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文昔一大早起来洗漱完,就让小丫头去前院看看父亲回来了没有。
小丫头还没出院门,便见李泰华走来,脸上尽一夜未睡的疲惫神色。
“爹爹。”李文昔忙下楼,迎着正走进院子的李泰华喊道。
李泰华点点头,上前牵住小女儿的手往其屋里走去。这时候李文琴和李文柏也听到动静,跑了出来,一起跟着进了屋。
“爹,娘亲怎么了。”李文柏问。一晚上担心娘亲睡都睡不着,恨不得自己飞到牢里替娘受了苦。
“你娘没事,今天会上堂,爹过来看看你们便去衙门。”李泰华说道。
“我们也去。”李文琴忙上前说道。
“不行,你们老实的待在家里,不准出去。”李泰华拒绝道。
“爹,是不是只要查清楚那个妇人的死跟咱们丽容堂的胭脂没关系娘就没事了?”李文昔觉得还是问些她昨晚就想到的问题比较好。
“嗯,这是自然。”李泰华点头,应道。
“那,如果有人在那妇人买回胭脂后掺了毒进去害她,那跟咱们的胭脂也没关系啊。”李文昔歪着头,努力保持一个小孩子童心思考的好奇样,说道。
她昨晚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事挺诡异的,主要是因为,那个妇人买了她们家的胭脂回去用了,就说她娘亲是嫌犯,怎么说都很牵强吧。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她们家的胭脂有问题,那也不一定是她娘亲啊。不是应该先问她们家卖胭脂的人和做胭脂的人吗?她娘只是老板,员工干些什么事也不一定都会知道的吧!
李泰华闻言,眼神一亮。摸了摸头,赞道:“昔儿真乖。”说完,叮嘱李文琴和李文柏好生在家待着,并好好照顾妹妹之类的,急匆匆的出门了。
“爹这是怎么了?”李文琴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
“急着救娘去了呗。”李文昔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意思很明显。
“昔儿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李文柏又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文昔。
“夸张了吧……大家只是开始被胭脂这两个字迷惑了而已。”李文昔耸肩,说道。
从出事一开始,听到娘亲被抓,所有人主观上认为她们家的胭脂有毒而害用的人死掉。这种主观上的认知在潜意识里就让人觉得这事跟她娘亲有关系,因为胭脂是她娘亲开铺子卖的嘛。
但事实上,只要抛掉这层主观上的认知,就会发现,这件事压根就跟她娘没半毛钱关系啊。最多就是老板监督不利,发生质量问题,严重的就是责令关掉店铺不准营业。等事情进一步调查如果确实发现娘也参与到制作有毒的胭脂再拿去审问也不迟啊。
可是很显然,刘县官没有去调查店铺的制作胭脂人员及销售人员,直接认定她娘是嫌犯,这就有点不符合常里了嘛。所以,刘县官这种行为很值得人推敲啊!
“文柏,娘今天会审讯啊,咱们去看吧。”李文琴按奈不住那颗好动异常的因子,又提议道。
“爹说不准我们出门。”李文柏还是比较听大人话的。
“我知道啊,我们偷偷溜出去就好了,反正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干。”李文琴丝毫不在意的说。
“不可。”李文柏坚持。
“难道你不想看看娘现在怎么样了?不想听听那个狗屁县官怎么审的?万一他污蔑咱们娘怎么办?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文琴一连问了几句,问得一旁边的李文昔和李文柏心都跟着抖了抖。
“这……”李文柏还在挣扎,如果平时还好,可现在非常时期,他不想再给大人惹麻烦。
“我想娘了。”一旁的李文昔可怜兮兮的说道。
“好吧,不过你们得跟紧我。”李文柏最终妥协,说道。
李文琴拉着李文昔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不一会儿,便找出两身衣裳,一件小点儿丢给文昔,她拿着大的就开始换,还不忘交待妹妹:“昔儿快换上,那是我前些年出门穿的男装,你现在穿正好。”
“你常男装出去逛?”李文昔黑线的问。
“也不是很多次。有次穿了男装发现府里的人都把我当成了文柏,我便借了文柏几件衣裳穿出去玩。”
“那文柏知道么?”
“当然知道啊。嘿嘿,我穿了他的衣裳,连小满都认不出来。”李文琴得意的说道。
“……”
等两人换完衣裳,李文昔看着同李文柏一模一样的脸,又看了看穿着文柏衣裳的文琴,满脸感叹的说:“如果不是我认识你俩,估计外面人看到你这身打扮还真难分得清你和文柏是谁。”
“哼哼。”李文琴得意的哼唧。
门外,李文柏已经换好衣裳在等他们,见李文琴换着男装早已见怪不怪,也没第一次那种照镜子的怪异感觉。到是见李文昔穿着男装,有点小讶异,道:“昔儿穿了男装也是这么粉雕玉琢的。”
“只是换了衣服又不是换了脸。”李文昔有些嘴抽的说道。
“……”李文柏摸摸头,无奈。难道妹妹看不出他是在夸她漂亮么?
李文柏和李文琴带着文昔和小满熟门熟路的从后门偷溜出去,小满到是见惯了这种场面,见怪不怪的。
然而李文昔一脸担忧,“刚才我支开了白云她们,不知道等会没见到我会不会急死。”
“没事,等我们出去后,白露她们会告诉她们你同我们去了学堂或者去了荷塘什么的。知道你跟我们在一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