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白乘风深深地说:“果然有这样一招。”
这是一辆大马车,坐了五个人也不嫌拥挤,这会儿马车已出了城。
水星冷着脸坐在前头,木子雯有些羞怯,坐在一角。焦万里、木子娉左右坐在白乘风身边,一起看剑谱。
白乘风翻得快,引得两人很不满,在这一页却停住。焦万里看清,讶道:“分花拂柳式,虚点双目,在对手惊乱之际直追眉心。这一招……”
故作闭目养神,不理众人的水星神色动了动。
木子娉接口就道:“古飞龙的儿子便是死在这一招之下。”转而失落叹道:“想不到剑神是这样的人。”
白乘风追问道:“什么样的人?”
木子娉不由一愣,这个问题来得有些突然。
木子雯忽道:“你其实并不相信婉夫人说的话对不对?”
白乘风笑了,却不回答,反而问焦万里,“你这个天生就会撒谎的信不信?”
“额~”焦万里显得有纠结,“我是天生就会撒谎,那个女人可能上辈子就会撒谎,级别比我高,所以我不知道。呵呵,我最感兴趣的是她的保养秘诀。”
木子娉道:“可是她送了剑神剑谱给你。”
水星冷冷道:“送你东西便是好人了?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这话你没听说过。”对白乘风收下剑谱之事,她依然愤愤不平。
木子娉俏脸一寒,“没听说过。你不也喝了茶!”
水星大怒,就欲反唇相讥,焦万里急忙劝慰,“白大哥虽然有潜力,但毕竟是潜力嘛,需要时间才能发挥出来,这个……这个看看剑谱,不一定能多几分胜算,但多少能了解一下差距,促进白大哥更进一步嘛。”
木子雯也小声劝木子娉。
白乘风摇头失笑,“你对我可真有信心。”转而又道:“我独来独往惯了,从未跟四位姑娘同车过,说起来我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能不能请四位安静地让我睡会儿?”
焦万里立即不干了,“哇,白大哥你也太过分了,明知我和水星是相亲相爱的一对,怎么能让你睡,这车里能让你睡的只有两位。”
此言一出,木子娉姐妹立时羞红了脸,她们久居深宫,何曾听过如此出格直露的言语。
水星倒是一喜,抱住焦万里的肩,调笑道:“就是。让你睡就算了,还要安静的!过分!难道不准发出声音么!”
这下连白乘风也受不了,翻身趴倒。
木子娉终究比较强硬,虽然又气又急,却指着水星和焦万里,道:“你们、你们,你们明明都是女的!”
水星有意气她,“波”的就亲了焦万里一下,道:“女的又如何!”
焦万里咯咯笑,拉住木子娉的手,道:“妹子别生气。来,让水大爷也赏给你一吻。”
木子娉急忙抽回手,脸红过耳,“我、我才不要。”
“哦。”水星意味深长道:“不要水大爷亲,要白大爷亲。喂,白大爷,别装死了!”
“丂~咻~丂~咻~”白乘风立即发出熟睡的鼾声,心中倒是难得一片祥和欣悦,有美人作伴,果然比一个人独来独往有趣得多。想着想着,他在一片莺歌燕语中含笑睡了过去。
白乘风做了个彩色的梦,那是春光灿烂的三月,三娘四娘都在,他们在院子里练剑,练出一身汗水,练出三张红扑扑的脸。
义父在躺椅上躺着看,看着看着,忽然起身喊:“三娘,跟我走。”
三娘问:“做什么?”
张巡答:“生孩子。”惹得三娘一脸娇羞,四娘又羞又囧,白乘风似懂非懂。
四娘便拉着白乘风出了城,野外的风很凉,他们施展轻功奔行,在树林间穿梭,你追我赶。
到了河边,白乘风又开始练剑,练得很认真,很快活。
四娘若有所思,静静地坐在堤岸旁的柳树下。
白乘风忽然一个鱼跃跳入水中,河水溅得四娘满身满脸。
四娘又惊又气,一下站了起来,笑骂道:“好你一个小子,看我不打你屁股……”却见白乘风从水中站起,薄衫尽湿,紧贴在身上,露出精壮的肌肉、粗狂的轮廓。
白乘风哈哈大笑,“水可凉了,四娘下来玩。”
四娘愣了半晌,笑了笑,道:“玩你个头,快上来,刚练完功,忌碰冷水,不要感冒了。”
白乘风站在水中痴痴傻傻地笑,觉得四娘笑得好美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