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儿看上了段云苏?没准是那段云苏勾引了我祁儿呢。”温侧妃抬着下巴不屑地看了安亲王妃一眼:“你儿子什么模样难道你不知晓?段云苏是个正常的,会有这般想法也是正常!”
安亲王妃眼都起红了,这人当她是个死的呢,谁家的侧室会这般嚣张,她受够了,便是有天皇老子给她撑腰,今日她都要给这人好看!
“李嬷嬷,请出家法来!今日我便让着人好好看清楚了,什么是个正什么是个侧,这些年的容忍,你温媛媛便当我是个透明的?!”安亲王妃将手中茶盏直接掷到那人身上,滚烫的水渗进了衣裳之中,只听温侧妃“啊”的一声尖叫。
李嬷嬷瞧着痛快无比,心中得意连脚步都轻快了两分,今日王妃定是打算给这人一个教训了。
请出的家法,却是一条带着倒钩的鞭子。
温媛媛一见,脸色稍变:“你尹芙敢动了我,你便不怕这王府有得好看?!”
安亲王妃冷哼一声:“大不了便是这王府过不下去了,你放心,在我没好过之前,定要将你温媛媛拉作垫背的!”
她伸手便拿起那鞭子,凌空一挥发出破空的呼声,那温侧妃瞧着这人居然真打算动手,脸色一白,尖声骂道:“你今日动我一下,我来日便还你十鞭……啊!”
安亲王妃微眯着眼,听着这尖叫声只觉得心头从未如此舒坦过。这些年的她一忍再忍,也不过是为了王府能安然,那辰儿便能安稳过日子。
只是今日你辱骂我儿,诽谤我媳,我便让你瞧瞧我多年来到底积了多少的狠!若今日我息事宁人,便真成了个窝囊废!
那鞭子落在身上,顿时扯出了一道道血迹,那温侧妃四处闪躲嘴里还不忘了叫嚣:“你们这群废物,瞧见主子被打还不过来帮忙!”
那些跟来的丫环早就吓呆了,她们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安亲王妃,那怒得通红的眼似乎要将人给撕碎,实在是十分之吓人!
李嬷嬷冷眼瞧着那温侧妃,今日过后,那边的人定不会善了。赵贺辰是王妃心底里的宝,一次又一次的谩骂中伤,迟早会戳中了王妃的底线。今日王妃这般,看着鲁莽与突然,其实也不过是这怨积到了极点,想将这些年来的苦楚全都发泄出来。水都总有装满的时候,王妃能忍这般久,已经是超乎了别人的想象了。
抽人也是个力气活,安亲王妃喘着气看着眼前一身狼狈之人,那人发髻早已凌乱不堪,身上的衣裳被勾破,鲜血正染了出来,再看那张娇媚孤傲的脸上,正留着一道红色的伤疤。
安亲王妃只觉得心中难得的轻松,嚣张的日子总有尽头,今日给你个教训,也让你看看你,她可不是个任人揉捏的泥偶!
“将人给我拖出去,从今日起,温侧妃呆在馨兰院了好生休养,若没我的命令随意出了来,便让你再看看本王妃的能耐!”
那些个下人急忙将人给扶了起来,转身便将人给带了回去。碧霄跟着回头看了安亲王妃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垂头勾唇一笑。
“李嬷嬷,今日可是怪我冲动了?”待人都走光了,安亲王妃缓了好一会才顺了气。
“王妃之所以会这般,也还不是那人自找的。奴婢早就想瞧着那人倒霉了,今日王妃这般,便是王爷也不会怪罪与你。若是那人搬来救兵过来讨公道,咱再想着法子应对便是。”
王妃怒打温侧妃的事儿早就在府中传开了,底下的人瞧着暗暗心惊,这王府是要变天了么?王爷病治好了,王妃也硬气了起来,可这温侧妃却也不像个能容忍到底的。
府中沉寂了三日,却又突然忙活了起来,小厮丫环将王府从头到尾都个收拾了一遍,段云苏瞧着忙活的人,拿着药材的手一顿,想起了今日皇上要来。
自己这不也正是在准备这么,反倒还忘了这一茬。皇上过来,府中定是不能有半分疏忽的。
待安亲王妃将段云苏唤去院中,只见景帝正坐于首位之上,王爷正出了来陪着说话,瞧着是一派和乐的样子。
“辰儿何在?”景帝看了一眼独自过来的段云苏,淡淡地说道。
“辰儿正在后边的林子里玩乐呢,方才已经传下人去找了,也应该到了罢?”安亲王妃放下手中茶盏,朝着外边望了两下。
景帝闻言倒是不在意地一笑道:“无碍,朕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辰儿好动朕也是知道,便让他多玩一会。”
“皇帝叔叔、皇帝叔叔。”景帝的话音刚落,便见赵贺辰擦着汗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也不行礼了,嚷嚷道:“辰儿来晚了呢,皇帝叔叔这次带了什么东西给辰儿?”
景帝哈哈一下:“好小子,看来你惦记的是好东西而不是皇帝叔叔啊。”
赵贺辰眼珠子一转,眯着眼笑得欢喜:“辰儿一直有记着皇帝叔叔的哦,只是皇帝叔叔每次过来都有好东西,辰儿想拿来给苏苏。”
景帝闻言将视线搁在段云苏身上,那锐利中带着些审视的目光让段云苏身子不禁一紧,规规矩矩地低头站着。
“云苏这是跟朕见外了,既然都准备妥当,那便开始罢。”景帝将目光落在的安亲王身上,说道:“玦弟,你倒是有个好儿媳,若这身病痛治好了,以后可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