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个空隙,虚隐的花沐沐使出另一只素手,将人鱼的力量集聚在手心,手掌缓缓向上伸着,与之而起的,则是木桩上被钉了无数眼的大铁钉,正一点一滴的兀自拔起。
不下几分钟,在地面已经掉落了不少的大铁钉,“叮叮咚咚”声不停。
“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巫师?”
潘婷秋的母亲害怕的往其丈夫怀里躲了躲,目光颤颤的看向那个面露俱色的巫师,“大巫师,既然这个魔鬼被你赶出了婷娜的身体里,那你快点将它收服啊!”
“对!最好将它打得灰飞烟灭!以后再也不会出来害人!”
这次说话的居然是一直没有在花沐沐面前讲过话的老太太,潘婷秋的外祖母,说话的声音着实冰冷冷骇人。
她依旧埋头念着听不懂的经文,明明是一张年老的脸,可那双睁开的眼睛却晶亮的很,似乎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有灵力。
闻言,花沐沐在内心翻了翻白眼,她这是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不但被他们当成是恐怖的恶魔,唉!他们不知道实际情况也不怪他们,那是她识大体。他们且还对她起了幽幽杀意。
呜……她真得很冤,比窦娥甚冤哉。
巫师作势在其面前伸手乱舞一通,口中依旧念着听不懂的咒文,偶尔他还斜眼睨了潘婷秋一家人,见他们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在木床上呻~吟的女孩上,他在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花沐沐也没有拆穿他的骗局,只是抿唇嗤笑的看着他的小丑模样。接而,她收回手中的金剑,见木床上的小女孩已经脱离了险境,她抿唇浅笑,紫眸弯弯,也就没有在这里留下的必要了。
灵魂出窍时间越久,对她的身体伤害亦是不小,这次回去,肯定要好好静养一番。
下一瞬,她虚幻的身影往墙面骤然一晃,倏地闪出了这间房,一间让人极度压抑窒息的房间。
而正当她闪出墙面的同一瞬间,那个被供的诡异佛像的眼睛骤然变得猩红,隐隐闪亮了几下,嘴角亦是微微上扬,绞着一抹不知名的兴致。
当潘婷秋的外祖母徐徐起身,往那木桌放回手中佛珠的时候,那尊诡异的佛像又恢复了如初的死寂。哪里还有红眼的踪迹。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木桩上的大铁钉被拔除起后,木床上的小姑娘没有再大喊大叫,许是巫师对她施的法,已经被花沐沐破了,那小姑娘才能恢复难得的平静吧。
“哎呀!我的婷娜啊,你好点了吗?”
其母手拿温热的湿巾,小心翼翼的帮其擦着脸蛋上豆大的汗珠,力道且适中,很好的避开了红色血泡的位置。
“还是大巫师厉害,呵呵!这会儿我去厨房做几样小菜给巫师尝尝,压压惊啊!”
接而,她将湿巾交给她的丈夫,欢欢喜喜的去了厨房,准备所谓的小菜。
“这……那就多谢了!”
巫师也不客气,拿着毛巾不停的擦着脸上的冷汗。见周遭已经没有了怪异的事情发生,他也深深吐了一口浊气。
这次他放聪明了,在腰间扎实了宽大的裤子,打了无数的结,以免又造成刚才的窘迫样。似是轻松的又往身后的软沙发躺了下来。
只是他的眉头依旧是蹙起的,这次的法事,在无知的人类眼里看起来是成功的,实则于他是大大的失败,他在心底里扼杀了无数次花沐沐的诡异行径。要不是隐形的花沐沐坏事,他早就收工回去了。
回去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人狠狠奚落一顿,还有他这次做法事的血汗钱,估计是不可能从那人身上得到了。
他真是那个担心啊!接而,他又不知不觉的将目光往木桌上的佛像望去,这一看,他顿时心尖一凛,瞳孔眯敛,惊恐的吞了吞口水,后背早已虚汗涔涔,浑身哆嗦起来。
而花沐沐已然回到了车里的肉身中,此时外面的闪电雷鸣,倾盆大雨皆是随着花沐沐的离开而停止。
偶有几只湿润的黑色死乌鸦,从潘婷秋外祖母家的屋檐上掉落在院子中,一动不动的诡异。
“小白,虽然这次的事件,被我们侥幸回了局,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忧,估计那个幕后之人,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或许会变本加厉的对付潘婷秋的家人……”
“娘子,未来的事,等未来再说吧!”
轩辕沐梨打断她的担忧,双手一带,将她揽进自己蔷薇花香的怀里,樱桃般的玉唇轻轻啄了女人冰凉的额头。
接而,他又小心翼翼的帮其按了按两旁的太阳穴,在她耳畔柔声道:“娘子,若是有些事情要发生,我们始终是挡不住,也挡不完的。至于崔盐花家的惨案,你也不必深深埋怨自己,这些皆是命,谁也所料不及的恶命。”
“小白,沐沐知道的,”
她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忧伤,用玫红脑袋摩挲着男人的宽阔胸膛,低声道:“毕竟是认识一场,沐沐不希望身边的人一个个跟着出事,那样的人生会太悲,太伤感了。”
在开车回去的时候,轩辕沐梨白臂一晃,在潘婷秋外祖母家四周,使了一道驱魂咒,无形的包裹着那间祖屋,只要有一定道行的人见此,就能看到屋外有一道淡红色的保护膜。
停下车子,到了月月大厦的时候,花沐沐早已靠着银发男人累得睡着了。
“娘子,小白该说你什么好呢?”
轩辕沐梨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沉睡的女人,不徐不疾的往月月大厦的电梯而去。
皎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