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一听笑了,空了只手拍拍男子的肩:“果然还是夜影你最懂我。”
夜影默:您满脸就这么写着,看不出来的果断是眼睛有问题好么?
——分——
直至离开锦绣庄,苏静卉也没瞧见轩辕彻画的是什么,只出门回头时看到那看画的当家的婉娘的脸是崩的,和轩辕彻的交代:“至少颜色别错了,否则哼哼,你懂的……”
离开锦绣庄后,又就近寻了间据说颇有名气,名叫聚贤楼的酒楼吃饭。
掌柜的一见来的是轩辕彻,就屁颠着充起小二来亲自招待,生怕轩辕彻砸了他家招牌似得,挺滑稽。
轩辕彻却是眼皮也不夹他一下,自个家开的般张嘴就给苏静卉数起聚贤楼的招牌菜来,也不管优点缺点有无客人正在用,噼里啪啦就数了个透彻,听得在场用餐的齐齐竖耳点头,那掌柜的脸色既好看又难看,又想把他轰出去,又想提笔把他数的全记下来……
苏静卉浅笑:“想不到相公对吃这么有研究。”
“好说好说。”轩辕彻咧嘴笑应,余光却瞥见门外有抹眼熟的身影装陌生人晃过。
暗暗挑了下眉,道:“你先跟掌柜的进雅间歇会儿,我去去就回。”
说罢,转身就出了门去。
虽然知道他只是出去一下等会还是会回来,那掌柜的还是忍不住抹一把汗,又猛觉苏静卉正看着自己,顿时尴尬道:“让三夫人见笑了。”
苏静卉微微颔首:“掌柜莫恼,相公也是有口无心。”
掌柜的愣了一愣,笑道:“小的知道。也说实话,三公子虽然说话总不留情面多时还让人颇难堪,却也不是哪家酒楼他都愿意进去评一评,而举凡被他赞过好的菜品,又都是能上招牌大卖的……一来二去,行里人都知道他那舌头了得,都巴不得他上门给自家酒楼菜色说道说道好坏,可他却是未必愿意上门的……也不怕您笑话,小的这聚贤楼原本也不景气得快关门了,还是亏得三公子机缘巧合进门来,一通数落后改进了菜色,才活了起来有了今日的成就……”
所以,对那财神爷是又爱又恨得牙痒痒的?
苏静卉抿唇而笑,不再多说什么的进了雅间,而出门的轩辕彻,已经把那眼熟的人堵进了巷子里……
“闹了半天,原来是大人您路过啊,我还以为是哪个腌臜的觊觎我家卉儿呢……”轩辕彻松了好大一口气,又问:“话说回来,大人今日怎么这么得闲在街上晃荡,休假?”
被堵的人囧囧的咳了一声,应道:“回三公子,小人今日确实休假。”
“哦。”
轩辕彻点头,似乎信了,却兀自嘟囔般来了句:“我还以为是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人低头埋脸:“三公子确实误会了。”
“那好吧……”
轩辕彻道了句,转头就走,却又没出几步便忽然停下来的回头问:“难得大人休假,不如一块儿进聚贤楼喝两杯如何?”
那人一听立马后退三步:“不了,虽说小人今日休假,可明日还是要继续护卫太子周全,美酒虽好,却也容易上瘾惹祸,小人自认定力不足,只好敬而远之,还望三公子见谅。”
轩辕彻呵呵一笑:“大人能留在太子身边,又岂会定力不足,太谦虚了。不过算了,大人这般自律我强人所难反倒就是不对了,就此别过吧,记得回头替我跟太子殿下问个好。”
那人囧,应诺,避鬼一般匆匆离去。
待他走远,才有人声低入轩辕彻的耳:“用跟上去吗?”
轩辕彻撇撇嘴:“跟上去做什么?浪费人力,哪凉快哪歇着吧。”
说罢,转身回了聚贤楼。
——分——
离开聚贤楼,天色还早,轩辕彻又直接命了马车去明轩楼,带苏静卉去看琴。
明轩楼是专门买卖乐器的地方,不论是中土遍见的还是番外稀有,应有尽有品种齐全,还各分低中高三个档次,摆在铺面里的,是低中层次的,适合大众人群,而高档品则全放后边,越是极品越是难见一面,更莫说买下了。
掌柜的听明来意,旋即请轩辕彻和苏静卉进了铺面后的庭院,来到间摆了把焦尾古筝的房里。
“我家主子说,举凡抚此焦尾一曲而弦不断者,才有资格谈买那把凤吟。”掌柜的歉意道:“规矩如此,小人也无权更改,还望三公子三夫人见谅。”
轩辕彻挑眉,问:“至今已有多少人磕在这道坎儿上了?”
“回三公子,凤吟入楼已有百日,曾有一百三十八人试过,只三人抚焦尾一曲而不断弦,但也未能请凤吟惊鸣。”
轩辕彻又挑了挑眉:“哦?只三人?是哪三人啊?”
掌柜的颔首,歉意道:“三公子海涵,小人不能说。”
轩辕彻顿时笑了:“那,焦尾断一弦是多少银子?”
“白银百两。”
掌柜应道:“但,一曲下来焦尾一弦不断,不论买得成凤吟否,都赠白银两千四百两。”
“百两一弦……”轩辕彻笑:“你家主子倒是挺能找噱头。”说罢,转眸看向苏静卉,笑:“试试吧,若是不幸断一弦,就干脆把其他二十三弦都拨断了,还不够出气,就把这焦尾砸个两三段的,反正两千四百两白银也不是多少,管他家主子不去折腾去。”
那掌柜的一听,脸都抽了,却也不好应什么,谁让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