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间又暧昧起来。林棠特别没出息地偃旗息鼓，低下头只敢蚊子声一般地反抗他，“你说的明明是倒背，谁叫你顺着背的……”
洛川在她头顶放声大笑。自从遇到林棠，他的笑容越来越多，越来越温暖，越来越顺理成章。
那笑声没多一会儿就停下来。洛川摸摸她的头，把车钥匙递给她，“棠棠，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洛川把人堵在附近的小树林里。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用手肘抵住那人的锁骨，钳制他靠在树干上动弹不得，手里拿着刚从他手里夺过来的相机翻看着。
刚才他就察觉有人跟踪他和林棠。本以为是普通的狗仔，想着过来提醒他以后不要出现在校园里就作罢。可凭他多年和媒体打交道的经验，他发现并不是这样。
“你是私家侦探。”这是一个陈述句，十分确定的语气。
那人嬉皮笑脸，“我也是受雇于人，没有必要使用暴力吧。你不怕明天又上头条吗？”
洛川没理他的威胁，“我猜想，你应该不会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
“当然，这是基本的职业操守。”
“真是个称职的侦探。”洛川笑了，是和面对林棠时候完全不同的笑容，笑得乖张跋扈，“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吧，以后或许也有我用得着的地方。”
靠在树上的小子忙不迭地掏出一张递给他。
“谢谢。”把相机扔给他，转身走了。
那小子接过相机，果然，里面的照片已经被删干净。不过这人还算讲究，只删了关于他和他未婚妻的，其他的都原封不动地留着。
洛川边往回走，边给万钧打电话。“你找人查一下‘夏洛克侦探事务所’。”
万钧一听，乐了，“谁起的名字，这么中二。这家事务所怎么了？”
“有人雇了这家公司查我和棠棠。”
“有狗仔还不够，还需要侦探？洛先生，你很大牌啊。”
“所以我想，也许之前棠棠的航班信息，并不是因为方波才泄露的。”
“艹，这事儿还没完？”
“我只是想查清楚。”
洛川挂断了电话，已经让棠棠等得有点儿久了。这个小树林不错，没什么人经过，以后逛校园的时候可以常来。
回到停车的地方，隔着玻璃，看到棠棠正坐在副驾驶上，专心致志地，嗯，吃冰棍。
那冰棍很特别，绿色的，像是果冻一样会弯弯的垂下来还不断裂。洛川知道这个，叫绿舌头，他上学的时候也吃过，小孩子都喜欢这个。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谁吃这个吃得这么认真。她还不到23岁，是该有些小孩子心性的。
不过洛川还是皱了皱眉，坐进车里把她手里的冰棍拿走，“大冬天的，你还吃这个。”
“车里又不冷，我开了空调的，没关系。”她想拿回来，却被洛川躲开。
“我可不想你下次经期的时候抱着我哭。”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杯热巧克力递给她。“喝这个。”
林棠并不想和他继续讨论有关于经期的问题，乖乖地接过热巧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