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巧娘询问张延龄有关洪娇娇姑娘的有关事宜的时候,前去东暖阁请皇帝前来的喜鹊姑娘终于回到了慈宁宫,一同前来的还有当今的大明天子朱祐樘。
朱祐樘在喜鹊姑娘前来寻他的时候,便觉得情况不太对劲。虽然喜鹊姑娘跟他说是皇后娘娘要在慈宁宫宴请张老夫人跟小国舅张二爷才前来请皇上早些前去,但是跟张巧娘多年夫妻的朱祐樘了解自己的皇后,根本就不会因为这点事情特意让宫女前来请自己前去。
要不是朱祐樘跟喜鹊姑娘还算熟,也知道她确实是巧娘的亲信宫女,只怕早就让人将喜鹊姑娘抓起来拷问了。
于是,皇帝朱祐樘一边派人前去慈宁宫内探听皇后的情况,一边跟着这个叫喜鹊的姑娘慢慢的前往慈宁宫。
不过,在朱祐樘走了还不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便从密探处得知皇后怀孕的消息,紧接着从慈宁宫前来报喜的小太监也跑来了禀报皇后娘娘有喜的喜讯。
当确认皇后有喜的消息后,朱祐樘一反一开始的拖拉态度,恨不得立马前往慈宁宫,跟皇后共同庆祝巧娘肚子里这第二次来到的孩子。
慈宁宫内,正当张巧娘向自己幼弟询问有关洪娇娇姑娘的相关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宫外内侍的号声传来:“皇上驾到!”
于是,便看到一排排的太监宫女冲着宫外大礼参拜起来。
随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响,皇帝朱祐樘终于走到了皇后张巧娘所在的寝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皇帝朱祐樘到来,寝宫内的众人也全都纷纷参拜起来。
“免礼,平身!”
心情愉悦的朱祐樘一进慈宁宫的寝宫,便看到半躺在床上的皇后张巧娘,现在在皇帝朱祐樘的眼里除了自己的皇后,根本就看不到别人。朱祐樘几个箭步走到张巧娘的面前,握住张巧娘的手问道:“巧娘,朕听说你有孕了,不知是否属实?”
听到丈夫的问话后,张巧娘害羞的答道:“臣亲恭喜陛下,巧娘确实是有喜了。”
朱祐樘听到妻子的话后,喜悦的不能自以,连连说道:“好,好好!赏!都赏!”却没有具体说赏谁。
慈宁宫的总管太监戴义看到皇上心情甚是愉悦,大着胆子问道:“不知皇上要赏何人?”
朱祐樘正在高兴之中,便开口说道:“慈宁宫服侍皇后的大小太监宫女通通有赏!等朕的二子出身的后朕在赏!”
慈宁宫中的太监宫女们听到皇上嘉赏,忙再次跪倒三呼万岁。
不过,在成片的万岁声中,一直贴身跟随着朱祐樘的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眯着眼睛盯着戴义笑了笑。
由于皇后娘娘突然有喜,本来准备在慈宁宫宴请张老夫人跟张小国舅的宴席给取消了,皇后张巧娘被重重的宫女太监给保护起来,皇帝朱祐樘也无心政事,来到慈宁宫后就没有在离去,并且取消了今日的午朝。
至于,张延龄跟母亲张金氏两人,已经是完全没有人前来理会了,就连一向喜欢缠着张延龄的小太子朱厚燳也围在母后身旁,不停的说着要让母后张巧娘给他生个弟弟妹妹跟自己玩……最后,张延龄跟母亲张金氏两人还是由慈宁宫的大太监戴义戴公公送出了皇宫。
“哼!有了孩子忘了娘!”
张老夫人一出皇宫,就跺着脚数落着女儿的不是。
张延龄倒是无所谓,后世家里但凡有人怀孕了,家家户户跟刚刚皇宫内情形不也是很相像么!
自己的二姐张巧娘怀孕了,张延龄到是很高兴,只是张延龄记得后世史书上写着,自己的小外甥朱厚燳似乎并没有什么兄弟,不然也轮不到嘉靖皇帝继位。
想到这里,张延龄不禁怀疑,自己二姐怀里的孩子会不会保住?或者生出来之后,会不会半途夭折?
不提张延龄暗自担心自己二姐怀里的孩子能不能长大。心喜皇后怀孕的朱祐樘在得知张巧娘怀孕的第二天大赦天下,顺便还免了长江以北的一年农税。
不过,朱祐樘的这个免税政策却又引起南方地主与官僚们一阵不满,指责皇帝朱祐樘对待南方地区有偏见,对南北两方士氏区别太大,甚至还因此引发一起朝争。
……
天然居的一号雅间内,身着紫色锦袍的中年人在得知皇后张巧娘怀孕后,狠狠的摔了手中的茶盏。冲着跪在下方的三个蒙面手下喊道:“张家的小娘子怎么怀孕的?一直给她下药的人哪里去了?还是说平大夫配出来的不孕药不管用了?”
面对紫色锦袍中年的不满,下边跪在最左边的蒙面人开口说道:“主上,我们混入慈宁宫的人手在三个月前突然失踪了,属下猜测,八成是被汪直给发现除掉了。”
“汪直,又是汪直!”
紫袍锦衣中年已经对汪直这个名字已然异常的恼怒了,自从汪直在半年前突然重出江湖之后,紫袍锦衣中年手下的势力就不断的被压缩,尤其是长江以北的势力,已经几乎完全丧失了对地方上的影响力,如今仅仅在作为北方大本营的京师之内,还没有完全丧失影响力。
紫袍锦衣中年再次摔掉几个茶盏之后,向跪在地上的三个手下说道:“你们几个,可有什么办法除掉汪直?!”
三个蒙面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仍旧是跪在最左边的蒙面人答道:“主上,如今汪直已经离开京师,成为三边总监军,出入有无数的兵马随行,我们根本无法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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