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昔灵识体一动,便已回归本体,眼帘微微动了动,慢慢适应了许久不曾睁开的眼睛,印入眼眸的是眼前的一张老脸,正拿着毛巾往她脸上,似乎打算给她洗脸。【92ks. 】
“啊……”一声惊恐的声音,配上一张不可置信的脸,松姑姑瞪大双眼呆愣状的半天没有反应。
李文昔望着眼前的老婆子,回忆了下,试着喊道:“松姑姑?”她不太确定有没有叫错名字。
“王,王妃,您醒了?您醒了!”松姑姑回过神来,表情依然惊骇的问。
而后,不等李文昔说什么,紧接着又兴奋的往外冲,边喊边手舞足蹈的道:“王妃娘娘醒了!王妃娘娘醒了!王妃娘娘配啦!”连着三声,一声比一声大,瞬间惊动了许多人。
下一刻,松姑姑在外面喊完又跑了回来,眼睛通红,泪意涌动的哽咽道:“王妃,您终于醒来了!奴婢不是在做梦吧!”说罢,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发现有些疼,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李文昔见她如此,忙道:“松姑姑快莫哭,你先扶我起来,这身体躺了许久,如今都有些麻木。”悲剧的是,她发现自己压根就无法坐起来,更别说下床走动了。
松姑姑忙上前将李文昔扶坐起来,并说道:“王妃娘娘您醒来就好了!奴婢日日夜夜为您祈福,总算盼到了。”
李文昔微微笑了笑,温和道:“这一年多,辛苦松姑姑了。”
话音刚落,却见门口进来几人,正是风尧子和文易,还有白云雨雪青芽,以及一个李文昔不认识的人。
他们见到坐在床上正靠着床头的李文昔,激动万分,尤其是风尧子和文易,几乎是一个瞬间就出现在李文昔床头边。
“文昔,你终算醒过来了。”文易红着眼圈,说道。
风尧子却一把推开文易和松姑姑,上前抓起李文昔的手便把起脉来,神情虽激动,却尽量克制着,片刻,待把完脉,风尧子终于忍不住,一把抱紧李文昔,叹息道:“丫头,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呜呜呜,王妃!”一旁的白云雨雪青芽三人呜咽的哭泪道。
李文昔望着眼前这些人,尤其是看向面前的两个人好奇问道:“师傅,文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如果她记忆没错的话,他们两个不应该是在武夷山的吗?说完,顺势离开风尧子的怀抱。
“你知道现在是时候了吗?”文易问。
李文昔刚想点头,随后又忙摇头,她虽然在空间里听白太说过当下的朝历,但眼下她自然得装不知的,毕竟昏睡的人才醒来。
“如今都天朝历三八五年十月二十三,你都睡昏了将近两年了!在你睡昏不久后,我和风老便过来了。”文易解释道。
李文昔点头,表示了解,然后看向风老,笑道:“师傅,您老人家快帮我看看,我身体这两年都睡萎缩了,半天坐不起来,下地也有些困难。”
她既是药师,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不过是长期固定一个姿势睡着,导致的血管急流让四肢麻木,她这么问的原因不过是为了让风尧彻底安心罢了。
风尧子见李文昔这般说,摇了摇头,无奈道:“恐怕你得坐个两三天,回头我开个方子给你调养。”
李文昔点头,而后看向文易身旁那个穿着青色道袍,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印象中,她并不认识这号人,可又怕自己记忆出错,不由的好奇问:“这位是?”
“他是茅山弟子姬林意,昔儿你能醒过来,全靠了他。”文易解释道。
“那谢谢你了。”李文昔笑着回道。
风尧子见李文昔神情并不算太好,气短体虚,便让众人先离开,好让李文昔歇息一会儿。
“那个,请问赵珩呢?”李文昔问。
她都醒来这么久了,半天都不见赵珩过来,这多少有点让她失望。现在想来,她在空间里应该多问问关于自己和赵珩的事,打听清楚外面一切情况再出来也不迟的。
“他今日回宫了。”文易说。
回宫?李文昔一愣,不由的问:“难道这里不是麒麟宫?那这是哪?”
“这里是王府,你昏睡后一两个月,赵珩和你外祖父他们召集各种江湖能人异士,为方便与你治病,不出了宫。”风尧子简单的解释道。
“王妃娘娘,您此刻神魂未定,体寒阴虚,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问,今日你便先好好休息才是。”一旁不曾开口的姬林意说道。
众人闻言,既使还有很多话想同李文昔说,不过听姬林意的话,眼下还是等李文昔恢复后再来,于是便各自退了出去,只留下松姑姑和风尧子在。
李文昔张了张口想叫住他们,可转眼想了想,有些事情也不急于这时,加上她刚醒来,身子确实虚着,就算师傅不说,她也知道自身的情况。
……
待李文昔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落入西山的太阳散发着昏黄的光芒,透过窗照进李文昔的寝房,使得床沿上坐着的人似渡了一层金芒。
是赵珩,李文昔不会忘记这张脸。
“夫人!”赵珩声音极轻的喊了声,生怕多用一分便会吓着李文昔一般。
李文昔看了看他,似乎比记忆中苍白不少,下巴有青色微渣的胡须,眼审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倒映出李文昔那面带笑意的脸。
“夫人。”赵珩再次喊道,颤抖的声音似极力隐忍着什么,半晌,伸出手颤微微的抚摸上李文昔的脸,俯下身子一把抱住她,音带泣意的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