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听又有大师的故事,俱都打起精神,侧耳细听。
马天泽开始杜撰,“有一次,我无意间来到一座寺庙,咱们是道家流派嘛,所以不方便进主殿,因此就在旁边浏览壁画。壁画上所画,是十位高僧出家的原因,而其中的一位高僧,便是为情所困才出家的。”
“哦?为情出家的,也能修成高僧?”龙少游插了一句。
拙竹闻言,淡然开口“其实出家原因为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出家之后的修行。”
“大哥高见。”马天泽拇指一翘,接着说道
“这位高僧,本来乃是性情中人,甚至可以说是至情至性之人。因对一女子痴心不已,终日烦躁,惶惶不已,眼看形容枯槁,快要不行了的时候,却无意间看到一句话……”
“这句话,只有七个字。他看到这句话后,恍然顿悟,放下情缘,斩断尘缘,出家为僧,终成一代大德高僧。”
几人听的都入神了,见马天泽顿住话头,南宫伟赶忙追问“是哪七个字?居然有如此魔力?”
马天泽笑道“当时我看到这里,便也闭眼不看,自行想象到底是哪七个字,可我想了半晌,始终想不到有哪七个字,会这么神奇。”
“后来我终于忍不住,张开眼睛看了下去,那七个字便是……你既无心我便休。”
“你既无心我便休,你既无心我便休……”
龙少游反复咀嚼这七个字,忽地握住马天泽的双手,恳切开口“四哥,谢谢你,我……”说着眼圈便红了。
马天泽抽出一只手来,拍拍他的双手,温颜笑道“好了老五,只要你能想通,那就比什么都强。”
龙少游感动莫名,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重重点了点头。
马天泽之所以费了这么多话,一来和大伙结成了兄弟,理应互相帮助。而且觉得龙少游其人不错,虽然出身豪门,但并不张狂,更难得的是他本性不坏,尚算忠厚。
待得眼见龙少游陷入了感情漩涡,便有心劝他一下。
至于另一个层面嘛,则是马天泽琢磨着,自己虽然和他们结为兄弟,但毕竟自己只是一介散修,而兄弟几个均是出自豪门大派。
若想让他们看重自己,就得不时的展现一下自己渊博的学识、及真诚的幽默,语出真诚,言谈幽默,是也。
及于刚才所讲两个关于大师的小故事,一个诙谐幽默甚至有点促狭,一个却富含哲理。从大家的反应来看,已经起到了预期的效果。
其实这样的小故事,马天泽有的是。
前一个拉倒的,是在网上随便看到的。而后来富含哲理的,却是他借鉴的余鱼同的故事。
不着痕迹,信手拈来,就变成了自己的见识。
由此可见,马天泽比之南宫伟也不遑多让,也是属于大忽悠级别的……
劝完龙少游后,马天泽转而问向拙竹“大哥,你们这是打算何去何从?”
“好教四弟得知,我本来是去燕京拜访祝老爷子的。恰好二弟来访,还顺带着五弟和六妹,他们回程之时,我便想沾沾二弟的光,于是我便和三弟一起,跟随他们南回了……”
“南回去到江南,除却拜访一下龙老爷子和南宫伯父,正好可以浏览一下江南风光,不知四弟有何打算?”
拙竹说话就跟绕口令似的,二三四五弟,外加个六妹,也不嫌拗口。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作为太清弟子,他肯定天天念诵道经,诸多拗口文字,早就练出来了。
马天泽微一沉吟,“不瞒大哥说,其实我本来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因从未去过江南,今日来到码头,本就打算坐船去江南转转呢。”
龙少游闻言大喜,“好啊四哥,那咱们就一块去吧,我带你好好转转,恰逢九月九……”
说到这里,他忽然卡壳了,就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嘿嘿……你是想说九月九西湖花魁大赛吧。”伟哥笑的有点猥琐。
“照啊,我也听说西湖每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名角尽出,各路名妓争芳斗艳,煞是好看,早就想去领略一下了,现在时间刚好来得及。四弟,咱们一块跟老五去耍耍,反正杭州是他们家的地盘。”
祝彪一听花魁大赛,眼珠子都快当啷下来了,跟麦克老狼的形象差不多有一拼。
南宫伟也连连点头,随即一叠连声的催促水手开船,生怕晚了就跟赶不上了似的。
也就拙竹始终保持老大风范,在一旁含笑不语。
马天泽却感觉窗外的琴声有些微滞,心中一动,急忙说道“我就不信那些所谓的名妓,能好看到哪儿去,能比六六还要好看,是吧老五?”
说完还不忘冲龙少游挤了挤眼睛。
“就是就是……”龙少游赶紧接口,“我看那些人,比之琼丹可是差远了。”
果然窗外琴声戛然而止,随即沈琼丹冷冰冰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哼,少拿我与那些女子相比。”
龙少游闻言吐了吐舌头,冲着马天泽大打眼色。
马天泽一笑点头,“哎六六啊,我说你都弹了这么多遍了,我都快听吐了好吧?一首破歌你弹个什么劲儿啊,进来一块商量一下去江南游玩之事,回头我再给你写几首歌便是。”
“不信,如此绝妙的曲子,我只听过两首。一首是丁天所作,另一首便是此曲。相信四哥也是妙手偶得,若说能随便再写几首,我却是不信。”声音仍旧冷冰冰的。
“哎,你还别不信,改天你帮三哥