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几日,花沐沐收拾完沉重的心情,又准备动身去往不同的时空,寻找轩辕沐梨剩余的灵魂碎片。
而此次的目的地是遥远的古代,大缘国。
她的新身份是一名大将军,叫杨铁木,恩,一个相当憋屈又死板的名字。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威武大将军。
征战十年,所向无敌,终破边境蛮夷数个都城,一雪前耻之际,不但将失落的领土夺回,而且还逼对方俯首称臣,每三年需上供奇珍异宝给大缘国,黄金粮食更是不在话下。
那厢,当花沐沐清楚过来时,竟觉得脑袋有几公斤的重,是金灿灿的凤冠。眼前又是一片嫣红挡着。
嘴角轻轻一吹,那块红盖头就晃悠悠的委落于地上。
“不会吧!我就是轻轻吹了吹,这块红布就自动飘落下来了?”
这声音……好粗犷?
还有这力道……好强劲啊!
她从床榻上起身,弯腰捡起那块红盖头,一脸的迷茫。
接而,又疑惑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红绸的喜庆画风,囍字的红烛摇曳,与奢华讲究的布置,她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这里是古代的新房。
呵呵,洞房花烛夜嘛,她懂。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
迷迷糊糊的走近一旁精致大气的铜镜前,她的脑袋轰一声的懵了!
这铜镜里的人,凤冠霞帔,高贵霸气,小麦色的肌肤,又透着几分蜜色的光泽。
一对凌厉的剑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隐隐绞着一抹不易接近的杀气。鼻梁高挺如陡峰般危险,不厚不薄的唇,被涂得嫣红,可还是难掩饰掉它原本的阵阵寒芒。
她眨巴眨巴几下眼睫,不会吧,铜镜里的新娘子是她?这也太巧了吧!简直就是一个男人啊,哦不,应该说,真不愧是一位能瞒天过海这么久的女扮男装过的大将军啊,那举手投足之间,威武霸气十足。
可等一下陌生的新郎进来了,她要不要跟人家洞房啦?
脸色微红,在心里严重鄙夷了自己无数遍,花沐沐,你这个大腐女,别忘记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不要七想八想,小心轩辕沐梨从水晶棺材里气出来,打你的小屁~屁。
这般想来,她抿唇浅笑,又仔仔细细的收拾着浓浓的妆容,将红盖头掩住自己的视线,假装乖巧的坐在床沿。
她的新身份是大将军,平时在沙场舞刀弄枪习惯了,应该是很少有人会娶这样一个做男人很成功,做女人一败涂地的将军才是。
谁会是那个倒霉蛋呢?
哼了一会儿小曲,见外面依旧没有一丝动静,更别提一群跌跌撞撞,喝得满身酒气的人来闹洞房了,一气之下,又拿下那块差点让她憋死的红盖头。
“这新郎该不会是想逃婚吧?”她单手支着下巴,怎么说,她刚醒来的时候,这婚礼都已经搞定了,就差这羞死人的洞房花烛夜了!如今新郎迟迟不来,是想让她难堪不成?
“来人!本将军的新郎官呢?死哪里去了?”
此话一出,连她自己都吓傻了,这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变得那么沙哑,而且好凶悍啊!
怪不得了,之前她就以为是口干舌燥,声音沙哑呢,竟不想原主杨铁木的嗓子早在战场杀敌时,把嗓门喊坏了!
闻言,房门被人打开,走进两个面沉如水的女部下,浓眉大眼,肤色较黑,虽有几分女子的矮小气息,可在一身军装与佩剑的威武下,没有人可以笑得出来。
她们是一对姐妹花,姐姐画眉,妹妹画丹。
“禀告将军,新郎官跑去其他小妾房里了,要不要属下打他一顿,再把他五花大绑压回来?”画眉微微一鞠,眉头一皱,竟有几分凌厉的杀气。
“是啊!将军。那小子也太欺负人了,干脆让属下给他下药,拔~光衣服,直接丢将军的新房里,如何?”画丹勾唇邪笑,绞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兴味。
半响,她都沉着一张黑脸,背过身,不去看她们略略得意的表情。
妈呀,她这次穿过来,就遇上这么棘手的事情,不行,要是今夜新郎官没有住在这里,那明天等待她的一定是闲言闲语,指指点点。
她得把这个局势逆过来才行。
这时,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帅气的换身,嘴角上扬,绞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兴味。不仔细看那眉眼,倒还真有几分男子气概。
“走,跟本大将军一起抱新郎官回来,洞房花烛夜,一次就够了!”
她邪魅的啷啷大笑,完全没有一丝女儿家的端庄与矜持,就那样带着身后的贴身下属去了郡王府的其他后院。
很好,欧阳白华,大婚之日你就去了小妾那边休息,摆明不把她放在眼里。别以为自己是郡王,本将军就会怕了你。
如今她既然穿在这个大将军身上,想必自己与这个身体的主人有缘。
那么,现在她就是杨铁木,一个大将军,货真价实的女儿身。
在一个浑身颤抖着的丫鬟的带领下,她们三人来到了欧阳白华养小妾的院子。
狠狠的一脚将门踢开,里面乌漆墨黑,伸手不见五指。
杨铁木着一身大红嫁衣,头上的金钗在她极大的动作下,噼里啪啦的来回晃响着,就直接闯进了一个叫媚娘的小妾房内。
“郡王,妾身害怕。”
突兀,从幔帐四处垂落的床上,一记妩媚的嗲声,传入从夜风中杀进来的几人耳中。
“别怕媚娘,有爷在,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