本王去死啊!”冷子烨再度受挫,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王爷稍安勿躁,雪鸳话还没说完呢!倘若沐晴菲只是想让王爷死,那算人之常情,可眼下并不是,她明知自己与王爷皆中了雌雄同心蛊,还要说出让王爷去死的话,依着王爷的意思,她当时可没在开玩笑,如此,说明什么?”莫雪鸳言归正传。
“说明她情愿给本王陪葬,也想本王死了……”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冷子烨更痛苦了。
“未必,要说沐晴菲能有今日,王爷虽功不可没,可始作俑者却是寒千陌,沐晴菲若真想与谁同归于尽,再怎么也轮不上王爷。而且昧着良心说,王爷当年所犯之错,顶多算是失信于人。”莫雪鸳正色开口。
“那不昧良心呢?”冷子烨眼里有了希望。
“那也罪不致死啊。”莫雪鸳一直以为是这样。如此,冷子烨方才释怀。
就在这时,偏殿外的朱漆铜门被人重重推开,一黝黑精瘦的老头儿脚下生风般走了进来,莫雪鸳与冷子烨面面相觑后,皆看向停在二人面前,目露寒意的老头儿。
“你就是天朝来的皇贵妃,莫雪鸳?”项北冷声开口,声音不善。莫雪鸳无语,这不都找上门儿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你是谁?找本宫有事?”莫雪鸳抬眸反问,语气尚算温和。
“老夫乃苗疆四大长老之一,找你,是想告诉你,皇贵妃是时候离开了。”项北说话素来直来直去,尤其面对讨厌的人,更是半句废话没有。
莫雪鸳觉得眼前老头儿可能是误会了,如果不为解冷啸弈身中的‘梦魇’,鬼才愿意呆在这里。
“可以啊,只要长老能将解‘梦魇’和‘雌雄同心蛊’的解药拿出来,本宫不仅可以走,甚至可以马不停蹄。”莫雪鸳十分认真道。
“你是冲着解药来的?”项北有些意外。
“不是,我是冲你来的。”莫雪鸳身侧,冷子烨觉得这话有些刻薄了。
“你冲老夫来做什么?”项北音落时,冷子烨绝倒,有不会说话的没关系,这儿有不会听话的呢!这可真是你丑不要紧,遇上瞎子怕什么。
“咳咳!所以为了得到解药,你便做出勾引吾主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本就不待见莫雪鸳的项北被调侃一番后,态度越发差了。
“谈不上勾引吧,我们是两情相悦。”莫雪鸳玉指抚过鬓丝,一副小女人姿态不仅激怒了项北,也恶心了冷子烨。
“洛王爷,这样你也不管?”项北转尔看向冷子烨,恨声低吼。
“这么说……你对本王已经没有爱了?”冷子烨不理项北,一脸绝望的看向莫雪鸳,悲戚哀哉。彼时离开地窖,冷子烨便知莫雪鸳与寒千陌的约定,此刻,便是配合她演这出戏。
见眼前场景,项北脑子里顿时混乱不堪。由此可见,莫雪鸳在勾引寒千陌之前,与天朝洛王爷的关系也很不正常啊!
“好你个水性杨花的堕落贱妇!祸害一个还不够,居然还来祸害吾主!看老夫不杀了你!”项北的火爆性子哪经得起这个,登时箭步冲过去,出手便是一掌。
暖音哪容项北伤莫雪鸳半根寒毛,忽的现身,一掌推出去,与项北战成平手。
“住手!”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项北闻声却也不顾,一招狠过一招,眼中杀意鼎沸,暖音虽觉吃力,却还能应付。
项北杀招再起,手内‘暗器’咻的射向暖音,暖音本能闪身欲躲,却见那‘暗器’中途时突然脱解成三段,其中一段临面袭来。
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