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皇甫木兰上了楼,今天的战争就这样会结束了,竟不想只是开始!
白果果才换身,正准备挪动步子的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而就传来沈管家沙哑的声音,“老夫人,老夫人,外面一位叫张是来找少爷的。”
皇甫老夫人见他慌慌张张的模样,寒眸一记,就杀了过去。
沈管家倏地闭上嘴,本能的,站在原地,双手互搭一起于脐旁,微微颔首垂眸,做足了一副管家卑恭屈膝的样子,他的后背早已冷汗涔涔。
突兀,从沈管家的身后,就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
“木兰,木兰,我来了!你在哪里呐?”
是张美娜娇滴滴的声音,却是喊得极其大声,似是要让这别墅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她来了!
闻言,原本快要抬手,打开房门的大手,微微一顿,皇甫木兰眉心微拢,半响,转过身,在楼上正看到一身妖冶的大红色紧身短裙的女人,正大摇大摆的踏着猫步,不徐不疾的走近了大厅。
皇甫老夫人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眉梢微蹙,看到那个女人不请自来,薄薄的红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冰凉的直线。
接而,她又将目光偏移,凝上倚在楼梯扶手上的皇甫木兰身上,见他的脸色同样的黑沉暗哑,她这才稍稍缓解了些怒意。
“你怎么会过来?”
是楼上皇甫木兰的声音,低沉的好似没有一丝温度。
“木兰,我今夜不是说过了我们要在一起的吗?你怎么可以不记得人家的话啦!”
话音未落,她的脚步已经踏上了楼梯,全然没有顾及到周遭人各色的目光,包括皇甫夫人,包括各佣人。
“沈管家!”
是皇甫老夫人的声音,“你怎么可以随便放这样一个女人进来?你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老夫人,不是的,我都已经让她在外面等了,哪里知道她会这样擅自闯了进来,”
沈管家眉宇蹙紧,双手不停互搓着,又继续说道:“我也是没有想到,像她那样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小姐,会是一个擅闯别人家的无赖妇人。”
无赖妇人?
闻言,张美娜微微顿住脚步,脸色一沉,骤然侧眸,凝上沈管家颔首无辜的背影,眸子里的阴火几近烧透了他的后背。
要是眼神能杀人,沈管家早已万箭穿心了!
白果果勾了勾唇,仰面,凝上皇甫木兰的蓝眸,无声的唇语,说道:“真是要恭喜你喽,今夜记得声音轻点,我——怕——吵!”
最后几个字,硬是被她拖长了上扬的尾音。
话落,她一撩裙角,兀自在座位坐下,拿起筷子,选着喜欢的菜,埋头吃了起来。
皇甫木兰眸色一沉,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下面神情自若的玫发女人。并没有理会张美娜拉着他臂弯,赌气又撒娇卖萌的样子。
白果果,你究竟想干什么?
难不成真想当一个忍辱负重的少奶奶?
他眸光冷凝,一瞬不瞬。
见白果果这般,其养母抿了抿唇,挨着她而坐,抬手,拿起筷子,心疼的给白果果布着菜,她从小就不爱吃葱,其母就仔仔细细的挑着。
皇甫老夫人收回视线,看到桌上的两母女这般,亦是叹了一口气,跟着也坐了下来,“来,果果,我们填饱肚子,不要去管那些晦气的人或事。”
“恩,知道了,奶奶。”
她这的一声“奶奶”,着实乐坏了皇甫老夫人,学着白果果的养母,她用公筷夹了一块鸡翅,放进白果果的碗中。
看着下面其乐融融的模样,不知怎么的,皇甫木兰鼻子一酸,顷刻,无声的眼泪涌满了眼眶,他抿紧唇瓣,傲然的微微仰脖,硬是没有让眼泪流下一滴出来。
从紫色戒指里出来的女鬼,隐身,漂浮在他与张美娜的面前,眸中痛色分明。
她鬼声道:“木兰,你不要再强自隐忍了,好吗?当初你爸爸的病情,不是你一个十岁小孩的错,不管你有没有及时将医生找来,你爸爸的病,已是回天乏力了!”
白果果耳郭一动,骤然,将女鬼的话语收进耳朵。
她咀嚼的嘴,微微一顿。用余光睨了一记楼梯上的男人,原来他的小时候还有这么一出。
难道,这就是他霸道性格形成的最终原因吗?
从小没了父亲,缺少父爱,又带着儿时的自责,活到现在,是多么的不容易啊!这般想着,不知不觉她倒是没有那么讨厌他了,反而对他的怜悯,不自然的加深了几分。
皇甫木兰,以后我该如何对你好呢?
末了,楼上的门“嘭”一声,重重的关上。
皇甫老夫人脸色一沉,闭眸,深呼吸,跟着“咚”一声,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喝道:“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死皮赖脸的跑进一个男人的房里,就不知羞耻吗?”
话落,她给一旁的沈管家使了一个他能看懂的眼神。
沈管家了然,默默的换身,离开了大客厅。
白果果没有吃几口,又放下筷子,脑袋一偏,跟着干吐起来,却是什么也没有。
感觉到身体莫名的不适,白果果的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
我?
下一瞬,皇甫夫人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医生。
不下一刻钟的功夫,私人医生提着一个行李箱,抬手,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汗水,跟着沈管家,进了大厅。
在私人医生的望闻问切下,诊断出:白果果已经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