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刑具,墙壁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地面上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也没有多出不该多的东西。
而李主编全身衣物完好,也没有受到什么非人的折磨。
这地方看着,和普通的没有装修过的毛坯房差不多,和我想象中的差挺多。
不过,虽然环境和谐,李主编却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关他的那间小房间内,有一股浓烈的让人忍不住干呕的味道。
“换个房间。”我捂着嘴,干呕了两声后,陆刭时一挥手,让身边的保镖给李主编换件干净的衣服,又换了个说话的房间。
李主编被强行换了件衣服后,被两个保镖拉着,像扔破麻袋一样扔到陆刭时脚下。
不过,陆刭时只是冷冷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并没有开口。
反倒是李主编自己,吓得战战兢兢,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陆总,陆总,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全指着我一个人活呢。要是我死了,我那一大家子的人,也都活不成了。
陆总,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有眼无珠,您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眯着眼看着李主编,心下一片冰冷。
如果普通人被抓来的话,按照正常的思维,应该怎么说?肯定要先问陆刭时,为什么抓他过来。即使是黑帮老大抓人也要有个理由吧,不可能是在大街上看谁不顺眼,就随意叫人抓来吧。
之后呢?明面上来说,陆刭时和李主编并没有瓜葛,也没有什么过节,要有什么不愉快,也是我和李主编有过不愉快,可那和陆刭时并无关系。
如果要请求饶恕的话,李主编不应该先求我么?毕竟,他得罪的是我,如果说饶恕的话,也应该是我饶恕。
按照我和李主编的过节,他一上来,不应该先对上次的事情表示道歉,并请求我的原谅么?可是,李主编呢?他在说什么?
他不问为什么抓他过来,也不求我原谅他,而是直接求陆刭时饶恕他,求表面上和他一点关系没有的陆刭时,而不是我。
看来他知道他为什么被抓,也知道他曾经干过什么事情,所以他才惊慌失措,所以此直接求得陆刭时,而不是我。
我眼睑低垂,对于李主编当年的行为,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陆刭时双拳紧握,双眼赤红,如吃人恶魔一样盯着李主编。我上前,和陆刭时并排站着,看着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李主编,心里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这种人,一点儿不值得同情。
周围的保镖一个个紧绷着身体,双眼如狼一样,紧盯着场地中央的李主编,生怕他跑了。
地下室内人数虽然多,但是,一个个都屏气凝神,和没有呼吸一样。
良久,陆刭时的声音才回荡在地下室这一方安宁的有些可怕的空间,“告诉我其他几个人的名字,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陆刭时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的眼睛不再是赤红色,可是,比赤红色更可怕。我压根看不出来现在的他到底在想什么,是想干净利落地杀了李主编,还是想慢慢地折磨他。
李主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神情挣扎。
“李主编。”我轻笑一声,添了把火,“知道我二叔陆觅恒吧?如果我们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相信我,我二叔很愿意亲自招待你。”
李主编痛苦的抱住了头,我不为所动,继续笑道:“我二叔的病有了些起色,就是还不能走路,天天躺在床上,闷得慌,想找个人玩玩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我二叔玩玩儿呢?时间不长,也就一两年吧!二叔说”
“不,我说,我都说,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李主编大口喘着粗气,好像一条濒死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