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妈妈太客气了,这是奴婢份内的事,哪能说得上辛苦。”月牙浅笑,倒真是收敛了以前的嚣张气焰。
粉蕊也只是浅笑微微,两人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摆明是要看着大夫给郑秀珠诊断全程,而后把人领走。
裴妈妈哪能看不出来,却还是道:“大夫诊断之后还要写方子,只怕没有这么快,两位姑娘要不要坐会儿喝些茶吃点糕点?”
“不用了,晚些就要吃晚饭了,这会儿吃糕点茶水,晚些就吃不下了。”月牙当机立断的拒绝,并亦步亦趋的跟着大夫进了郑秀珠的屋子。
粉蕊自也不甘示弱的紧跟。
瞧见两人如此,裴妈妈身边的小丫鬟不禁着急:“裴妈妈,怎么办……”
她们还想着塞银子请大夫帮忙带话到左都御史府的,如今月牙粉蕊盯得这么紧,这塞银子倒是不难,可话却是要怎么交代呢?
裴妈妈想了想,凑近小丫鬟耳边低声交代了句,就跟进了屋去,而小丫鬟则转头往了外……
郑秀珠瞧见月牙和粉蕊也是俏脸一沉,尤其再看到两人腰间都挂着之前她献给轩辕彻和苏静卉的荷包,更是火气一下就冲上了头。这两丫鬟什么意思?故意带过来刺激她的吗?
好在,裴妈妈随后便进来了,偷偷在后边给郑秀珠打手势使眼色。
郑秀珠不知裴妈妈有什么打算,只好暂且先忍下了那口气别开眼脸当没见,可如此一来,却是让月牙和粉蕊拧眉了。
她们二人确实是故意带着那两只荷包来惹事的,还生怕郑秀珠看不到的进门就一步三扭,让那挂在腰间的荷包晃来荡去的惹眼,却没想到郑秀珠本是看到了的,却又跟着就别开了眼脸……
这跟她们预计的不一样!
月牙和粉蕊相视一眼,决定再看看情况,可等来等去晃来走去,那两只荷包能多惹眼就多惹眼了,郑秀珠却就是不看她们不发火,而大夫则这时间内已经给郑秀珠把了脉开好了方子。
当着大夫的面,裴妈妈就一脸讨好的对月牙和粉蕊道:“听说平郡王妃这会儿已经去吃饭了,就劳烦两位姑娘带方子去让她先过目。”
郑秀珠近来很是乖顺,对苏静卉尊敬而不敢半分逾越,月牙和粉蕊自是看得见的,也就不觉裴妈妈此举有什么不妥,应声间就理所当然的收下了,却惹得那大夫不禁多看了两眼,但到底与他无关,也就只是看看而已,并未发表什么的低头继续收拾东西便离开。
不想,月牙和粉蕊引着大夫还没出郑秀珠的小院,就被带着好几个婆子丫鬟追来的裴妈妈叫住了。
裴妈妈面色很是不好,却依旧客客气气:“两位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月牙和粉蕊愣了一下,本能就觉裴妈妈这是故意找机会跟大夫说话,准备收买大夫向外报信,再看那文的不行准备武的架势,更是恼火,哪里肯。
“裴妈妈有事回头再说吧,我们先送大夫出去。”粉蕊忍着气道。
说着就又要走,却不想裴妈妈三两步就一横了两人中间,眼底明显翻腾着怒火,嘴上却依旧客气:“两位姑娘,还是先把话说清楚再出去吧。”
月牙和粉蕊倒也不是笨的,哪能听到这份上还听不出味儿来,当即双双都是俏脸一沉。
月牙原本是苏家的家生子,父母都在苏家混得不错,她也就分外得脸,虽然这阵子吃亏收敛了许多,却到底还是改不了已经十几年的性子,当即不悦道:“裴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裴妈妈忌惮的看了看那位大夫,抿唇不语,却也坚决拦着不让月牙和粉蕊出去。
粉蕊也有些恼了,道:“裴妈妈你这是作甚?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眼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人家大夫为郑小主特地来一趟,辛辛苦苦的饭还没吃上呢,你却拦着人家不让走是什么道理?”
“大夫,耽误您的时间了实在抱歉,不过您与这事绝对无关,您大可先走,奴婢会让丫鬟送您出去。”裴妈妈说罢,就示意丫鬟来代替月牙和粉蕊送人。
这下,月牙和粉蕊当然不乐意了,月牙甚至推了那小丫鬟一把,横眉怒瞪裴妈妈:“你什么意思?想……”
月牙虽然是一时上火推了那小丫鬟一把,可也实在没用什么力气,却不想那小丫鬟竟然踉跄着连连退了好几步就一屁股重重坐在了地上。
月牙一愣断了话,粉蕊也惊呆在了那里,跟着就听到裴妈妈厉声道:“月牙姑娘,有话怎么不好好说,动什么手?虽然我们郑小主是不得宠,而你们也是平郡王妃的陪嫁丫鬟,可也不用这么见高踩低仗势欺人吧。”
这话一出口,小院里的婆子丫鬟立马围了过来,个个虎视眈眈瞪着月牙和粉蕊,好似要将她们生吞活剥一般。
月牙和粉蕊气得不行,正要开口顶回去,裴妈妈就忽的冲两人扑了过来,并高声道:“两位姑娘得罪了,荷包借我看一看。”
两人一怔,本能想反抗阻止,却不想身后竟有婆子一把拧住了她们,挂在两人腰间的荷包就那么顺利的被裴妈妈抢了去。
挣扎不脱,月牙火大怒喝:“裴妈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就是,好好的你……”
粉蕊附和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见裴妈妈打开了从她们身上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