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乐府御制千户所的会客厅内,知府洪启功最终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恶心,答应张延龄一回府衙,就张贴张延龄所提出的“禁便令”。
但是洪启功洪老大人也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希望在他离开千户所的时候,让张延龄把一个叫盘小七的瑶民交给他,由他带回府衙。
盘小七?
张延龄对这个瑶人的名字很是陌生。虽然盘小七是二次围困府城的领导者和组织者,但是由于张延龄在清晨很迅速的就俘虏了所有围困城门的乱民,使得张延龄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映像。
但是张延龄本着别人所要求的,就是自己要拒绝的处事纲领。于是张延龄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洪老大人的请求。
没想到这一次洪老大人却不依不饶地再三请求张延龄,一定要将盘小七交给他,不然就赖在千户所里不走了。
张延龄看到洪老大人一股劲的一定要带走这个叫盘小七的瑶民,心里不禁暗暗揣测,这个盘小七不会是洪老大人的私生子吧?
当张延龄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猜测的时候,把一生光明磊落的洪老大人,气的吹胡子瞪眼得直要跟他拼命!
就在两人再次陷入互恁状态的时候,牟琬抱着审讯记录再次走了进来。
牟琬一走进来就开口说道:“千户大人,根据卑职对“乱民中死硬分子”的审讯,有了一些很有意思的发现。”
“是吗?都有什么发现?”
张延龄现在可是爱死这个一副“小白脸”模样的牟琬了,自己刚刚揶揄完跟洪老糊涂蛋私生活不检点,正要开掐,牟琬就走了进来,这无形中让自己在跟洪老糊涂蛋的斗争中占到了上风。
牟琬听到张延龄的问话,便打开审讯记录,一一汇报了自己对六个“死硬分子”的审讯结果。
当张延龄听到有三个“死硬分子”是由于自己“反正”的动作太慢,才被其他先行“反正”的山民给“误抓”的时候,差一点给笑出泪来。
最后牟琬说到二围平乐府府城的组织者和领导者盘小七的时候,张延龄突然叫停。
“等等,牟百户你刚刚说,组织二次围城的乱民首领叫什么名字?”
张延龄刚才好像从牟琬口里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但又不敢确定,于是便打断了牟琬的汇报。
听到张延龄的问话,牟琬拿着审讯记录本稳稳的说道:“组织和带领壮瑶两族山民二次围困府城的“乱民首领”叫盘小七。”
牟琬说完还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正坐在一旁椅子上,旁听他汇报审讯结果的洪启功洪老大人。
“咦?”
这一次张延龄可是听明白了牟琬所说的名字:盘小七!这不正是刚才洪老糊涂蛋,死活都要带走得那个瑶人吗?!然后张延龄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坐在一旁旁听的洪启功洪老大人。
洪启功在牟琬提到盘小七名字得时候,就明白,这一次自己想要带走盘小七,恐怕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了。
果然,听到盘小七的名字之后,那个“可恶”的张小兵痞向自己看了过来。
“咳咳——”洪启功有点尴尬的咳了一声,把张延龄跟牟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然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这个盘小七呢,的确是跟老夫有一点关系。”
洪老大人正说着,突然看到张延龄眼里嘘虐的神色,赶忙添了一句:
“不过老夫首先声明,盘小七他绝对不是老夫的私生子。”
张延龄点点头道:“嗯,我懂,老大人请继续。”
张延龄的话,让洪老大人内心爆吐一口鲜血:你懂你妹啊你懂?!不过洪老大人虽然看到了张延龄八卦的眼神,但也还的继续解释下去。
“简单的说呢,这个盘小七是老夫的一个故人之后,如今听到他聚众围城,老夫深感愧对故人,所以才厚着老脸恳求张小干户将盘小七交给老夫,由老夫带回府衙里亲自管教。”
洪启功虽然说的言真意切,但是张延龄跟牟琬两人根本就一点都不信!
牟琬利用“微表情肢体语言观察法”,早早就看出来,别看洪知府说的言真意切,但是根本就没有一句话是真话。
张延龄虽然没有牟琬那么精细的观察能力,但是如果盘小七真的是洪启功老糊涂蛋的故人之子,刚才洪老知府请求自己释放盘小七的时候,就会提到盘小七是他的故人之子。而不是现在才冒出一个明显就是现编的谎言。
洪启功见自己说完之后,不管是张小兵痞还是他那个白面的属下,全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编的“故人之子”没能骗过两人,可是自己又不能真的把实情说出来……
就在洪老大人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牟琬突然把手腕一翻,一把三寸有余的铁制小箭出现在牟琬的掌心之内,然后向洪知府问道:“洪老大人,不知道你可还认识这个东西?”
洪老大人看到牟琬手里的铁制小箭,脱口而出:“黑旗铁箭!你怎么会有这个?”
牟琬说道:“这是家姐得知牟某随同千户大人前来平乐府上任后,临行前特意给我的。”
牟琬手里的铁制小箭当然正是盘小七挂在脖子上的那一个,但是牟琬为了框洪知府,故意说是自己二姐给的。不过牟琬的确在自己二姐那里看到过一把一模一样的铁制小箭,也不算是全框(作者:那啥算框?!)
洪启功听到牟琬的话问道:“你姓牟?那锦衣卫牟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