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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又是五六个电话打了出去,妻子似乎是被我的电话打的实在不耐烦了,不过却终于将电话接通。
“王威,你有完没有,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妻子的声音里隐隐透露出一股怒气,不善的说道。
我现在哪有时间理会妻子的语气,赶忙说道:“老婆,你先听我说,我现在这里出了点状况,短时间内恐怕回不了家。”
妻子听完我的话突然沉默了一下,之后又爆发出极大的怒火。
“王威,你现在家都不回了是吧!铁了心要跟我离婚是吧!行,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了,从此之后跟你没有半天关系,你有本事就在外面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妻子没有给我再开口解释的机会,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不禁有些发懵,没想到妻子说的话这么决绝,根本连给我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我着急跟妻子解释,不甘心的再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可这次的电话却直接被妻子拉黑了,听着电话那头正在通话中的忙音,这个时候的我,才是真正的陷入彷徨与绝望。
“时间差不多了,你现在电话也打出去了,该把电话收回来啦。”门外的小李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不由分说的说道。
我失魂落魄的望着手中的手机,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妻子刚才在电话中说的话上,根本就没有小李刚才说了什么。
小李看到我对他的话视若无睹的举动,不由皱起了眉头,又向着我叫喊了两声。
我还是无动于衷,此刻我的身体已经像是一个失去意思操控的傀儡,只是在哪里保持着拿手机的姿态呆呆的站着,意识早已被妻子刚才的话搅得天翻地乱。
直到我紧握在手里的手机产生一股拉扯感的时候,我的意识才回归的我的身体,被旁边的动静惊醒。
只见小李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候问室的铁门,正站在我的身侧,伸手夺我手里紧握的手机。
可能是我潜意识里对手机这么个能跟妻子联系到的工具太看重了,我右手将手机纂的死死的,小李夺了两次,竟然没有夺走。
“你他妈要干什么?你说想用手机给你的妻子打电话,现在也让你打了,如果你还是这么不配合的话,那我们警方就有必要采取强制措施啦。”
小李可能是也被我的行为激起了怒气,目光不善的向我嘶吼道。
我这才完全回过神来,将目光望向了小李,也没有说话,直接松开了手里的手机。
现在妻子已经把我拉黑了,我即使再拿着它也完全没有效果,根本联系不上妻子。
小李见我松开了手机,愤怒的情绪才有所缓和,看当他看到我望向他的眼神时,却直接被吓了一跳。
小李在事后,误会跟我解除后,跟我有过一次聊天,说我这个时候的状态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他是这么形容的。
当时他见我死抓着手机不放,对他的话又充耳不闻,这种不配合的行为自然是让他非常的愤怒。
可当我松开了手机,看向了我望向他的眼神时,却一下子被我的目光惊呆了。
那是一双空洞、绝望,完全没有丝毫感彩的眼睛,那种直刺人心的绝望感,让当时的他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连手臂的汗毛都一下子竖了起来。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绝望到完全没有一点生机的眼神。
那就好像是死人才应该有的眼神,他不知道我当时在电话中听到了什么,才会那样的绝望,才能生出那样的眼神。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书归正传。
当时的我其实没有被小李说的那么不堪,还是有一点点的思考能力的。
我知道妻子说一不二的性格,将孩子打掉这样的大事,她是肯定不会跟我开玩笑的。
我当时真的以为我跟妻子的婚姻就这样会走到尽头,毕竟以我们当时僵硬的关系来说。
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以说是维持我们夫妻关系的唯一一道桥梁,她如果真的将孩子打掉了,维持我们关系的这道桥梁也就断了。
我拼命的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妻子将孩子打掉,可是就我现在被关在审讯室,失去人身自由的情况,我绞尽了脑汁,都没有想到一个方法出来。
当时我的身体就像一个已经失去灵魂的躯壳一般,就那样在候问室唯一的一张小床上坐了一宿。
直到东方的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候问室外传出的动静,才让我从妻子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我抬起了一晚上都没有移动过的脑袋,由于脖颈长时间没有活动的原因,一阵要命的酸痛通过我脖颈位置的神经组织,传递到我的脑海。
可是我却完全没有理会这种酸痛,因为透过铁栅栏门的间隙,我看到了解欢。
解欢的出现,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完全就代表着希望。
一晚上的时间,如果解欢能将我跟张太海这次的案子查清出,还我清白,让我能够无罪释放的话,我现在就还有阻止妻子的机会。
解欢应该是为了我的案子忙了一宿,原本黑白分明,神采飞扬的目光中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密的红血丝,向来容光焕发的脸上也变得有些颓废。
“解警官,我跟张太海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
解欢因为我的事情一宿没睡,忙成了这样,我知道现在一上来就直接问这个话题有些不合适,可由于妻子的事情,还有时间的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