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砸掉望湖楼的愿望最终没有实现,因为官府出面赶走了他。
但是,大韩“镇岳侯”要在望湖楼像赏花魁一般,还邀请了大韩士子一起来看公主的消息像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平泉城。
“陆文泽!你还有闲情在这里看书,你没有听说吗?”
随同送亲队伍前来的士子群情激奋,要去找李无忧陈情。可是他们却没有看到原本领头前来的陆姓士子,没想到他此时竟是安安稳稳的在房间看书。
“枉你还说什么定要护公主周全,这次那姓秦的故意对公主不敬,你不但不去找先生理论,还在这闲着看书,你,你是要放弃了?”
陈姓士子痛心疾首的喝骂道。
陆文泽放下书本,用手揉揉眉心,叹道:“陈兄你是关心则乱啊,无忧先生和六皇子都没有发话,你我操心又有何用?”
“那也不能就这般不管不问啊?”陈姓士子不甘心道“事关公主名誉,怎能如此,真是不当臣子!”
“陈兄,你说,先生他会如何应对?还有,我大越民乱不断就罢了,这大韩也有这般嚣张跋扈的一方诸侯吗?”
“嗯——”那陈姓书生忽然眼睛一亮,低下头去,对着陆姓书生一阵耳语。
傍晚时分,平泉城又传出另一则消息:多年前,镇岳侯秦坤曾见过雨瑶公主一面,从此念念不忘。这次他特地讨了这个接亲使的差事,不是要来将公主接回大韩,而是要来投奔大越,做大越的驸马!
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配上了秦坤感叹公主美貌时说的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顿时激起了无数八卦浪花。
而且,为何定要独身前来见公主一面?大韩镇岳侯当然是一见钟情了啊。
对于平泉城中的百姓来说,这位镇岳侯那是能止小儿夜哭的存在。但就是这般魔王一般的存在,若是能成为自己人,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哼,这些蠢货编故事也不编的像一点,那十六公主才多大?还多年以前?我们侯爷多年以前就看上了一个小娃娃吗?”
这样的辩解很有道理,但是众口铄金的规律不是道理能说的清的,解释来解释去,便连自己人都有些相信了。
而听到这样的言论,那位镇岳侯大人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这一潭死水再浑,他们这些原本就置身事外的人又有什么影响?
“洪凯,你说那秦坤不会真的是来投奔我大越的吧?”十四皇子有些疑惑。
刺杀失败后,他们便赶在送亲队伍前面,早几日就来到了平泉城。借助原本长富商号的残余势力,洪凯在城中也有了一些布局。但是,他们毕竟实力单薄,要想火中取栗已是很难,若在是想着全身而退,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所以十四皇子算是压上了全部身家,可是现在这位镇岳侯变得敌友难辨,一时他又开始犹豫起来。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便是这位镇岳侯真心投奔又能怎样?一位能为美色所迷的上位者,他还能走的远吗?”洪凯冷然回道。
“言之有理。”十四皇子点点头,问道“你究竟准备的如何了?”
“殿下放心,虽然我等的实力算不得什么,但有些事情做起来,并不一定全靠实力。”
洪凯看向驿馆的方向,眼光悠远,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的驿馆之中,公主正满嘴嘟囔着,不甘心的看着自己手中那件怎么看都不舒服的大红衣衫。
“好啦,你已经做的很漂亮啦!”
洪紫妍在旁边安慰道,这几日她俩便是缩在房间里学着做衣衫。
“你还说,”雨瑶撅着嘴说道,“你看看你做的这件,多漂亮啊!”她轻轻拎起洪紫妍做的那件衣服,一边欣赏一边“啧啧”的感叹着“紫妍姐姐,你说谁要是娶了你该多有福气啊!”
那衣衫并不见什么华贵装饰,但针脚细密,一针针一线线,看上去都是那么和谐。衣衫上,绣了暗红的团圆喜纹,还有那五彩的鸳鸯戏水图。腰间的绸带,坠着一个永结同心节。不用说,这是一件嫁衣。
洪紫妍一把将衣衫夺过,红着脸,轻轻叠了起来。
“哼,小气,看一下都不行吗?我看你这衣服是不是不穿出来!”雨瑶公主戏谑的说道“是不是等无忧先生来娶你的时候你才穿上啊?”
“小丫头片子,就你能说!”洪紫妍羞红着脸,赶紧将桌上杂物收拾了,说道:“你啊,那位白少侠可是痴情一片呢!你可别玩火!”
没想到就这样一句话,却让原本嬉笑的雨瑶公主沉寂了下来。
洪紫妍回头一看,那雨瑶正双手握着自己的那件大红衣衫,泪珠儿顺着粉腮滚落。
“怎么啦?”洪紫妍赶紧放下手中的物件,伸手搂住雨瑶的肩膀。
“啊——”没想到雨瑶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好啦,好啦,哭出来就好了,”洪紫妍轻抚着雨瑶的柔发轻声安慰道:“雨瑶,你还小,那位白少侠出身江湖,并不是你的良配。”一边说着,她自己的眼泪也落了下来:那位先生,他也不是自己的良配啊——
“姐姐,我就要嫁人了!嫁到大韩,做那个老皇帝的妃子!你知道吗?那天,当我跪在父皇的面前说我愿意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都死了。”怀里的雨瑶一边抽噎着,一边诉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鸾车,怎么出的京城,便是遇到姐姐你们,我也只是想着有个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