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倩计算出来的大概位置。”邵光义说,“黄倩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嚣张,很令人生厌,但实际上的确有两把刷子。”
我又笑了笑。
其实我看得出来。
往往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儿引以为傲的资本。
邵光义说道:“她能通过感知空中某些电信号来判断发射器的大概距离。大概对面是用了视频无线传输器吧,那种东西实际上漏洞很大,信号很容易被捕捉。具体怎么操作我也不懂,总之,黄倩通过自己手里的通讯装置接收截取了一段信号波,接着又通过自己浓缩液的能力截取了一段,在短时间内进行对比,才得出的结论,用她自己的话说----感性大于理性……”
“那,你们真能抓住那家伙?”我问。
邵光义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能暂时相信黄倩的判断,只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
“嗯,似乎太容易了一些,黄倩在分析判断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外界的干扰,对方发出的信号也没有加密,而且选用漏洞如此之大的视频发射装置来连接一台看起来并无任何特色的笔记本电脑。就算教会是为了节省资源,我想,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吧?”
或许邵光义的担心是对的,但这个时候的我,却并不在意这一些。
我脑子里依旧很乱。
我觉得,如果再有过多的信息塞进我脑子里来,我可能会晕眩昏厥,于是,我转过身,说:“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谢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我已经死了。”
“不,无需感谢我们,你是这场战斗中表现最优秀的士兵。”邵光义说。
我皱了皱眉,有些尴尬。
“这不是我一个人说的。”邵光义转过脸,望了一眼军车车厢一侧正坐着的墨歌。
她依然保持着常人所不能有的镇定,尽管她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