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向晚,夕照江河,化作一长道斜斜地印子,满江遍野的红灯染红大半个黑夜。
绣花舫里的灯火就像是被人施了魔法般,在极短地时间内悬上了无数比白日更加通亮的彩灯,将整座楼子照的流光溢彩,纵横的灯影倒映在楼船下的河面上,有若繁星入水,竟是比夕阳娇红还要醉人许多。
灯起人至,绣花舫迎来了它一天中最热闹的时辰,影影绰绰可以看见不少车轿停在了楼船前。
下来的人虽然都穿着平常百姓的行头,但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的自傲气息,说明了他们皆是身份不凡之人。
他们中有的位及人臣,有的富可敌国,有的权势滔天。
此刻绣花舫内,最顶层的四楼一处雅苑内,薛廉看着满座被裹食的菜肴,惬意的打了个饱嗝,一脚架上一边的桌角,看着被绑在书桌上的女子。
女子叫做莫瑶,真是应了官人莫要动手,妾身自己来那句话。
莫瑶此刻一脸的沮丧,更多的愤怒。
原本自己脱下身上衣物,露出之下诱人的身段,那傲人的双峰,那平滑的小腹,那悠长的双腿,那诱人的幽深,不敢说天地间举世无双,但是想要诱惑一个男人,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可不想,在男人面前百战不殆她今日竟然在一个看似纨绔的公子哥面前吃了瘪。
这公子好生无礼,竟然不懂这行的规矩,一把将正在解衣的她直接按在了桌上。
当时她就心想,果然是是个满口仁义道德内心qín_shòu不堪的伪君子,却不想这公子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根绳索,一把将她绑在了书桌上。
她心中大喜,原来这公子竟然还是这么重口味的主,要是化作了舫里其它的姑娘,定然吃不消,但是她不一样,她可是绣花舫内有名的花样百出,莫瑶红牌。
当时她还应和着无助的叫了数声,“不要。”
没想到这公子竟然真就不要了,将她一个人丢在一边,自己竟然叫来下人呈来那酒菜,自顾自地在一边大吃大喝着,却是对一旁的自己不闻不问。
当即她就叫道,“公子我要,我要,我还要。”
不想这公子二话不说,当着她的面吃喝的更欢了。
“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莫瑶撇撇嘴,不满的躺在书桌上,干巴巴的看着薛廉一脸惬意的样子。
所谓酒后饭饱思淫欲,莫瑶心中想着这公子也该是时候有所行动了。
却不想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侍者急切的呼声。
“这位公子不好了,楼下有人要抢你的马。”
“什么?抢我的马?是何人?”薛廉一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开门便看到侍者上气不接下气的躬着身。
“不知是何人,但是看样子却是很凶悍,此刻几个弟兄正拖延着他,看样子是拖不了多久了。”侍者气喘吁吁的说道。
“抢我马?找死!”薛廉厉喝一声,当即随着侍者朝楼船下跑去。
屋内,被绑在书桌上被人遗忘的莫瑶心中有苦说不出,只待有人能够前来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这qín_shòu!”莫瑶心中狠狠骂道。
一路上薛廉暗暗庆幸,自己不是在做那事,否则事到一半,竟然出了差池,那想进不能进想退又欲罢不能的感受,可比挥刀自宫痛苦多了。
果然人正直还是有正经的好处的。
心中想着是哪个不开眼的竟然敢抢堂堂九品带枪侍卫的坐骑,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薛廉来到楼船下,便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正一脸愤怒的和几个侍者对峙着,一手将自己白日买来的宝马拉着,一手像一根铁棍般拦在众人身前,进不得退也不得,怒目着众人。
薛廉想也不想,直接将一边的一块木桩连根扯起,直接朝那大汉刺去。
大汉双眼没有看向薛廉,也未转头,却是感受到了薛廉这突然而来的粼洵一枪。
当即面色一变,连忙朝一边躲去。
薛廉这一刺看似缓慢,却是一种超强稳定所带来的错觉,当他手中的木桩即将碰到那大汉的时候,竟然以意想不到的样子变成了类似宝剑虚劈的动作,一把划开大汉结实的胸膛,留下一个冒着血花的伤口。
薛廉虽然内心愤怒,但是也知道分寸,刚才这一手却是手下留了情。
薛廉手握木桩,负手于后静立在众人之间,脸色安静异常,就像是先前没有出手一般。
“我说是那个家伙敢抢本公子的马,原来是你这个不开眼的莽夫,今日本公子心情好,饶你性命,速速退去!”
不想那大汉被薛廉所伤,身上挂着彩花,气势却是丝毫不弱,对着薛廉破口便骂,“你放屁,你说这马是你的。可是这明明是我家老爷前几日丢失的含血,这含血全天府之国只此一匹,还是当初国君赏赐给我家老爷的。你说是你的,定是你偷来的,竟然还敢在这儿招摇过市,真是让人气愤。”
薛廉双眼一亮,虽然知道这马是匹宝马,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匹含血,含血宝马二阶仙兽中极其珍贵的存在,虽然实力不强,但是速度却是可以在二阶仙兽中名列前茅。
薛廉才不管这含血马是国君赏赐给这大汉口中的老爷的也好,还是他家老爷进贡给国君的也罢,既然他薛廉公子买了下来,就是他的,谁也别想动它半分。
“来,含血过来给本公子摸摸。”薛廉暗暗一笑,脸上若无其事般对着大汉手中的含血招招手,体内一股无形的气势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