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低微的爆响,随即那黑衣人的尸体直接从三层飞了下来,砸在外面的地上,化作一滩肉泥。
薛廉眼角抽了抽,这黑衣人的修为至少在四劫散仙作用,竟然才进去不到半刻便死无全尸了,心里长吸一口气,庆幸方才自己没有胡来,否则眼前这尸骨无存的黑衣人便是自己的下场。
带着郁闷的心情回到住处,这次终于没有迷路。
路过莜依姑娘的房间,听见一声细微的促动,薛廉不由停下脚步。
从屋内传来莜依的斥责和天心公子弱弱的哭泣。
薛廉眉头一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随即上前敲门,门很快开了,一脸怒气的莜依看见门外之人乃是薛廉,面色陡然一红,显然还在对白天的事耿耿于怀。
薛廉咳嗽一声,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莜依脸上立刻沉了下来,将薛廉带至屋内,此时面对生死都处变不惊的天心公子脸上正挂着明显的两道泪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薛廉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才出去一会儿,就变成这样了?”
莜依一脸严峻,指了指天心公子,气呼呼的说道,“你问他,到底是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怀里好端端的会多出一个梨子出来。”
天心指着放在桌上的梨子,泣不成声的说道。
“还狡辩,老师教过你都少次了,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这是盗窃。盗窃何谓也,贼也。”
“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偷。”
闻声,莜依脸上的愤怒更胜,“整个少主宫并没有梨树,宫内也没有买什么梨子,你又不曾出宫半步,难不成这梨子是自己跑到你的怀里不成?”
“东西你既然已经偷了,那也就罢了,只要诚心悔过,老师便会原谅你。可是你竟然这般不知悔改,实在枉费了平日里老师对你的细心教导。”
薛廉额头一黑,这桌前的梨子不是自己在菩提古庙的时候给他的吗?
当时薛廉怒咬梨子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真***甜。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薛廉连忙解围道,“怪我,怪我,一切都怪我。”
“怪你?”莜依一脸的疑惑。
“这梨子吧,其实是我给他的。”
“你给的?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薛廉无赖的一说,顿时莜依的俏脸上通红一片,这才知道了搞了一个天大的乌龙。
原本她也不相信天心会做出这样的偷盗之事,如今看来真是自己错怪了天心。
“对不起,天心是老师不好,错怪了你。”
说着莜依一脸诚恳的蹲了下来,双手摸着天心挂满泪痕的脸蛋,轻轻的擦去,样子比自己哭还要心痛。
“老师我不怪你,你教的没错。”天心破涕为笑,呵呵的说道。
一旁的薛廉适时的退了出去,不再打扰这对师徒的温馨。
此刻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白日那神秘的菩提古庙。
“难道一切都是真的?”薛廉越想越奇怪,天心怀里的梨子足以说明白日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他的梦。
“但是,为什么天心会记不得白日发生的事情呢?”
薛廉带着满腹的猜疑,回到了屋内,从乾坤戒中掏出一套夜里行事的行头,穿在身上觉得怪怪的,才想起黑衣人都是得带个面罩的。
戴好面罩,薛廉小心的开了门,确定四下无人,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夜探神秘的菩提古庙,白日发生的一切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薛廉的身影很快在白日那菩提古庙中出现。
此刻,古庙内一片宁静,香烟袅袅,烛光烁烁,一阵微风拂过,烛火顿时胡乱的张牙舞爪起来。仿佛白日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夜已深,人已睡,在这个没有职业操守的古庙中,是不会有尽职的寺僧会在半夜起来给主殿的菩提石像前加火焚香,也不会有守夜僧保护着寺庙的财产。
薛廉身形无声无息的落在了主殿内,看着面前庄严肃穆的青石菩提像,白日那宛如神迹的一幕至今一一在目。
“菩提树下岂能杀生,尔等速速退去。”
仿佛那声亘古不变的神音就在耳边,薛廉长吸一口气,跳上青石菩提像所在的祭台,双手摸上那铺满灰尘的像身。
果然是一群混蛋的僧人,这石像早日布满青灰,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清扫过了。
“这石像通体温润,入手丝滑,即使铺满尘灰,依旧像青玉一般舒滑,果真有古怪。”薛廉心中暗道。
白日这青石菩提像的手中突然便出现了一株菩提古树,此刻石像双手空空,除了灰尘还是灰尘。
薛廉捉摸不定,上下打量一番,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低呼。
“这儿没人,往这来。”
薛廉连忙躲至石像后头,不多时便进来一男一女。
“他不是死了吗?”薛廉心中一抽。
男的正是白日那自称悔觉大师的寺僧,薛廉可是亲眼见到他死在乱箭之下的,虽然早已知道他还活着,但是此刻活生生的悔觉出现在薛廉的面前,薛廉也难免面色一变。
而女的看样子极其轻浮,一身粉黛气息难掩,走路的姿势夸张的妖媚,想来应该是那个青楼内的青女。
此刻,悔觉一脸的兴奋又带着一点担心,但是一旁的青女一脸的不在乎。
“你这个色鬼,有色心没色胆,怎么不敢了?”
“不是不敢,但是贫僧是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