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人就是传说中花著雨的师父,正直勾勾盯着来人的花碧媛、花碧丽两姐妹齐抽了口冷气,若是让她们也能拜这样清绝无双的人为师,死也愿意。
老夫人也没料到那位方长老会如此年轻俊雅,愣了一下,才道:“这位是……”
花不缺赶紧上前介绍,“这位是方长老,著雨的教习师父,长老,这是本官母亲。”
方篱笙微揖而笑,“因为著雨的事,还让老夫人出门等候,真是不该。著雨,有这样为你操碎了心的祖母,当该要在膝下多尽孝道才是。”
他这一笑,仿似万物瞬间都失了颜色,几个怀春少女情不自禁满面飞红,好像那笑颜正对着她们一般,不胜娇羞的低下了头去。
偏花著雨暗翻了个白眼,这厮今日来,又想干什么?
老夫人对方篱笙印象极好,看花著雨脸上毫无恭敬之色,斥道:“七丫头,我们可是礼仪世家,尊师重道最是应该,还不快请你师父进屋坐?”
花著雨心里哼哼,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礼道:“师父。”
“乖。”方篱笙笑得一脸慈爱,果然一副为人师长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你身子还有伤,岂能在外头久站?进屋坐着吧。”
花碧媛顿时装着和花著雨亲熟道:“是呀,七妹,既然你师父来看望你,快请进屋坐吧。”
她秋水般的眸子掠过方篱笙,一眼眼的风情。
著雨却不想再与他们进去再寒喧,只扯了扯嘴角,就望着花不缺道:“父亲,北冥王如何说?”
所有人也齐齐看向他。花不缺笑得眉眼都都开了,“自然是好消息。北冥王说了,他不介意你中了毒伤,甚至还很关切,说最多五日就会到京来探望你。皇上还安排了四皇子最多后天起程去迎接,这下著雨该要放心了。”
这个消息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扶着老夫人的顾氏眼角抽了抽,花若芸依然垂头冷笑,何氏暗叹花著雨就算死也不是无主的了,命好。秦氏则笑道:“北冥有这份心,果然是最好的结果,著雨,刚才老夫人说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老夫人提了提眼皮,“祖母也是说了句大实话,有什么好往心里去的?既然北冥王介意,接下来就好好养伤,别到时候又添了什么乱子。”
花著雨又是失落又是失望,闻听老夫人之言,更是让她憎恨不已。
她也不表露出来,只是对方篱笙道:“师父那日教我骑射的要领还没掌握,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再给我说一遍?”
方篱笙微笑,“为何不可?”
老夫人还要说什么,花不缺顿时咳着阻止了她。
顶着背后诸多神色各异的目光,花著雨领着方篱笙到了僻静的荷花亭。
此时亭外碧水绿荷,凉风送爽,虽然偏僻,却份外安静。
“说吧,把我叫来这里,究竟有什么好事?”方篱笙撩袍坐在石凳上。
花著雨咬了一下唇,“那日的事……对不起。”
方篱笙斜睨她,上下打量,“你也还知道对不起么?可知道我那日被你毒得受了多少苦?”
听到此言,紧跟其后的正善羞愧得退的远远地,这分明又在讹诈人,可怜的七小姐,千万别上他的当。
看他这么精神,可不像受过苦的样子。花著雨没好气道:“你受了苦,都是自讨的,谁叫你不让我走?”
方篱笙脸色微沉,双手抱胸,望着外面随风摇曳的荷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