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饭点儿,西湖周边的酒楼饭馆尽皆爆满,当真是一座难求,马天泽忍不住嘀咕:“咋跟现代的情形差不多啊,西湖周边永远是这么多人。不对,比现代还过分,如今又不是黄金周啥的,咋还这么多人?”
三人逛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在一间比较的干净的酒楼里,寻到了一处雅座。
小蝶拘于礼数,待任瑶与马天泽坐下之后,便习惯性的站到了小姐身后。
“小蝶,你咋不坐呀。”马天泽听过任瑶叫她小蝶,他多有心的一人,自然记住了。
“丫头哪能与小姐同席?奴婢站着服侍就好。”小蝶面色淡然,不卑不亢。
“不成啊,你在旁边站着,我吃不下饭哈。”马天泽起身,拉开任瑶旁边一张椅子,“坐吧,又不是在家里,要这么拘礼就没意思了。”
“行了小蝶,咱们不是说好的吗,在外面就以姐妹相称,哪有姐姐吃饭,妹妹站着的道理?坐吧。”任瑶说完,似是不经意,冷冷撇了马天泽一眼。
“谢小姐,谢……喔,谢伍公子。”谢过二人,小蝶欢欢喜喜坐下了。
伍公子?谁是伍公子?哪里冒出来个伍公子?
马天泽一琢磨,我靠,伍公子不就是自己嘛,伍德汉兹啊……
这小蝶还真够有才的,他忍住笑,问向二女:“那什么,想吃啥?二位尽管点。”
“我随意就好,不妨清淡些。”任瑶落落大方。
小蝶也忙道:“我也是,吃什么都行。”
“那怎么行?来到这里,自然得吃些这里的特色菜。伙计……”马天泽叫过跑堂的,“西湖醋鱼,龙井虾仁,狮子头,蜜汁火方,东坡肉……”
那时候跑堂的一般都不识字儿,点菜全凭脑子硬记,听到最后这个菜时,小二一愣,“客官,小店没有东坡肉,您看要不换个别的?”
呃,也是,连苏大胡子都没有,哪来的东坡肉?马天泽想了想,这会儿的螃蟹应该还不错,“那就换个炒螃蟹吧。”
小二听了又是一愣,“敢问客官,这螃蟹如何炒法?”
“对呀,螃蟹不都是清蒸么?炒螃蟹好吃吗?”小蝶也有些好奇。
吃螃蟹的,大多数吃法都是清蒸,之后蘸点姜末醋汁,吃的是一个鲜味儿。
讲究的人家,尤其是南方的世家贵族,更是锤子夹子镊子挑子齐备,就为了吃个痛快。而且这些人家,大多工具都是银质的,都快吃出一种境界,一种文化来了。
马天泽却不然,作为山东人,他吃过几次炒的螃蟹,感觉十分美味。
将新鲜河蟹去腮去屁股,然后剁成四块,先过油一炸,连蟹壳也炸成红通通的,之后另外起锅,少许油,烹小料,放入螃蟹,加少许盐和糖,一点儿水,最后勾芡出锅。
讲究的饭店,会把螃蟹块儿,按照螃蟹的部位再拼起来装到盘子里,上面盖上蟹壳,这才上桌。
这等吃法,虽然没什么鲜味儿,但也非常好吃。咸中带点甜,越嘬越香,越嚼越有味儿。
要知道,对于鲜味儿这个说法,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住在海边的人爱吃新鲜海鲜,美其名曰有鲜味儿,但大部分内陆人,却会觉得那是腥味儿,反而不怎么爱吃。
马天泽将做法说给跑堂的,反正也不怎么难,跑堂的很快便记住,下去说与大师傅。
没一会儿,菜肴陆续送上来,任瑶和小蝶尝了尝炒螃蟹,居然很合胃口,二人都吃了不少。
和美女吃饭,岂可无酒?马天泽早早就点了一壶女儿红,三人推杯换盏,很快就给喝光了。随后又要了一壶,很快又喝光了,马天泽壕气大发,直接又要了三壶,一人一壶,谁也不许偷懒少喝。
不得不说,酒是个好东西,能让人与人的距离迅速拉近。
三人喝到后来,都有了几分酒意,说话聊天也随意了许多,马天泽更是适时抛出不少现代的小段子,把两位美女听得咯咯笑个不停。
三人越聊越投机,酒是喝了一壶又一壶,直喝到晚场客人都来吃饭了,这才结束,随后才各自回去。
之后两天,反正马天泽闲来无事,便经常来西湖边上溜达。
说来也巧,每次都能跟任瑶二人碰上,到了后来,搞的马天泽都开始怀疑了,咋能这么巧?该不是这俩妞儿,暗地里一直监视我呢吧……
任瑶确实是属于神经大条的姑娘,虽然第一次见面时,马天泽惹了人家,但第二次见面不就聊的不错了嘛。
况且还请她们二人吃了饭,所以任瑶也不怎么介意同他说话谈天,主要还是欣赏他诗词方面的才华。
这三日里,他们几乎每天都见面,每次都胡聊八聊,诗词歌赋、幽默笑话等,把任瑶和小蝶逗得开心至极,对他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你这人,有时候真是觉得很怪,若不是看你如此才华,还真以为你就个登徒子呢。”任瑶这样评价马天泽。
马天泽呵呵一笑,“所以啊,老话才说,这人不可貌相嘛。其实我一直很苦恼,我明明是个老实人,可总有人觉得我不老实,大概是因为我的面相不老实罢。”
“你老实?得了吧……”看看天色不早,任瑶面上忽然有些犹豫起来,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的使劲撇小蝶。
“不是,咋了啊任小妞?”马天泽都有点狐疑起来,闹不明白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是这样的伍公子。”小蝶嘻嘻一笑,“昨天你不是说你爱吃家常菜嘛?我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