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海韵脸色一变,呈现出一抹怒意:“潘科长!我敬你是一位科长,但我廖海韵也不是好欺负的,人要对我儿子作了什么,嘿嘿!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原来,廖海韵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为了这个儿子他可是没少折腾,遍访各地名医,那怕是稍稍有点名气人医生,他也是不余其力地去寻访,这十年下来钱是没少花了,这病却是一点起色也没有,为此廖海韵几乎是绝望了。
尤其是近两年来,他也没怎去找这些医生,这一路治了下来是越治越重,再治着也是没用,到不如顺其自然省心得多,夫妻俩人看着儿子这个样子,只能是暗黯然神伤,独自流泪而以。
平时廖海韵最是忌讳他人谈及儿子的事了,这会一听潘平的话只道他在想什么诡计在儿子身上作文章,这让他很是生气,如果不是敬潘平是科里的科长,他早就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了,纵是如此,一脸的不快仍是一点都不掩遮地显露出来。
潘平轻轻一笑:“我这位朋友是一名医生,他擅长诊治一些疑难杂症,如果你要是同意的话不防让我朋友瞧上一瞧。”
廖海韵看了看苏自坚一眼,这人也就二十来岁而以,在他意识里,那些有本事有能耐的名医神医,无一不是上了年纪,苦干了一辈子的人,这丁点年纪的人本事有限,也就冒充名医而以,这潘平现在有求于已,随便找个人来应付自已也是有的,因此并不相信眼前这人真有本事。
他找的名医实在太多了,那些名医又有几个是低于四十岁之下的人了,因此并不把苏自坚放在眼里,他连连摇头:“潘科长,这何必呢?”
“试都没试过,你又怎知不行了。”
廖海韵的老婆大急地说道:“老廖!潘科长说得也是,咱何不……”这话都没讲完,廖海韵已是打断了她的话了。
“你不用再说了。”他可不想欠潘平什么人情,这份情是很难还的,何况他了解潘平的目的,他又没要背叛张进之意,因此就拒绝了他的意思了。
“廖队长!多年前你爱人曾经动过手术,正是那次的手术末能完美成功,以导致你爱人再也怀不上,这是你一生当中的遗憾。”苏自坚忽地淡淡而道。
廖海韵因儿子之故,怕他是没办法活得下去,一直希望与妻子再生一个,不至这个儿子不在了老来时没人送他下土的人,那知夫妻俩努力了几年时间了,妻子的肚子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他非常失望,又是异常伤心,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人事可尽,天事难全,像这种事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半点都由不得他来做主,真是失望透顶了。
这时,苏自坚忽地把他夫妻的密秘说了出来,心下极是诧异,不过暗想以潘平的能耐而言,他要是用心去打探自已的密秘也不是没这可能,他仍是摇头而道:“别说了,说得再多也是没有。”
“你儿子的病情刚才我已是看了,其实以他的症状而言,他患的是一种隐性的疾病,通常的中西医来看,很难发现得了,既然没办法查到病因,就更是无从谈起治得了病了。”
廖海韵闻言心口一痛,暗道:难怪这病总是瞧不好,原来……
他转念又想:这是真是假的呀,你们为了让我背叛张厅长,这时当然是要把话讲得好听了,这话谁不会说的呀。
“廖队长!是否借你一只笔与纸用一用,我开张方子你用了试一试。”
廖海韵还在犹豫间,他老婆已是拿纸和笔去了,廖海韵见状也就默认了。
这是没希望的希望,试一试又有何妨!
苏自坚一挥而就,起身进入房里,廖海韵夫妻俩不知他要作什么,也都跟了进来,却见他来到儿子的床前,把儿子衣服掀起再把那张刚刚写好的方子贴在儿子小腹上。
夫妻俩诧异地看着他,又转回头来看着站在身后的潘平,一派茫然不解。
“嫂子!把这方子也贴在你肚子上。”苏自坚说着把另一张方子给她递了过去。
他老婆接了过来后,不觉转过头来看着老公,一时不明白苏自坚什么意思?
廖海韵皱着眉嘲讽地对潘平道:“这就是潘科长请来的名医吗?”
心想这也太好笑了,你潘平怎说也是国家干部,怎地也兴玩起这一套来,那不是搞封建迷信又是什么了?这要传了出去势必于你名声有一定影响不可。
他也是暗笑潘平也是没辄了,居然玩起这一套来,看得出来他们毛圣道等一干人已是山穷水尽,毫无办法了。
“老廖呀,这事还没结果呢,你不要轻易就下决论了。”
“这是摆明着的事,这又何必呢?”
“潘科长!这事还是算了,就当是我廖海韵欠你一个人情,有机会再还你就是了。”正说话间,他老婆扯了扯他衣角一下,他转头问道:“干嘛?”
“老廖!有点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了。”
“你闻闻。”
“闻啥?”这话刚刚讲完,他即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喷鼻而来,当即就把下面的话缩了回去,有些诧异地看了苏自坚一眼。
正迷惑间,又有一股浓郁药味猛地直喷而来,廖海韵一口气缓不过来,即立就呛得他猛烈地咳嗽起来,直咳得好像快要断气了一般。
他老婆吃了一惊:“老廖!你怎么了?”
说话间,她也是感觉得到那股药味实在是太浓郁了,薰得她眼泪都出来了,跟着老公一起不住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