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娇被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憋红了脸,张牙舞爪的去抓唐氏的脸面。
唐氏一手掐着凤娇细白的颈脖,一脸狰狞的模样,吐着热气的嘴与凤娇白皙的脖子极近,侧面看去,就像是想一口咬下她的脖子似的。
俩人挨得极近,唐氏脑中也只惦记着希瑜被人抵毁的事情,也没有闪躲的意思,加重了手劲,一副真的要逼凤娇于死地的模样。
凤娇尖细的指甲划上唐氏的脸蛋,在她白净的脸上,留下交错的红印。
看着唐氏脸上的伤痕,芷染瞳孔一缩,一身煞气,暴戾的站在两人身边,狠狠的盯着凤娇的手威胁说:“你的爪子再敢动我娘分毫,我就砍了她。”
凤娇个子本就比唐氏娇小,加再上唐氏现在这模样,更是打不过她,受了委屈的凤娇,再加上芷染这一顿恐吓,立即扯了嗓子,略带哭腔的叫了起来,“娘,娘,你快来,我要被人打死了。”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的家,又再次闹腾了起来。
家中各人从各屋走了出来,一看唐氏和凤娇的模样,立即上前将两人扯开。
唐氏不解气,十分愤慨的说:“你以后再敢说我女儿的是非,我就撕烂了你的嘴。”
兴望沉了脸,喝斥道:“你这是干什么,还威胁凤娇了?她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恨她,你刚才是要杀了她吗?”
杨氏温温柔柔站在荣达的身边,眉眼含情,衣裳也换过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红梅倒没在意她妹妹是不是受了委屈,目光全落在杨氏身上,见她被滋润得这么好,当下小声的在她身边嘀咕,“不要脸,青天大白日的。”
杨氏好心情一散,有些莫名其妙,她和她自己男人亲热,怎么就不要脸面了。
不等她说话,荣达就发作了,没好气的吼红梅,“一天到晚挑事,还不去看看凤娇,脖子都红了,带她去上药。”
芷染脑海中深深记得上次唐氏被打的事情,怕旧事重演,立即对蔡老娘哭诉:“阿嬷,小姑姑说我姐偷男人,小姑姑实在太过分了,这样说我姐,我姐以后还怎么嫁一户好人家啊?肯定会嫁不出去的,到时候就辜负了阿嬷的一片心意了。”
最近蔡老娘没少在芷染这里受气,见芷染哭着叫她,她本不想理会。
但一听芷染的话,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好气的吼着凤娇,“你这不省心的丫头,你没事编排我孙女干嘛,你作死啊!你说,你说的是谁?希瑜还是语烟?”
蔡老娘瞄了一眼语烟,只见她阴沉着小脸,双手握得紧紧,眼里含着一股子愤世嫉俗的恨意及对她们的冷漠,浓浓的负面情感,就快要把她淹没。
“咳,娘……”凤娇清了清脖子,没好气的说:“这本来就是事情,我刚才亲眼看到的,哪还有假。”
“希瑜丫头?这不可能,不可能。”刘兴望一下就听出了意思,立即反驳,三个丫头就希瑜不在,说的必然是她。
几个孩子中间,他最喜欢的就是希瑜,温柔秀气,待人谦厚,就像一块暖玉一样,看着她干净的笑容,就觉得舒心。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做出失礼的事情来。
“你别没事瞎挑事!你再胡说,别怪我打你了。”刘兴望越想越不可能,挥起拳头就威胁凤娇。
凤娇吓得一缩,眼泪一飙,跌坐在地上,哑声哭诉道:“又不是我说的,你不信可以去问阿兰,我和她一起撞见的,希瑜和君浩在路上就拉拉扯扯,不知羞。”
周氏挑高了眉,迟疑的说:“君浩这小子好像是和希瑜关系挺好的。”
“你说什么?”刘兴望对着她一凶。
周氏无辜的撇了撇嘴,摊手道:“我也就是随便一说。”
刘老头挥着枪烟,教训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随便一说,会毁了一个姑娘的一生,更何况这个姑娘还是我们自家的孩子,你是怎么做人家大伯娘的?”
周氏默默的低垂了脑袋,极不满的嘀咕,“本来就是,我都看见过他们在一起过。”
周氏声音不大,屋里的人却是听得极清楚。
蔡老娘急得团团转,眼看着希瑜到了说亲的年纪,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可怎么是好。
当下就对荣达说:“你快去把希瑜丫头叫回来,路上也别什么,别让人看出端倪才是。”
“娘,我知道了,你也别急。”荣达说道,看了一眼唐氏,就出了门。
刘老头叹息一声,对杨氏说道:“你平日里也是一个精明的,你去一趟阿兰家里,和阿兰说说话。”
杨氏有些不情愿的哼了哼,不过却不敢忤逆刘老头的意思。
只是这边还没出门,就撞上了进屋的希瑜,希瑜一手牵着恩恩,一脸笑容对杨氏打招呼,“二伯娘出去啊?”
杨氏噎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对屋里人喊道:“希瑜丫头回来了。”
希瑜莫名其妙的打趣,“二伯娘这是干什么呢!弄得好夸张的模样。”
杨氏讪笑的问:“你刚没遇上你二伯吗?”
“没有啊!怎么了?”希瑜边说话,边蹲下身子,娇小的身子抱着恩恩就进了屋。
进屋就发现屋里气氛有些怪异,一屋子人面色凝重的看着她,而且唐氏脸上还挂了彩。
希瑜立即放下恩恩,走向唐氏,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伤,未语先凝泪的问道:“娘,疼不疼?”
唐氏摇了摇头,嘴唇轻微挪动,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她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