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走到场中,伸手拔出长刀,挥舞了几下,觉得格外顺手,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他持刀抱拳道:“公子门下赵三,会些粗浅功夫,武功刚通脉不久,刀法会一些基础招式,哪位前来赐教?”
听他这么一说,一些已经凝穴的只能作罢,这时一位三十出头的大汉往场中一跳,说道:“镇上认识我的多,长威武馆的高大彪,通脉有几年了,来跟你练练手,怎么样?”
赵三朗声道:“兄弟肯赐教,我求之不得。”说完往后退了几步,将刀拖在地上。
那边高大彪上前将刀拔出,挥舞几个刀花,心中窃喜,这刀拿在手上仿佛有种魔力,咆哮着要出战似的。真不愧是宗师所铸,果然有灵性。他提刀一抱拳道:“请了!”也不等赵三回话,上前几步当面便劈!
赵三虽然刀法练得纯熟,但与人这般交手还是第一次,难免慌张。见得刀光袭来,本能的长刀上寮。
“刺啦——”两刀相击,火星飞溅。
李无忧看的直摇头。
一刀相交,赵三只感觉虎口发麻,那高大彪却心头一凛:其实自己刚刚是占了功力深于对方的便宜的,可是结果与自己想的却不一样,看来下面要打起精神好好应对了。
双方再次交上手来,那高大彪势大力沉,一刀一刀迫的赵三步步后退。可是赵三却心中越来越轻松,只觉得手中的刀越来越趁手,随着自己心意,刀光流转,渐渐地转守为攻。
二三十招之后,高大彪已是汗流浃背,而赵三显得越发惬意,那招式使出来,竟然更显个中三味。
高大彪见不是办法,一咬牙,使出一招两败俱伤的打法,放开防御,拼着重伤,直接一刀当头劈来!
赵三理也不理,刀光一带,高大彪的当头一刀便斜劈落空,然后没等他回过神来,赵三斜劈一刀,如羚羊挂角一般从高大彪的肩头到胸腹“刺啦——”刀锋贴着内衣划过,外衣划出一道两尺多长的口子。
赵三收刀而立。
高大彪有些羞愧难当,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顾及颜面,只得羞臊的拱手道:“多谢手下留情!”然后将长刀往地上一插,转身离去。赵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承让!”
等高大彪离开场地,赵三平复心情,将刀一亮:“还有谁来?”
下面立刻有人上来。
刀光如雪,不一会赵三就连斗三人。赵三越打越顺,那刀遂人愿,越发从容不迫来。
周围此刻已是连天价的叫好声。
世人崇武,谁不敬那响当当的汉子?赵三一把长刀连战连胜,一时激的群情飞扬。
“呼——”十招之后,刀锋停在第三人的脖颈处。几缕碎发迎风飘落,却没有伤到分毫,赵三对招式的把控越来越稳。那刀真的如臂使指,从容快意。
等第三人下场而去,一时再无人上台来。
张一锤有些遗憾,却不得不站出来说道:“诸位,想必都知道这场赌战是怎么回事,今日这位赵壮士能连战连胜,除了本身技艺不凡之外,这位公子所创的量身铸刀之法应该也是功不可没!”
说到这里,他对李无忧拱手道:“这场赌战我输了,心服口服,此刀我分文不取送于公子。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李无忧仿佛知道他会这样说似的,抬眼说道:“张宗师客气了,不知宗师有何要求?”
“公子的量身铸刀开江湖之先河,张某希望公子能将此法传扬开来,造福武林!”张一锤眼睛盯着李无忧,生怕他会拒绝。
听到张一锤这样说,刚才看到赵三大发神威的状态,下面人都将眼神望向李无忧。
李无忧不置可否,却伸手拿出一卷纸页,说道:“我也有个交易想与宗师做,如何?”
张一锤朗声答道:“公子有何吩咐,尽管说来!”
这时下面的江湖人士对这张一锤更加佩服,能不计个人得失,一心为武林造福之人能有几个?今日就要加上这位“一锤张”。
李无忧抖抖手中的纸页说道:“所谓未虑胜先虑败,昨日回去后,我将这作为赌注的铸造心得十二法都默了下来,今天眼看着用不着了,就拿他来换宗师一个承诺,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张一锤一听,两眼都快冒绿光了,连声说:“快讲快讲,你要老夫做什么?”
李无忧将手中纸页递过去,然后朗声说道:“昨日我在宗师店中观得宗师所铸农具,心中有所悟,今日我拿这铸造心得换宗师一个承诺,请宗师号令镇中所有店铺以废旧铁器和劣质铁矿铸造农具,低价卖于百姓。我相信以宗师地位,若真心号召此事,当大有可为!”
那张一锤听到这话一时呆住,他本以为李无忧会让他铸造神兵或者为他所用之类,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简单之想法,而且是与他毫无关联的百姓农具之事。
不过他也是个干脆之人,只见他直接上前几步,面对着场地之外的那些铁匠大师和学徒,将手中纸页举起:“诸位,受这位公子所托,望诸位能同心协力助我以废旧铁器铸造农具,为表谢意,我将这铸造心得与大家共享,如何?”
场下众人一阵欢呼雀跃,连声说道:“宗师但有所命,绝不敢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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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悠然远离,李无忧将那量身铸刀之法当作添头送于张一锤。其实这所谓的量身铸造在世家大族中早有流传,只不过一般的江湖人士根本接触不到,即便接触到有所了解,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