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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缓缓驶进一座欧式庄园,这便是时不时便会登上新闻热点的紫金公馆。
与季家、陆家等半路在北城混出名堂的家族不同,盛家在北城已经驻扎了几代人,称得上是百年家族的那一种。
盛家也是做设计的,但不似她做建筑设计,他们做的是珠宝设计,到了已故的盛董事长那一代又开始做服装设计,做的最风光的时候是盛家品牌在美国华尔街上市,轰动整个时尚界,只是花无百日红,由于投资不善,在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盛家也跟着损失惨重,后来盛老爷子力挽狂澜,把生意转向国内才保住了盛家的品牌,自己也累得大病一场,不久便过世了,留下一个烂摊子。
如今盛家已经不复往日风光了,但盛老太太是个极重颜面的人,还保留着以前的奢华作风,包括住在这偌大的庄园中。
北悦坐在车里,看着院中站了两排身着制服,表情庄重的佣人,轻叹口气:还是这么大的阵仗啊。
站在佣人前面的,是一位年过五十的老人,便是盛家的管家了。
“下车吧。”盛伊凡淡淡道。
北悦刚要打开车门,已有佣人上前来给她开车门了,冲她微微颔首,训练有素的样子。
管家迎上前来,微微俯身,恭敬地说:“夫人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大小姐二小姐也回来了,大少爷和北小姐请吧。”
北悦轻轻吸了一口气,攥了攥手心,很有些紧张,倒不是害怕,就是在这种肃穆的环境中,总是没来由觉得压抑。
盛伊凡淡淡“嗯”了一声,歪头看了北悦一眼,伸出手给她,“有我在,不用害怕。”
北悦强扯出一丝笑,缓缓把手递了过去,被他牵着迈进盛家家门。
从进门开始,几乎每隔两步就有佣人笔直地站在那里,然后冲他们鞠躬,这架势让北悦不自在极了,总有种拍戏的滑稽感觉。
走了蛮久,才到了会客厅,隔着老远就看到欧式沙发上坐着三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在喝着咖啡,愉快地交流着。
气氛,是在看到她时,陡然改变的。
北悦不用仔细瞧,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敌意,是来自盛家这三个女人的,阴气相当有些重啊。
盛伊凡在茶几前面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一一打招呼,“母亲,大姐,小妹。”
北悦便跟着他叫:“盛伯母,漪澜姐,依诺。”
盛老太太比她母亲大很多,盛伊凡其实算得上她的老来子,没想到后面又紧跟着生了盛依诺,正因如此,对这儿子就格外宠。
盛伊凡以前跟她说过,他五岁以前几乎就没下过地,走到哪儿就有人抱着、背着,小时候也一直被母亲搂着睡,一直到他长到十几岁,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才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房间,十八岁以前,他一直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少爷,后来是他自己厌倦了这种金丝雀般被人圈养的生活,义无反顾地进了部队,才渐渐活的像个人了,可以说现在这些苦都是他自个儿找的。
盛夫人面色微沉,瞟了一下旁边的挂钟,沉声问道:“看看,都几点了,你们迟到了十三分钟。”
北悦心头一紧,因为盛夫人这句话不是冲盛伊凡去的,而是冲她来的。
“盛伯母……”她刚要道歉,盛伊凡暗暗捏了捏她的手,轻轻松松地把罪责揽了下来,“母亲,是我迟了,对不起。”
盛依诺在旁嗤笑一声,“哥,就算你要护着她,也不该找这么蹩脚的借口,谁不知道你时间观念是咱们家最重的。”
盛伊凡眼睛危险地一眯,冷声道:“依诺,上次你动手的事情,我让你跟北悦道歉,你道了吗?”
盛依诺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盛伊凡虽然平日里最宠她,她却也是最怕这个哥哥。
板起脸来,盛依诺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对北悦说:“对不起北悦,我上次不该跟你动手。”
北悦听着这毫无诚意的道歉,只觉得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盛伊凡又道:“称呼得该一下。以后见着北悦,叫嫂子。”
一句话,让盛依诺脸色倏然沉下来,看向北悦的目光都像是带着钩子一样,冷冷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盛漪澜面色也不甚好看,放下咖啡杯,眼神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扫了两下,继而停在盛伊凡身上,“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不需要考虑。”盛伊凡偏头看一眼北悦,话说的毫不犹豫,“四年前,我们就应该结婚了。”
北悦闷闷地站在那里,听到这句话心却是没来由的一颤。
是啊,如果不是发生了四年前的意外,恐怕她现在的名字前面早已经冠上了盛伊凡的姓氏,也不会再发生后面的这些事情。
现在,一切恢复原点,不是一件好事吗?
可是,为什么她却高兴不起来?
“唉……”重重叹息的声音,来自盛夫人,她满含嗔怪地对盛伊凡说:“你这孩子,一向听不进劝去,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改变不了你的心意。你要知道,婚姻是人这一生中最要紧的事情,尤其对男人来说,妻子的家世清白最为重要……”
北悦听到这里,眉心微微一拧,这意思,是在说她的家世不够清白吗?
“母亲。”没等她说话,盛伊凡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平静道:“结婚的事情已经定了,就不再议了。”
盛夫人动了动唇,还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