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的夜一样。
约卯时,傅绪来了璇华殿,却发现通往璇华殿寝宫的殿门被反锁上了。
男人望着紧闭的门,勾起英眉,没有强制开门,而是嘱着笑问,“怎么事”
门外守夜的几个太监担惊受怕的跪在地上,统一摇头。
里面适时传出迎夏紧张的声音,“禀王爷,王妃已经入睡了,王妃说,说。。”
迎夏声音突然哆嗦。
“她说什么”男人唇角的弧度往上升,继而一厉,“说原话”
迎夏隔着门跪地,十分难以启齿的说“王妃说,王爷要是来了,就请哪来的哪去,今晚。。今晚不伺候。”
傅绪听了竟然没怒,反而声带温柔的说,“你去告诉王妃,本王在这里等她。”
“是奴婢马上去”迎夏擦了把汗,王爷太宠王妃了,这样说话都不生气。
听到婢子应,傅绪的笑浓,要是真睡了,迎夏哪会这么积极去禀
床上装睡半天的安宥柠,终于等到迎夏话,一下兴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明澈的大眼透着强烈的不满。
臭男人,又忙到这么晚 不知道她生气了,不会早来哄她
“王妃,让奴婢开门吧,让王爷等久了,惹怒王爷就不好了。”迎夏劝道。
“不许开就说我睡了,看他能等多久”安宥柠穿着清凉的睡裙,即将临盆的肚子圆又大,薄薄的裙下肌莹如雪,卧靠在床,媚态天成,带着小嚣张。
“王妃不会今晚都要拒绝王爷吧王爷劳碌了一天的公务,外面夜黑风大的。”迎夏惊心,随机应变。
“好吧,那奴婢去话。”迎夏见安宥柠似乎还在生气,不再说了,老实的转身。
“谁让他先惹我的。”安宥柠嘟囔,身体却老实走的下了床。
她不敢让迎夏再去说,万一傅绪真以为她睡了,走了怎么办
她披着外衣,走路一不笨重,端着肚子,很到门边,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就在外面,她脸颊一热,嘴上却气鼓鼓的说,“我,我今晚和粉桃睡我们主仆有很多话要聊,你请吧。”
哼,跟烈阳说话把她抛下,不知道烈阳又在傅绪面前讲她什么坏话。
烈阳每次头疼犯了,都去娴雅轩让慕笑柔给她按头缓解,很可能借头疼为幌子,给傅绪和慕笑柔偷偷制造相处的机会。
这五个月,烈阳没少用这方法想将他们凑一块。
虽然傅绪一次也没去娴雅轩,只在府里碰过几次面,可只要想起慕笑柔对傅绪那深情不渝的眼神,心里就酸酸的。
所以,她以牙还牙,故意用烈阳下午用过的借口,说给傅绪听。
安宥柠得意的扬着眉,等着傅绪哄她,却没想门外,傅绪说“真的不让本王进去”
他的唇角挂着宠溺的笑,听到安宥柠的声音,想象那可爱的小样子,严峻的眼都不自禁变得随和起来。
可是安宥柠却看不到他的笑和神韵。
安宥柠的得意一下散了,撑着脸说,“本姑娘说一不二”
外面安静了几秒钟,传来男人平和的磁音,“好,那本王明天早上再过来陪你用早膳。”
说完,一阵很稳的脚步声响起。
很,外面静了,门上男人魁梧的影子也不见了。
靠,真就这么走了啊
安宥柠打开门,傅绪果然走了。
本来只是赌气的小火苗,一下窜的比天还高
“走走走,以后再也别来了”安宥柠对着空气气愤的骂了一句,然后气呼呼的走床,蒙进了被窝。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她不过想听他说几句软话,他不说就算了,居然就这么走了。
这五个月,傅绪每天都抱着她睡,突然不抱了,她一个人怎么睡得着
就因为傅绪平时话少,不是会说软话的人,偶而冒出几句哄人温情的话都破天荒了,所以她才变着法想听他说。
傅绪跟她道歉的那次,像是把一辈子的软话都说尽了。
什么我爱你,从他们和好后,再没听过一次。
有时候偷偷望着他那张高冷的正经的俊脸,都不敢相信我爱你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过。
说白了,她就是想让傅绪哄她。
女人,喜欢自己爱的人说情话不过分。
可这男人就是一个字也不说了,到底是智商太高拉低了情商,还是,才五个月,就厌烦她了
安宥柠气着气着睡着了,五天就醒了过来。
迎夏和春蕊看她起这么早,十分意外。
傅绪昨晚没在璇华殿过夜,她们料安宥柠心情可能不好,谁也不多问,给安宥柠梳洗好后,就马上给她传早膳。
安宥柠心里都是气,还吃什么早膳,零食她都没胃口偷吃了
想傅绪说要陪她用早膳,她加动作,赶在早膳前,换好衣服。
连在偏殿晒阿胶糕配料玫瑰花的粉桃都没带上,一个人直奔王府大门。
门口的侍卫见到安宥柠的肚子,就跟老鼠见到猫,全都自觉让行。
安宥柠气归气,也没敢直接就走了。
她即将临盆,万一肚子疼了在外面生产,惹恼了傅绪,到时候就不是傅绪哄她了。
她在门口故意周旋。
“王妃,您这是要上哪去,需不需要奴才给您找顶舒适的坐轿”一个侍卫上前巴结。
来得正好。
安宥柠不用摆架子,气范颇足,天皇大帝在她面前,仿佛也不过凡人尔等。
她灵活的眨眼道,“本宫听说,我大哥近破了一桩走私炮火的大案,皇上褒奖,封他为刑案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