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

明明瑞士属于亚热带气候,既不热也不冷,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可能这真是华夏人的习惯。

“不冷。”邵铭如实回答。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路鱼本想跟他说自己职位调动的事情,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如果因为她邵铭跟家里人闹,估计情况会更糟糕。

“自己照顾好自己,不准跟莫子晴说话。”

路鱼不放心地警告了一遍,邵铭重重地点头,“我不会的。”

要挂电话时,路鱼突然想到什么,喊住了他。

“铭铭,你手上还有多少钱?”

她想向他借钱,除了他,她找不到任何人了。

邵铭顿了顿,随即说:“我不记得了,应该有很多钱,都放在家里的银/行/卡上,你是不是需要?”

一听到“家里”,路鱼猛地醒悟过来,她怎么可以找邵铭借钱,他们现在已经跟他家里人公开了关系,如果真的拿了他的钱,就算是借的,也坐实了她是看上他的钱才跟他在一起的事实。

“不需要。”反应过来,路鱼立马拒绝,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突兀,缓缓解释道:“我不缺钱,我只是问问。”

“好了不说了,你赶紧休息吧。”

说完,她好像怕对方继续追问,很快挂了电话。,

室内重新恢复宁静,路鱼将手机丢到沙发垫上,无奈地长叹口气。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16岁为钱奔波的日子,那时候赌气离家出走,身上只带了存了5年的300块,坐火车去了最近的一座城市。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原以为可以靠自己双手活下来,却没想到根本没人愿意雇佣未成年人,就在她快要弹尽绝粮时,终于有家餐厅愿意招她为服务员,只是除了包吃包住,工作大半年要赶她走时,一分钱都没给她。

回忆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停不下来了。

路鱼又想起她13岁时,家里养了十几只鸡,鸡其实不好养,每天都需要放出去溜达,有一天一只鸡没回来,她爸爸就让她去找,找不到不准回来。她家后面有一座坟山,埋了全村的老祖宗,也是鸡常去的地方,大晚上她爸爸让她去坟山找,她真的很害怕,于是她来到她家老祖宗的坟,坐在太爷爷的墓碑旁,她以前被爸爸打时,也会跑到太爷爷墓碑前哭,跟他老人家大吐苦水。

就这样一晚上过去了,第二天她回到家时,哥哥告诉她鸡回来了。

可是鸡都回来了,却没有人愿意找她。

......

罢了,不回忆了,路鱼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以前她一无所有,现在她有邵铭,终有一天,她会嫁给他过上幸福的生活。

路鱼这样安慰自己。

新的一周如期而至,路鱼带着重重烦心事穿上柜台员工的制服,又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她长长的卷发盘起。

银行柜员是最前线工作很注重仪表,像她这么长的头发基本是不能披着只能盘起,但是头发经常盘着不好,对此路鱼心疼的不行。

关于柜台的工作她之前有培训过,在考核通过后正式上岗。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路鱼来到99999柜台领了款箱,然后当着主管柜员的面,清点好钱数,确认无误后才领证上班。

查询、咨询、存款、取款……各种零碎的事情,每次遇到有人要存款,她都有些嫌弃,因为钱有一股很重的味道,细菌又多,弄得她很想每隔一小时就去洗手,但又不能随便离岗,有人看着。

后来路鱼改观了,因为她爱上了钱的味道。

第一天工作终于到点了,原以为可以回家,没想到被主管拉过去继续加班。

外行人总觉得在银行工作很清闲五点就下班,殊不知关上门里面的工作人员还在被万恶的资本家压榨着。

轧完账后,路鱼伸了伸懒腰,才打卡下班。

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洗完澡敷上面膜,路鱼就准备躺床上玩手机,只是当她掀开被子时,床垫上赫然出现的一堆红灿灿的票子,吓得她面膜都掉了。

“卧槽。”

怎么回事?她床上怎么会有钱?

顾不得捡起地上的面膜,路鱼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钱是不是真的,而是跑出去查看门窗。

是不是有小偷跑进家里,然后忘记把钱带走了。

但是门窗完好无缺,连个脚印子都找不到。

家里的布置也没有挪动过的痕迹,除了床上平白无故出现一堆钱外,什么变化都没有。

......

太诡异了,路鱼有些害怕,拍了拍剧烈起伏的胸口,深吸口气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夹起其中一张毛爷爷。

摸了摸,是真的。

又查看了几张,全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币。

咽了咽口水,坐在床边看着面前这一摊子钱,上面不全是红票子,也有其它颜色的票子,甚至连一毛钱硬币都有。

思考了很久,路鱼最终将这些钱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家里没有点钞机,她只好自己动手数。

以前她知道自己要进银行,专门学过快速点钞法,没想到在这排上了用场。

钱不多几分钟就数好了,一共。

正好是她今天轧账的数目。

......

有首歌怎么唱来着,“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路鱼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贪小便宜的人,思前想后,她决定把钱交给警察局。

起身到厨房找来一个塑料袋将钱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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